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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不然就給萍丫頭戴,你再另外隨便給老四媳婦一樣什么東西當見面禮也就是了?!?/br> 自家這些年占哥哥嫂子的便宜已經夠多,欠哥哥嫂子的也已夠多了,哪還好意思收嫂子這么貴重的見面禮? 季善聞言,忙捋起鐲子來,打算退還給路舅母。 卻讓路舅母一把給按住了手,嗔路氏道:“我做舅母的給自己的外甥媳婦見面禮,與你什么相干,難道就許你疼兒媳婦,不許我疼外甥媳婦???老四媳婦,別聽你娘的,只管戴著就是了?!?/br> 說著見季善還是堅持要捋,“舅母的心意我領了,只這禮物太貴重了,您還是重新給我一樣不這么貴重的吧,不然我實在不敢受?!?/br> 只得繼續嗔路氏,“看來你這個婆婆不發話,老四媳婦不敢收啊。那你就快發話讓她收下吧,不然我可要生氣了啊,我就這一個親外甥媳婦,又是這樣的品貌德行,誰見了能不喜歡,我不疼她倒要疼誰去?青兒,你替我勸勸你娘,再跟我這么見外,我真要惱了啊?!?/br> 沈青見路舅母一臉的堅持,只得笑著勸路氏:“娘,您就別與舅母客氣,白辜負舅母這一番心意了,終歸等將來四弟中了,定會加倍報答舅舅舅母的,是吧四弟妹?” 季善自是點頭稱“是”。 路氏這才沖季善點了頭,“善善,既然是你們舅母的一片心意,你就收下吧,將來一定要記得加倍報答你們舅舅舅母才是?!?/br> 季善見路氏同意她收了,也就不再與路舅母客氣,向其道謝后收下了鐲子,反正將來她離開后,會將這鐲子留下的,也虧不著路氏和沈家。 路舅母這才高興起來,“這就對了嘛,老四媳婦可收好了啊。那我們現在先去你們大表嫂屋里看孩子去……” 等娘兒們幾個先后看過大表嫂母女和二表嫂母子,下得樓來,上一輪吃流水席的客人們相繼告辭離開了。 路舅母與路氏忙送客去了。 路家的院子卻沒能安靜下來,反而越發熱鬧喧闐了,因為又有新的客人不斷的趕到,大家你爭我搶的搶席說笑,平日里忙著自家生計沒空碰面聊天的親朋也趁機各自寒暄問好個不住,怎能不熱鬧? 季善沒想到今日能看到真正的流水席,方才來時還曾暗暗疑惑,怎么就擺了六張桌子,分明那么多客人,如何坐得下? 這會兒才知道,原來此間流行“搶席”,上一輪坐席的客人還沒吃完,身后已站滿了人,等著他一起來,便立時上去搶座位和筷子了,如此不但能加倍的熱鬧有趣,流水席的時間也能盡可能延長,越顯熱鬧與興旺。 季善只覺大是有趣,看得津津有味之余,連腳痛和腿痛都忘了。 沈恒不知什么時候湊到了她身邊,低聲問道:“季姑娘餓了沒,我們是至親,不好先去搶席坐席,你要是餓了,不如我去找娘,先給你弄點兒什么吃的墊墊?” 眾目睽睽之下,季善怎么好意思找路氏搞特殊,便只是道:“我方才吃了些栗子和花生,還不大餓,還是再等等吧?!?/br> 沈恒卻是道:“今兒客人這么多,且仍在源源不斷的來,我們還不知道要等多久呢,季姑娘又走了那么長時間的路,肯定早餓了,你若不好意思,那我替你與娘說去吧?!?/br> 因路家日子一向富裕,路舅舅父子又為人和善大方,一般誰有困難了求到名下,借銀子借東西都從來不會空手而歸,似今日這樣路家雙喜臨門的日子,自然多的是愿意錦上添花的人,所以什么時候能輪上自家人坐席,沈恒還真說不好。 沈恒說完,不待季善答應,已轉身自去了。 季姑娘本就體弱,那腳還白白嫩嫩的……咳,總之一看就沒走過什么遠路,還不知道這會兒腳得多痛肚子得多餓,旁的他暫時替她做不了,這么點小事也不能為她做,還談什么將來不將來呢? “哎,等一下……”季善還想叫住沈恒,卻見他已頭也不回的走遠了,四周都是人,她也不好大聲了,只得由他去了。 沈恒去得快回來得也快,季善又坐了一會兒,沒等到被路氏叫去臨時幫個忙的沈青回來,沈恒已先回來了,手里還端了個直冒熱氣的碗,一走近季善便道:“季姑娘,這酥rou是剛起鍋的,你快趁熱吃,也好暖暖身子?!?/br> 季善見他既已端了吃食回來,便也不矯情了,忙伸手接過了,低道:“你再去拿一雙筷子回來,我們一起吃吧?你也一樣走了那么遠的路,一樣餓到現在……你臉怎么這么紅,是不是病了?” 沈恒臉的確很紅,聞言忙道:“我好好兒的,沒病,季姑娘快趁熱吃吧,我先走了啊?!?/br> 說完再次不由分說頭也不回的走了,走出老遠才長長吐了一口氣,回想起方才廚房里幫忙的舅母嬸嬸嫂子們善意的打趣來。 方才沈恒粗略找了一圈,沒能找到路氏,怕再耽誤下去季善真餓壞了,只得自己厚顏進了廚房去,把自己的請求與一位他剛好認得的堂舅母說了。 那位堂舅母也是打小兒看著沈恒長大的,自來很喜歡他的斯文乖巧,聞言不由分說便替他自鍋里盛了一大碗熱氣騰騰的酥rou。 卻在遞給沈恒的同時,笑瞇瞇的開起他的玩笑來:“你小子不是自己餓了想吃,是想端去給你媳婦兒吃吧?我剛才可聽你舅母說過了,你媳婦兒生得仙女下凡一樣,十里八鄉都再找不到比她生得更好的,也不怪你這般寶貝,生怕餓著了她。那我們什么時候能去你家吃滿月酒啊,到時候可一定要請我們才是?!?/br> 堂舅母這話一出,廚房里還有幾個好開玩笑的婦人忙也都笑著附和起來:“是啊,等你們小兩口兒辦滿月酒時,可一定也要請我們才是?!?/br> “你也生得好,你媳婦兒也生得好,你倆生的孩子,怕是得比觀音娘娘跟前兒的金童玉女還漂亮吧?” “我好像之前聽曹大嫂說過,恒哥兒媳婦是九月進的門?那這會兒指不定肚子里已經有寶寶兒了也說不定呢?!?/br> “是哈恒哥兒,你媳婦兒不會已經有了吧?那是餓不得,你也是得對人家好一些才對,快去吧快去吧,不夠就再來,也別讓你媳婦兒累著了,白天黑夜都一樣,好歹得過了頭三個月……” 你一言我一語的打趣得沈恒是落荒而逃,也不怪季善一眼就看見他臉快成紅布了。 問題是,他和季姑娘壓根兒就還沒圓房,季姑娘更是一心要走,哪來的孩子?哎,只盼能、能有朝一日承嬸子嫂子們的吉言吧,季姑娘那么漂亮,將來生的孩子,一定也會很漂亮的,咳…… 季善見沈恒又是說走就走,知道叫不住他,只得放棄,低頭吃起碗里的酥rou來,待兩塊酥rou半碗湯下去,立時覺著整個人都暖和了起來,心里對沈恒的暖也有了一個新的認知。 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