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48
重要,哪怕自己受再大的委屈,也是絕不愿有絲毫影響到你前途的可能的!” 當時的感動與欣慰過后,路氏更多便考慮的是會不會影響到沈恒了,就怕哪怕現在不影響,將來萬一哪天就影響到了呢? 畢竟三十年河東,四十年河西,將來會如何,誰也說不好,當娘的自是絕不愿看到萬一那一天,寧可委屈齊全,也要兒子一帆風順的! 沈恒聞言,就看了季善一眼,因為知道季善肯定懂他。 果然就見季善微笑著沖他點了點頭,他才心下一松,又看回了路氏與沈九林,道:“娘,我明白您的擔心,也知道只要是為了我好,您任何時候都愿意委曲求全,那是您天生的慈母之心、愛子之心??赏瑯拥?,您有愛子之心,我也有愛母護母之心,我已經二十多歲的人了,還是個七尺男兒,若連自己母親受了委屈,都不能為她撐腰,不能護好她,為她討一個公道,那我算哪門子的兒子,又還算個人嗎?” 頓了頓,“早前我沒那個能力和勇氣護您,自己也一直渾渾噩噩的,其實很多道理都不明白便罷了,如今我既然有那么一點能力能護著您,也該明白的道理都明白了,若還不護著你,為您撐起頭頂一片天,讓您不再白受委屈,那您生養我是為了什么?何況不是我們去找事兒,而是事兒先來找我們,我只是反擊,只是順勢表明自己的態度而已,所以您真的不用擔心,我心里都有數的?!?/br> 一席話,說得路氏眼睛又紅了。 沈九林在一旁也是大受觸動,他當然也是一心護著妻子的,可對著外人他能毫不留情,無所畏懼,對著自己的兒女們,卻是清官難斷家務事,手心手背都是rou,總會讓妻子受委屈。 幸好小兒子如今長大了、懂事了,里里外外都知道護著自己的娘了,何嘗又不是另一種對他這個當爹的的孝順與回護呢? 沈九林因說道:“恒兒,你的心你娘和我都明白,這不是怕那姓孫的龜孫子萬一報復你,或者私下里給你使什么絆子嗎?他到底已經考上秀才這么多年,在縣里也住這么多年了,他那丈人家也在縣里肯定多少有幾門親朋好友,要成事兒可能不容易,但要壞事兒,卻是很容易的。在爹娘心里,你是多少銀子都不換的寶貝,那孫家一家子白眼兒狼卻是豬狗不如的畜生,這細瓷碰瓦罐,縱然碰贏了,少不得也要受損,你娘卻是寧愿不贏,不出那口氣,也不愿讓你被碰傷一根頭發絲的,你明白嗎?” 季善笑著在沈恒之前開了口:“爹、娘,你們就甭擔心了。我打個比方吧,老虎什么動物都吃,跟其他動物之間可謂是世世代代的血海深仇了吧?自然所有動物都對它們是又恨又怕,可就算再恨再怕,哪個動物敢不自量力的去跟老虎對決,找老虎報仇的,還不是只能遠遠的躲開,只能在老虎的威懾下茍延殘喘?!?/br> 看向沈恒,“這換了人也是一樣的道理,只要你足夠強大,就像一座大山一樣,壓得宵小根本喘不過氣來,自然也不用擔心什么報復、什么使絆子了,他們根本就不敢,是吧相公?” 沈恒贊許的沖她點了點頭,道:“正是娘子這話,只要我足夠強大,便什么報復絆子都不用怕。姓孫的的確破船還有三斤釘,但我們是有理的一方,且我才中了案首,姓孫的卻至今仍是秀才,兩個兒子也童生都還沒中,那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知道我的前程肯定比孫家父子強,就算將來孫家兩個兒子也考出名堂了,也在我之后。所以短時間內,孫家定不敢輕舉妄動,我正好在此期間,更加充實自己,考上舉人,那彼此的差距就更大,他們便不是暫時不敢輕舉妄動,而是只能自此都給我是龍也得盤著了,何況他們還不是龍,只是一窩子臭蟲而已!” 沈九林與路氏見沈恒這般的自信,就像舉人已經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一般,自然高興也振奮。 卻還是免不得擔心那個萬一,路氏因小聲道:“恒兒你有信心是好事,只是這種事兒誰也說不清,依我說,還是低調些的好?!?/br> 畢竟早年誰不知道他們家老四書念得好,夫子日日都夸呢,結果卻…… 沈恒微微一笑,“娘放心,我都明白,不會才取得了一點成績就飄飄然,以為自己多了不得,自此便不再努力,坐等天上掉餡兒餅的。一分耕耘一分收獲,不付出又哪能有收獲?您和爹只管相信我便是,再說不還有我娘子這個嚴師在嗎,嚴師出高徒,我就算飄了,她也定會把我拉回來,加倍對我嚴厲,加倍鞭笞我,不讓我飄的,是吧娘子?” 他已經荒廢了那么幾年,如今本就不敢再荒廢,只想把荒廢的時間都補回來了。 何況他如今還有心愛的人和至親的人需要保護,不愿他們再受那些亂七八糟的氣和委屈,還想給他們更好的生活更好的一切,自然得越發加倍的努力,讓自己變得越發的強大了! 季善見問,點頭笑道:“對,我肯定不會讓相公飄的,我只會比之前更嚴厲更鐵面無私,爹娘盡管放心吧?!?/br> 沈九林與路氏聞言,就想到了當初大雪天季善依然鐵面無私讓沈恒模擬考,毫不容情的情形;再想到沈恒有今日,都是季善帶給他的,可見季善這個福星是多么的名副其實,多么的旺他。 皺著的眉頭這才舒展了開來,道:“總歸你們都是讀書認字的人,懂的道理比我們多得多,你們心里有數就好?!?/br> 沈恒笑著點頭:“有數的,二老放心吧。便是我之前當眾說哥哥嫂子們那些話,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本來娘對哥哥們的養育之恩,便不能與我念書花了家里多少銀子,我有今日又如何離不開他們早年的付出不能混為一談。這根本就是兩件事,難道我花了家里的銀子,便能抵消娘對他們的養育之恩,能抵消娘這么多年的付出了?我就不說娘自嫁到沈家這么多年來,為家里都帶了些什么來了,只說我如今中了,難道他們就不會跟著沾光了嗎?” “這就跟做生意是一樣的道理,本來說穿了就是一場賭博,賭贏了自然一本萬利,可也不是人人都能賭贏的,肯定有贏的就有輸的,他們不能只想著贏,卻不想承擔任何的風險,不想有任何的前期投入與付出才是。他們也不能任何時候都把娘和我混為一談吧,對他們有恩的是娘,在他們看來,對他們有虧欠的人卻是我,那他們該報恩的報恩,想討回虧欠就找欠了他們的人,也就是直接找我啊,憑什么每次都拿了不是娘親生的說事兒?” 沈九林讓沈恒問得連連點頭,“老四,道理我心里其實一直也明白,就是不能說得像你現下說的這么清楚,可見還是要多讀書才是啊?!?/br> 沈恒道:“爹只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罷了,便是我自己,早前不也一直渾渾噩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