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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真??!恒兒,那你快帶了二少爺去坐席啊……哎呀,這會兒暫時沒空位了,那恒兒你快帶了二少爺去屋里坐下喝杯茶,待會兒一定要請了二少爺坐上席?!?/br> 孟競忙欠身笑道:“路伯母實在折煞我了,您叫我彥長就好,什么‘二少爺’不‘二少爺’的,我與子晟乃是好友,那便是您的晚輩,可當不起您這么說?!?/br> 沈恒也笑道:“娘,您就別與彥長兄客氣了,忙您的去吧,我還要介紹彥長兄與我娘子認識呢……娘您就放心吧,我不會怠慢了客人的,您信不過我,還信不過我娘子不成?” 好說歹說送走了路氏,才看向季善笑道:“娘子,彥長兄說要當面……” 話才起了個頭,就被卡住了脖子一般,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原來,善善妝扮起來,竟是這般的漂亮,當然,她之前也漂亮,卻是天然去雕飾那種純粹干凈的美,不想只是稍事妝扮后,又是另一種熱烈的張揚的美。 她還簪了他之前送她的那支并蒂蓮簪子,果然正如他看到的第一眼就認為她戴了一定好看那般的合適,那般的相得益彰。 就是如今再看,簪子到底還是稍顯普通簡薄了一些,善善身上的衣裳也是,雖然她已經憑借自己的天生麗質,將她們穿戴的足夠漂亮、足夠賞心悅目了。 但顯然,她值得更好的,首飾也好、衣裳也好,她都理當該用更好的,哪怕她自己并不在乎,他身為丈夫,也理當給她最好的。 所幸他如今已經是秀才,有了那么一點點底氣,他以后也一定會更加努力,讓自己飛得更高,擁有得更多,再不委屈善善的! 季善見沈恒話才起了個頭,就不說了,而是一直盯著自己看,心下不由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這個呆頭鵝,能不能不要隨時都這么呆,沒見客人還在眼前,周圍更滿是客人呢? 好氣好笑之余,心下又禁不住幾分得意、幾分甜蜜,能讓某個呆頭鵝看呆,也不枉她方才任由沈青折騰了那么久;原來所謂的“女為悅己者容”,也不止能悅到對方,還能因為悅到了對方,從而再悅到自己。 不過季善很快便回過了神來,咳嗽一聲,屈膝向孟競道:“見過孟二少爺,您能來捧場,真是蓬蓽生輝,只是我家相公向來有些呆,于人情世故上更是一竅不通,若有失禮之處,還請千萬見諒?!?/br> 沈恒這才回過了神來,稍微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娘子,彥長兄說是有些話要當面與我們夫婦兩個一起說,希望我能找個清凈些的地方,所以我便想帶彥長兄去我們房里,可方便?” 孟競已欠身在給季善還禮了,“嫂夫人實在太客氣了,子晟兄很好,我多不及他,該我請他多包涵見諒才是?!?/br> 心里很是驚訝,倒不想子晟兄的娘子竟漂亮到這個地步! 之前孟競就聽說過沈恒的娘子雖是當初為沖喜匆匆娶進門的,卻很是漂亮,沈恒簡直撿到寶了,心里還有些不以為然。 怕是沈恒的娘子的確生得有幾分顏色,然后大家你傳我我傳你的,傳著傳著便不由自主夸大了,到最后,硬生生把個本來只有兩分顏色的人,也傳成了十分顏色吧? 還是昨兒得知了他們父子不在期間,母親和meimei的所作所為,安頓好父親后,便急匆匆趕回自家后宅去一問孟太太,又聽孟太太和楊婆子哭喪著臉罵了季善一通‘仗著有幾分姿色,又認得幾個字,便狂得要上天了,也不瞧瞧自己除了姿色,還有什么拿得出手的!’。 孟競惱怒母親,對meimei恨鐵不成鋼之余,才確信季善應該的確生了一副好相貌,且除了相貌,定然還有其他過人之處了。 但就算如此,他還是沒想到,季善會漂亮到這個地步。 關鍵不止漂亮,說話還恰到好處,一聽就是讀過書,心中自有主見與原則那種人,還有她那種因為內心強大,而自然而然由內自外所散發出來的從容的、不卑不亢的氣度,自家那不爭氣的妹子才是給人家提鞋都不配好嗎! 季善雖深惡孟太太母女,孟競卻來者是客,當然不能伸手去打笑臉人,笑道:“孟二少爺才是太客氣了,大熱的天兒,還勞您親自跑一趟,快屋里去坐吧。相公,還愣著做什么,還不快給孟二少爺帶路呢,今兒家里人實在太多,也就只我們房間稍微清靜一點,只能委屈孟二少爺了?!?/br> 沈恒聽季善這意思,顯然去自家房里方便,遂笑著對孟競做了個“請”的手勢,“彥長兄請隨我來?!?/br> 季善忙也笑道:“孟二少爺請?!?/br> 三人便魚貫去了沈恒與季善房里,總算覺得清靜了不少,也涼快了不少。 待沈恒與孟競在書案前坐定,季善給二人都倒了茶,自己也落了座后,孟競便先笑道:“嫂夫人且別忙活了,今兒是子晟兄的好日子,賓客眾多,瑣事冗雜,我便開門見山,有話直說,以免多耽誤賢伉儷的時間了啊。我今兒來除了給子晟兄道賀捧場,再就是替家父當面向賢伉儷賠不是了,我們不在期間,家母與舍妹的所作所為實在太過分,令家父與我都無地自容,若非與子晟兄實在投緣,我今兒都要無顏登門了,還請賢伉儷受我一拜,聊表歉意?!?/br> 說完便起身拜了下去。 唬得沈恒忙一把攙住了,道:“彥長兄這是做什么,也太折殺我們夫婦了,快起來,快起來,我們夫婦可萬萬當不起?!?/br> 季善也有些驚訝孟競會給他們行此大禮,不是都說讀書人都自有風骨,只跪天地君親師么?不管他心里此刻是怎么想的,能有這樣的舉動,已足顯誠意了。 季善因忙也道:“孟二少爺快起來,事情本就不至于此,您這樣我們可萬萬當不起?!?/br> 孟競卻仍堅持全了禮,才起身坐回自己的凳子上,滿臉羞愧的又道:“子晟兄與嫂夫人如此大度,越發讓我無地自容了。但該說的,我還是要與二位說清楚,家父昨兒已經在與我和家兄商量過后,決定送家母去廟里靜養了,至于舍妹,事情都是她異想天開惹出來的,自然也不能輕饒了她,所以她會與家母一起去廟里靜養,直至她徹底悔悟那一日!” ------題外話------ 大家的手還好嗎,都還在嗎?我反正已經剁得徹徹底底了,雖然現在才七點,真是讓人又愛又恨的雙十一啊,笑著哭…… 第118章 值得一交 孟夫子一輩子自認光明磊落,“為人師表”四個字是絕對當得起的。 哪里會想到,他教了那么多學生,童生教出了七八個,秀才也有那么兩三個,今年更是直接教出了個案首來,卻唯獨沒有教好自己的女兒,讓女兒沒臉沒皮犯下了那樣的大錯來?! 所以昨日才會在聽沈恒把話那么一說,“……學生與內子成親時日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