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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什么,只得吩咐季善:“那善善你這便隨楊mama去吧,見了孟太太好生說話兒,禮物我現在來不及準備,也只能回頭再補上了?!?/br> 季善也只得應了“是”,辭別路氏后,隨楊婆子出發了。 可惜楊婆子嘴緊得很,路上無論季善怎么套她的話兒,她都說自己不知道孟太太要與季善說什么,反正季善到了就知道了,季善只能作罷,心里卻是越發奇怪了,到底什么事兒,弄得這般神神秘秘的? 如此不到半個時辰,季善便隨楊婆子抵達了學堂,在學堂的后宅見到了孟太太。 只是比起第一次見面時的年輕優雅,半點不像已是當奶奶的人,這次再見,一身秋香色家常衣裳,釵環盡褪的孟太太明顯瘦了許多,衣裳穿在身上空蕩蕩的,也明顯蒼老了許多,頭上的白頭發也幾乎要遮掩不住。 季善看在眼里,就想到了之前孟太太據說一直時好時壞的生病,不由暗暗感嘆,古代這醫療水平真是沒辦法,隨便生個什么病,都得幾個月半把年的才能養好,不怪會有那句話“病去如抽絲”呢! 一邊感嘆著,季善已一邊屈膝福了下去:“見過師母,因為來得倉促,什么禮物都來不及給師母準備,還請師母千萬見諒。之前便好幾次聽我家相公說您一直病著,只不敢貿然來探望,怕擾了您靜養,如今您可都大好了吧?” 孟太太忙讓楊婆子將她攙了起來,笑道:“這上了年紀的人就是這樣,隨便一個什么小病,都得拖上很久才能好,各種年輕時積下的老毛病也動不動就要犯,可如今再來后悔也遲了,所以你們年輕人更得注意保養才是。至于禮物不禮物的,都是自家人,還客氣什么,沒的白生分了?!?/br> 頓了頓,“好在這次恒兒一舉中了案首,讓我們整個天泉縣都跟著大大出了一回風頭,就更別提我們學堂了,你們夫子當日聽到喜訊時,整個人都要飄起來了,我也跟著人逢喜事精神爽,這幾日精神頭都好多了呢!” 季善忙謙虛道:“相公說他這次不過是僥幸罷了,之前根本做夢都沒敢想。相公還說,都是夫子這么多年教導有方,之前……也從來沒想過要放棄他,不然他也斷不能有今日?!?/br> 孟太太擺手笑道:“這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怎么沒見其他人考個案首回來呢?你們夫子可都是一樣教的,可見還是恒兒他自己天資過人,又勤奮刻苦,才能有今日,他自己起碼得占八分功勞,你們夫子充其量占兩分罷了?!?/br> 季善笑道:“您太客氣了,相公要是聽了,肯定要說他自己不過是僥幸了。對了,聽說令郎此番也高中了,我還沒恭喜師母呢!” 心里已經有些不耐了,這么半天了,都是說的些無關緊要的廢話,根本沒切入整體,孟太太讓楊婆子巴巴的把她請來,總不會就是為了與她拉家常的吧? 孟太太已笑道:“總算不枉他這么多年的寒窗苦讀,只到底還是沒有恒兒那般好的才學,不過堪堪吊了稟生的尾巴罷了,好在還有恒兒這個案首,也夠你們夫子和我們整個學堂風光了?!?/br> 季善聽得還是沒說到戲rou,只得繼續虛應著孟太太,“您也太自謙了,這么年紀輕輕的稟生,別說整個天全縣會寧府了,便是整個省乃至全國,怕也是不多的。對了,方才楊mama說,師母叫我來,是有一件極要緊之事,不知是什么事?我洗耳恭聽?!?/br> 山不來就她,她就去就山,不然還不知道孟太太得繞彎子到什么時候。 孟太太見季善開門見山了,仍是笑容不變,道:“哪里不多了,恒兒不就是?恒兒比他還小月份呢,卻書也念得好,人也細心周到,比他強十倍都不止。也虧得這次去府城赴府臺大人的宴,有恒兒一路同行,一路照顧你們夫子,不然就憑我們家那個粗枝大葉的,我可一百個不放心?!?/br> 季善這才知道此行沈恒竟是與孟夫子父子一路的,笑道:“原來我家相公竟與夫子同路,本來我公公婆婆還擔心他路上不知道照顧自己,如今總算可以放心了,有夫子他老人家一路提點著,他定然出不了岔子的?!?/br> 孟太太笑道:“人多的確比人少好,路上好歹也能有個照應,你們夫子雖當甩手掌柜慣了的,有楊mama的丈夫和兒子隨行事事打點,我倒也頗放心。這不,就昨日,我還收到你們夫子的信,說路上一切都順利,讓我在家只管安心呢。我算著日子,就這兩日,他們應當就能抵達府城了,不然這么熱的天兒,再趕路下去,人都要受不了了?!?/br> 季善隨口附和,“可不是,這天兒是一日比一日熱了,等夫子和我家相公返程時,還得受幾日的罪呢?!?/br> 打算附和完,就要再次切入正題了,這孟太太也不知怎么這么能繞彎子,上輩子莫不是專宰外地客人的出租車司機? 卻是未及開口,又聽得孟太太道:“對了恒兒媳婦,我聽說你當初進沈家的門時,十分的倉促,你家里人對你也……實算不得好,反倒在聽說恒兒中了頭名童生后,還想著要占你和沈家的便宜,很是過分與不堪?” 季善心里霎時越發不痛快了。 這孟太太在清溪鎮好歹也算女人里排得上號的體面人兒,自家更是開學堂的,不知道不當面揭人的短,是最基本的禮貌與修養呢? 她淡淡一笑,笑意卻并未抵達眼底,道:“不知師母何以忽然有此一問?是,我當初進沈家的門的確很倉促,我那些所謂的家人也待我不是算不得好,而是非常不好,不然也不會讓我給當時我家相公一個將死之人沖喜了,誰家真心疼女兒的干得出這樣的事來?所以他們的確很過分很不堪,倒不想師母足不出戶,竟也聽說了?!?/br> 孟太太話一說完,便一直在注意觀察季善的臉,還當她被自己當面說了娘家的丑事,會立時羞得無地自容,畢竟任誰有那樣一個娘家,可都不是什么光彩事兒。 不想她卻半點不見羞臊,仍是一副不卑不亢的樣子,倒噎了一下,上次她怎么沒看出這季氏臉皮這么厚呢?也是,季家那樣一個糟污人家,哪能真養出什么好女兒來? 遂借喝茶的動作,看了一眼一旁的楊婆子。 楊婆子便立時笑道:“沈娘子,這不是沈相公是我們老爺的得意弟子,我們太太當師母的,當然要多關心關心他嗎?這也實怪不得我們太太憂心,之前沈相公只是中了童生,您父親和奶奶便上趕著占便宜去了,再讓他們得知沈相公中了秀才,還是案首,豈不得越發賴到沈家就不走了?” 不待季善說話,又道:“對了沈娘子,聽說您至今還沒與沈相公那個……成為真正的夫妻呢?這要是您父親和奶奶回頭又登了門,一次兩次的,可能沈相公與沈家二老忍了也就忍了,但時間一長,次數一多,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