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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反正等等就知道了?!?/br> 季善應了一聲“嗯”,“時辰不早了,我做飯去了啊,楊嫂子今兒肯定沒心情做飯的,早些吃了,你也好看書?!?/br> “豈止看書,夫子今兒還規定了一篇文章,善善你隨便做點兒什么,我吃了就得開做。虧得你日日又是給我吃動物內臟,又是吃胡蘿卜的,我這樣日日熬夜看書,眼睛竟還好好兒的,好幾個同窗這幾日都說眼睛模模糊糊的,看東西看不真切,晚上更是宛如睜眼瞎了呢!” “所以聽媳婦兒的話有好處吧?” “是是是,好處大大的有,我以后一定更加聽你的話,你說什么就是什么,總成了吧?” 就像季善說的,既幫不上忙,日子便仍得過,楊嫂子在過了最初的著急與焦慮后,沒兩日也就平靜了下來,開始照常過日子。 楊嫂子都能照常過日子了,就更不必說季善與沈恒了。 一個仍是日日早出晚歸的去府學,一個則是飄香和家里兩點一線的跑,間或陪羅晨曦松散個一日半日,給她做一頓好吃的,日子不知不覺間,便已劃過了三月,進入了四月,到了府城一年里最舒適的時節。 孟競與楊大也終于風塵仆仆的自清溪回了府城來。 彼時季善約好了楊嫂子,正要出門去一趟布莊,給自己和沈恒都裁兩身下裳,卻是剛出門,就見一輛馬車緩緩駛了過來,隨即露出了楊大的臉來:“師傅,就是前邊兒那家了……孩兒他娘,你怎么在這里,是知道二少爺和我要回來嗎?” 楊嫂子已是滿臉的驚喜,“我哪有那個本事,是沈娘子讓我陪她去一趟布莊,沒想到剛出門你們就回來了?!?/br> 一面說,一面迎了上去,“二少爺,您慢點兒……呀,您怎么瘦了這么多呢?可是這陣子太累了?您先進屋去歇著,我馬上給您燒水梳洗,再做幾個清爽的小菜,您吃了好生睡一覺啊。沈娘子,我不能陪您去布莊了,您千萬見諒,要么就您自個兒去,要么改日我再陪您去?” 季善也已看見孟競瘦了一圈兒了,臉色也是一片青白,哪還能視而不見的去什么布莊? 沖孟競叫了一聲“孟二哥”,說了一句:“平安回來了就好?!?,便與楊嫂子道,“我做飯去吧,你幫著楊大哥搬一下行李,收拾一下,肯定他也累了?!?/br> 說完轉身進了家門,徑自去了廚房。 并不知道孟競一直癡癡的看著她的背影,只覺滿身滿心的疲憊都在看到她嬌美恬淡的容顏,都在聽她說了那句‘平安回來了就好’后,煙消云散了。 還是楊嫂子接連叫了他幾聲:“二少爺、二少爺……” 他才回了過神來,忙咳嗽一聲,道:“怎么了……對,這包衣裳都是臟的,要洗,這包倒是干凈的,不過最好也曬一曬,路上一直在下雨,還是進了府城的地界,才開始放晴的……” 季善手腳麻溜的很快做好了四菜一湯,孟競也已梳洗過,換過一身干凈的衣裳,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活了過來。 就見季善正擺飯,手里的湯碗可能太燙了,忙忙放下,便將雙手放到了耳朵上,說不出的嬌俏可愛。 孟競的心霎時軟成了一灘水,有種妻子在擺飯菜,等丈夫回家的錯覺…… 可惜只是一瞬間,季善已經聽到動靜,看了過來,“孟二哥,你收拾完了?那坐下吃飯吧,我叫一叫楊大哥和楊嫂子去啊?!?/br> 說完就要出門,雖然大家已經這么熟了,到底沈恒這會兒不在家,該避的嫌,還是要避的。 孟競卻如何舍得這偷來的片刻美好就這么結束了,咳嗽一聲,道:“楊大哥路上受了點兒傷,因趕路著急,只簡單包扎了一下,估計楊嫂子要給他清洗一下傷口,重新包扎一下,才會來吃飯,嫂……嫂夫人還是別去叫他們了?!?/br> 季善恍然道:“楊大哥是傷在了腿上嗎,難怪我方才見他走路姿勢有些不對,那嚴重嗎,要不要我去幫他請個大夫來?” “不是很嚴重,請大夫來就不必了,等明兒得了閑,讓他自己找個醫館去瞧瞧也就是了?!泵细偟?,“這些日子嫂夫人與子晟兄都還好吧?我瞧嫂夫人氣色大好,想來應當事事如意,子晟兄學業也日益精進吧?” 季善笑道:“我們都挺好的,相公進學也頗順利,還給孟二哥都做好了筆記的,就等你回來盡快追上進度呢。既然楊大哥還要等會兒才能來吃飯,孟二哥就先吃吧,省得涼了就不好吃了,吃完了你也好好生睡一覺去,我瞧你眼睛都漚下去了,肯定這些日子累壞了?!?/br> 孟競心里一熱,道:“還好,不是很累……算了,嫂夫人也不是外人,我也沒什么好瞞你,在你面前,也沒什么好遮掩強撐,沒什么‘家丑不可外揚’的。這些日子我的確累得不輕,我二妹她、她莫名就失蹤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尸的,我和我大哥帶著人,幾乎把她和我娘待的那個寺廟方圓幾十里地,都地毯式的搜了一遍,也沒能找到任何線索,又不能報官,怕萬一……不但我們一家所有人,連學堂的名聲都要受損,最后只能給她辦了喪事……” 季善因為過去一個月來,早被楊嫂子拉著,猜測過不知道多少次到底會是個什么結果了,如今聽孟競真說了結果,自然也沒什么可吃驚的了。 皺眉道:“雁過留聲,人過留名,那么個大活人,莫名就失蹤了,怎么可能任何線索都不留下?想是孟二哥與大少爺搜索的方式不對吧,怎么不報官呢,官差們肯定自有他們的追蹤方式與手段,若一早就報了官,指不定人早就找到了也未可知?!?/br> 卻為了所謂的名聲,直接給孟姝蘭辦了喪事,那她以后縱使被找回來了,豈不也不能再以孟家二小姐的身份示人了……不,應該說孟家連喪事都辦了,還會再找人嗎? 怕是壓根兒就不會繼續找了吧! 孟競聽季善的口氣,很是不贊同他們父子處理結果的樣子,忙道:“我趕回去后,倒是想過報官的,可那時候已是事發快二十日后了,便是報了官,只怕也是于事無補了。且……她應該是自己偷跑的,事后我大哥仔細盤問了廟里的尼姑和居士們,這才知道她至少提前一個月,就已經在準備干糧,在打聽周邊的情況,計劃逃跑的路線了?!?/br> 吐了一口氣,才沉聲繼續道:“都怪我,過年去看我娘和她時,聽她說在那里待著,就跟在地獄里沒什么兩樣,求我帶她回家,她已經知道錯了,以后再不敢了,還覺得是她吃不了苦,一心只想著回去過好日子,可見還沒真正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便一口回絕了她。等她之后氣急了,哭著說,我若不帶她回去,回頭她要是做出什么事來,讓我和家父家兄都別后悔時,我也沒引起重視,只讓我娘和楊mama多看著她點兒,再說了一句……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