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86
,您就不是他們的娘了?照樣是生他們養他們的娘,以后他們照樣該給您養老送終。他們如今也這么大了,又都肯護著您,可見誰對誰錯,他們心里都是明白的,必定能諒解你的選擇的,所以您就別再鉆牛角尖了。只要您答應和離,后面的事都不用管了,我自會都給您辦好的?!?/br> 嘴巴都要說干,喉嚨都要說痛了,總算讓周氏再沒了話說。 卻也一直沒有表態,到底要不要和離,簡直要急死人了。 季善又等了一會兒,仍是沒等到周氏開口表態,再也忍不住道:“娘,您考慮好了沒,成不成的,您倒是說句話???” 周氏支支吾吾,“我、我還沒考慮好,能不、能不能讓我多、多考慮幾天啊,到底是這么大的事兒,肯定要考慮得久、久一點的……” 季善翻了個白眼兒,想說緩兵之計是沒有用的。 就聽得門“吱嘎”一聲響,忙看過去,就見是沈恒進來了,想來也是在門外聽得再也忍不下去了? 果然沈恒走近后便直接道:“岳母,善善說有她一碗飯吃,就餓不著您,以后還會給您養老送終,四時八節也絕不會少了您一碗飯,您信不過,那我也當著您和您兩個女兒的面這樣表態,您總信得過,總不用再擔心將來了吧?” 周氏沒想到沈恒會進來,越發局促不安了,手忙腳亂的裹了一回被子后,才小聲道:“姑爺今兒不忙呢?這幾日真是給姑爺添麻煩了。我也不是信不過善善,我就是、就是想多考慮幾天……” 沈恒沉聲道:“岳母若是想著,我和善善過了正月十五就要去府城,您只要拖過正月十五,便什么事兒都沒有了,又可以回您所謂的家里繼續過自己的日子了,只怕是打錯了主意。好叫岳母知道,那位馮寡婦已經有身孕了,所以季大山母子才急著要讓您病死凍死了,好給她騰位子,以免她腹中的孩子成為jian生子,一輩子都被人鄙視唾罵,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所以已經不是您想不想回去的問題,而是您縱然回去了,也肯定會被休,而是那個家真的已經沒有您的容身之處!” 這話一出,不但周氏呆住了,季善與季蓮花也是一呆。 片刻,還是季善先回過了神來,忙拉了沈恒到一邊低聲問道:“你怎么會知道那個馮寡婦已經有了身孕的,你打哪兒聽來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可不是說季大山服徭役服到十月才回來嗎,就算回來后二人就勾搭上了,這也太快了吧,會不會弄錯了?” 沈恒道:“前晚上知道你想讓岳母和離后,我便在想法子了,想著讓里長和那馮寡婦同時給季大山施壓,和離自然也就不難了,所以我就托了人,幫我打探一下那個馮寡婦的底細,想著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不想才得的消息,那馮寡婦已有一個多月身孕,且臘月二十幾里,她就已告訴了季大山母子?!?/br> 季善眉頭緊皺,低道:“如果一個多月的身孕,那時間上倒是對得上了,也就不怪那對可惡的母子著急了。應該一開始他們還是沒想過要治死我娘的,后來聽說有了身孕,才決定讓我娘病死,好迎了那寡婦進門,反正我娘是病死的,誰也找不了他們的麻煩,至多旁人也就說說他們舊人還尸骨未寒,新人就進了門,名聲難聽一點而已,還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呢!” 沈恒“嗯”了一聲,“肯定是這樣。所以岳母如今除了和離,便是被休,根本就沒有第三條路可以走了,那自然要兩害相較取其輕才是,善善你再好生勸一勸她吧?!?/br> 季善苦笑道:“你在外面也聽見了,我嘴巴都快說禿嚕皮兒了,也沒真聽進去兩句,我還能怎么勸呢?哎,這個性子真的是要命啊,就不能哪怕有那么一分剛性呢?” 說完朝床那邊一努嘴,“喏,看吧,只知道哭,只知道罵那個寡婦,口口聲聲死也不會給她騰位子,也不想想,真正該罵的難道不是季大山,如今也不是她想不騰位子,就能不騰了的嗎?” 沈恒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果見周氏正一邊哭,一邊罵人,卻是連哭罵都不敢大聲了,“那個野女人,丈夫死了不還有個女兒嗎,怎么就不能守著女兒安安心心的過日子,非要勾搭別人的丈夫呢,不怪丈夫早早死了,那都是報應!我死也不會給她騰位子的,她想進我們家的門,簡直就是做夢……” 沈恒聽得直想嘆氣,可好歹也算自己的岳母,只能與季善道:“善善,不管怎么說,事情都得解決,您還是慢慢兒與岳母說吧,只要她答應和離,后邊兒的事我去辦。那寡婦只得一個女兒,公婆都容不得她,想逼她改嫁,她自己倒也不是不想改嫁,只她娘家爹媽也早沒了,哥嫂給她找的人,不是年紀一大把的,就是家里精窮的,相較之下,季大山還算條件好的;離得又近,以后她還可以就近照顧女兒,所以很是著急。想來知道岳母愿意離開,卻是要和離,而不是休書后,應當會很愿意去向季大山吹枕頭風的?!?/br> 季善緩緩點頭,“嗯,畢竟和離只是季大山名聲難聽一點兒而已,她卻照樣可以得到實惠,她豈能有不愿意的?那這事兒就辛苦你了,你只管去辦,娘這邊我來繼續勸說,就不信勸不服她了。我們雙管齊下,快刀斬亂麻,早些把事情了了,才好安心出發去府城,以后再不為季家的破事兒煩心!” 沈恒應了,“好,我這就去辦,善善你別擔心,跟岳母也緩著點兒說,到底一口吃不成胖子?!?/br> 待季善應了,又上前去給仍在小聲哭著的周氏打了個招呼:“那岳母您安心將養身體,我就先出去了?!?,才大步出去了。 季蓮花等沈恒出去了,方再也忍不住沒好氣的開了口:“娘,您能不能別哭別罵了,您就是哭死了,爹也肯定不會心痛,反而只會高興的;同樣的,您罵得再多,也改變不了那個野女人已經有爹孩子了的事實。您就不能先想一想,事情要怎么解決,以后又要怎么辦嗎?” 說得周氏的哭聲戛然而止,只敢小聲抽泣后,才又看向季善,道:“大姐,本來雖然大姐夫前兒晚上已經與我好生講過道理了,我還是不愿意娘和離的,因為想著,不管怎么說,肯定還是親娘最好,我們家也不能因此就散了。所以方才你勸娘勸得嘴皮都快破了,我也沒幫著你勸,還是想的,能不能回頭再求求你和大姐夫,再嚇唬嚇唬爹和奶,讓他們以后不敢了,大家好好過日子;再就是好生勸勸娘,讓娘以后自己也要立起來?!?/br> “可現在我不這樣想了!他們連孩子都有了,娘還不和離,是想等那個孩子生下來后,給家里當牛做馬不算,還要給那個野女人養孩子,還要給她當牛做馬嗎?就怕等不到那個孩子生下來,娘已經先沒命了!所以大姐,我現在也支持娘和離,虎頭那邊你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