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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懂,什么都難不倒你?” 季善聽得失笑不已:“娘您實在過獎了,主要還是靠的相公自己,無論是之前他醒來,還是這次,他若自己不能克服,我們這些旁人就算說得再多,做得再多,又有什么用?我還有一件事告訴娘,娘聽了可別又像剛才那樣夸我啊,那我真要不好意思了?!?/br> 就把之前她和沈恒去聚豐樓賣皮蛋方子的事也告訴了路氏,末了避重就輕道:“倒是沒想到,聚豐樓的大掌柜竟肯給我四十兩,我一開始還以為就算大掌柜肯買,只怕肯給我二十兩也就頂天了,這下好了,咱們可以好生給相公滋補身體,讓他沒有后顧之憂的備考,直至年后下場了?!?/br> 路氏這下已不止是驚喜,簡直就是狂喜加震驚了,“就、就、就你之前說的那個什么蛋,就你讓我給你那二十顆鴨蛋,就換了四十兩?這簡直、簡直……” 完全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了。 季善少不得只能像沈恒給沈九林解釋的那樣,也給路氏解釋了一遍,“不只是那二十顆蛋……沒有二十顆,我自己先在家剝開了五顆,所以是十五顆。但那十五顆只相當于是敲門磚而已,真正賣的是方子和菜譜,所以聚豐樓才肯給這么多銀子,不然一顆蛋二兩多銀子,得是恐龍……得是鳳凰蛋了吧?” 路氏一聽就明白了,狂喜卻未減分毫:“你這孩子,怎么就這么能干,這么靈巧呢?娘都不知道該怎么夸你才好了!” 本來方才還想著要側面點一點季善,讓她以后還是別在吃食上那般拋費,譬如今兒中午的雞,就不該殺的,誰家敢天天這樣吃呢,有金山銀山也擱不住啊,還是要在吃飽的基礎上,稍稍省儉一些。 這下也不用點了,善善這般能干,隨便一張方子就能掙來四十兩銀子,在吃上多花費一點怎么了,本來她和恒兒也正是需要補身體的時候。 一面又忍不住慶幸,虧得已經分了家,不然善善辛苦換來的銀子,就得充公給全家人花用,卻到頭來指不定人家花用了你的,還掙不來一個“好”字兒了,畢竟她掏心掏肺二十幾年,不也沒換來一個好下場嗎? 季善見路氏高興得不得了,猶豫了一下,還是笑道:“娘,當日換了銀子后,我和相公去買了不少東西,有給相公滋補調養身體的中藥,有各色吃了對身體好的干果,我還買了些棉花布料和面霜簪子之類。我給您和二姐也都備了一份兒,一共花了差不多十兩銀子,所以如今還剩下三十兩,我怕我自己保管不好,要不我還是交給您來保管吧?” 話說得漂亮,心里卻是無比的rou痛,她好容易掙來的銀子,當然還是自己保管著更方便更有底氣,回頭也能想買什么再買什么。 可這么一筆“巨款”,沈九林與路氏又都已知道了,她總不能連個態都不表,就自己收起來,那時間一長,婆媳之間指不定就要出問題了,——至少在自己離開之前,季善還是希望能與公婆處好關系的,他們待她是真的不錯。 所以還是問一問路氏的意思吧,若她不替她保管,當然就最好;反之,她也只好上交,以后要用銀子時,都讓沈恒替她去問路氏要了。 不想路氏卻是想也不想便道:“都已經分了家了,你們自己掙來的銀子,當然都得由你自己來保管,交給我保管算怎么一回事兒?回頭你不是買個針頭線腦的,都得找我拿銀子,你不嫌麻煩,我還嫌呢。且讓那兩個見了,怕是又不知道要怎么編排了,你自己收好就是了……你也別與我推辭了,我也是做兒媳婦過來的,有什么不明白的?大家相互體諒,遇事多替對方想想就行了?!?/br> 頓了一下,“只是一點,哪怕如今有銀子了,你們還是要省著點兒花才是,‘手里有糧,心里不慌’,不然回頭需要銀子了時,卻已花得差不多了,急忙之間可上哪兒弄去?” 季善為路氏的開明和善解人意暗自松了一口氣,笑道:“那我就聽娘的,自己收起來了,不過娘放心,我一定會該花的才花,不該花的絕不花的。我給娘買的簪子和面霜,待會兒給娘送去啊?!?/br> 路氏笑道:“我都一把年紀的人了,還用那些干什么,你自己留著用就是了?!?/br> “那可不行,我特意給娘買的,還是相公給您挑的呢,您見了一定會喜歡的……” 婆媳兩個說著話兒,很快洗完了碗,收拾完了灶房,季善便要回房給路氏拿簪子和面霜去。 卻是婆媳兩個剛到院子里,就見沈桂玉回來了。 路氏的臉色立時不好看起來,吐了一口氣,才淡淡道:“桂玉,你怎么回來了,你爹上次不是說了,讓你以后沒事兒別回來了嗎?你這是把你爹的話當耳旁風呢?” 沈桂玉也不防剛回來就跟路氏和季善打上了照面,臉色一僵,片刻才強笑道:“娘,我回來看看爹和您,也看看兄嫂弟妹和侄兒侄女們,這一向大家可都好,家里也都好吧?” 路氏淡淡道:“家都散了,還能好嗎?我也不用你看,反正在你心里,從來就沒拿過我當過娘?!?/br> 只到底心情好,不愿被沈桂玉白白給破壞了,且也不可能真將她趕出門去,只得叫了一聲:“老頭子,桂玉回來了?!?/br> 隨即索性也不回房了,招呼季善去了她和沈恒的房間。 余下沈桂玉看著婆媳兩個的背影消失不見了,才冷笑著小聲“呸”了一聲,趕在沈九林發話之前,三步并作兩步,去了沈河和宋氏屋里。 路氏的好心情卻終究還是被沈桂玉給破壞了,到了季善與沈恒房前又改了主意,小聲與季善道:“恒兒肯定都睡了,我就不進去了,也回房睡一覺去,善善你也歇一會兒吧。哼,又不知道打著什么壞主意,我如今是看見她我就來氣,一回事準沒好事兒!” 季善倒是一看見沈桂玉,心里便隱約有了猜測,想了想,決定告訴路氏,“娘,那日我和相公去聚豐樓時,大姐夫也在,他又是聚豐樓的賬房,只怕稍一打聽,便能知道我們的方子賣了四十兩的事兒,所以……” 不然沈九林之前可是發了話,讓沈桂玉沒事不許再回來的,她若不是有非回來不可的理由,干嘛要冒著再激怒沈九林,從來給自己帶來巨大麻煩的危險,又回娘家來? 尤其恰是在這個當口,就更由不得人不懷疑了。 路氏一聽就明白了,吸了一口氣,強忍怒氣道:“善善你的意思,她果然是回來挑事兒的?肯定是,她本就從來見不得我好,見不到青兒和恒兒好的!已經把好好一個家攪散了,還不甘心,是不是非要把我們兩個老東西活活氣死了才甘心!” 季善忙道:“娘您別生氣,她也未必就是回來挑事兒的,真把爹惹急了,去她夫家把狠話一撂,她還能有什么好日子過?我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