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懼,會往往忘記他的形象,回避他的存在。所以,一家老小,江鴿子最最紅。這就令俞東池無比吃醋了,他是不愿意跟別人分享鴿子的。他沒有一天不盼著回到常輝,回到北燕,他準備立刻頒布一條法律,不得圍觀沛梧親王,一經發現……恩,必判重刑!葡萄藤下,江鴿子一邊看電視,一邊打量身邊這三位。電視里倒是不演他了,開始演跟他身邊這三孩崽子有關的東西了,誰能想到呢,這三個出場費,奶奶xx的,竟然比自己還高了?這就不對了吧。看到自己家爺兒奇怪的看著自己,何明川他們幾個也神色古怪,表情各種變換,他們當然知道,自己的爺兒又在胡思亂想了,他的腦袋瓜里的那股子弧線,總是單獨的在只有他存在的軌道上自由的跑偏著。好吧,再換個頻道……呃……為了顯示自己存在,俞東池走過去親切的問:“恩?都在看什么呢?”他抬眼一看,哦……處男收割機啊。這真是,一家幾口,各有千秋,他在國家報上徜徉,江鴿子在紀錄片里飛奔,這三個……就成天就在超市小報,地方電視臺里猛刷存在感。電視上,一場面對面的訪問正在進行當中。有時候細胞的生存能力,要比人類這個綜合生物強上千萬倍。孟曉靜恢復了本名之后,她失去了音樂世界,卻迎來了娛樂大時代。她總是善于利用周圍一切的條件,找到最適合自己的出路的,那電視里面,新出道的女主持人臺風還沒有孟曉靜好,她被孟曉靜感動了,還給她遞了手帕。孟曉靜接過帕子,很堅強的拭去眼角的淚花,就是不讓它掉下來。她說:“讓您見笑了?!?/br>不得不說,這個女人,她還是很美的。人類呵護柔美,卻從根骨里崇拜堅韌。女主持人被孟曉靜的堅韌打動,感覺自己被賦予了神秘的正義力量,她頓時開啟了一種新的人設,覺著自己具有挽救這位女性的天然力量。畢竟,自己代表了新聞的正義,她有說話的權利,她有觀眾傾聽,而面前這個女孩子,她是一無所有的。她只剩下堅強。孟曉靜堅強的咽下淚水,故作不在意的笑了一聲:“呵~我mama昨天罵我,說我怎么不去死?為什么養出我這樣的女兒,你怎么可以做那樣的事情?呵~死?那是太簡單的一件事了,可我為什么要死!在這個偉大的帝國,任何人都有生存的權利,憑什么我就要死?我若死了?誰還為我說話呢?”臺下一片掌聲!女主持人正義的點頭:“對!你必須堅強~寶貝,你是新時代的新女性,誰也沒有權利剝奪你的生存權利,即便是你的母親!對,哪怕是他們生了你養了你,可你是個獨立的人……”“呼……哈,我知道,可我到底只是一個,人家是什么?音樂界的大藝術家,北燕的御用大樂師,我呢?一個中州的窮學生,那件事之后……我就問自己……我到底哪兒錯了?我不過就是在正當好的時候,認識了不該認識的人,我敢對大地母神發誓,我跟他們談戀愛的時候,我對每一段的感情是認真的,真的……那時候我們舉家搬遷,舉目無親,一個女孩子離開了她童年熟悉的地方,告別了她的朋友,親戚,一切都是陌生的,陌生的城市,陌生的人,然后她面前忽然出現三個青春正好的大男孩……他們對我好,我很難不依賴……”江鴿子抬臉看看俞東池,指著電視機說:“老三巷養不出這樣的姑娘?!?/br>坐在他身邊的何明川嘆息:“是~呀,咱家人都知道個羞丑,就沒這么不要臉?!?/br>其實,在語言智慧上,面對孟曉靜這樣的人,在座的都是垃圾。對!垃圾。電視機里:“您說,當初他們三個非常愛你?”“呵~那時候年紀都不大,誰知道愛不愛這件事的,我覺著,那叫做青春的躍動吧,成長路上,我們該經歷的總要經歷……我就記得,那時候我不是喜歡音樂么,就在常輝郡四處跑場子,他們每次都跟著,跟著抬樂器,還貼錢送花給我熱場子……這件事你們可以去常輝郡,去那些老街坊嘴里四處打聽一下,我說的都是真的……”鄧長農放下手里的湯碗嘆息:“這~倒是實話?!?/br>說完他自己都笑了,不知道是在嘲笑自己,還是嘲笑電視里的孟曉靜。人的心理很有趣,就因為他們是巨星,他們有錢兒,他們有社會地位,這些靠自己努力奮斗來的東西面對一無所有的孟曉靜,就成了原罪。俞東池摘了一根黃瓜,推開何明川坐在了江鴿子身邊問:“你們怎么不出去?”在他眼里,有關孟曉靜的問題,大概連個芝麻都算不上,簡而言之他對此事一點兒都不關注。何明川苦惱的盯著電視,沒魂魄一般的說:“出去跑場子吵架么?越吵這家伙越來勁兒……我說爺兒,你就放過我們嘛,最近每天趕場,好不容易我們才歇一天?!?/br>鄧長農靠著椅背,呼出去自己的魂魄般有氣無力道:“去哪兒都能被人用人rou監獄隔絕起來,開口就是我們跟孟曉靜的二三事,還不如呆在這兒呢……”咔嚓一聲脆響,俞東池一邊兒咀嚼黃瓜一邊兒嘮叨:“出去賺錢還不好啊,我的專訪都沒你們多,他們說~你們現在隨便去電視里坐坐,都是兩千貫起,有這個事兒吧?”俞東池在老三巷人眼里,算作是三巷女婿,所以何明川對他不是很畏懼,也隨著老街規矩,喊他爺兒。聽到俞東池跟自己打聽收入,何明川愣了一下,搖頭道:“爺兒你聽誰說的?有么?我不知道啊,我們的錢兒都給小爺兒管了,他說反正我們也不花,就都給我們拿去投資了?!?/br>而連燕子,就是老街的貴人小爺兒。俞東池聞言一撇嘴,他去電視里坐坐,現在也不過是五百貫起,真是氣死了好么?一國皇帝的出場費,還沒有三個唱民謠的拿的多,這世界真是變的豈有此理了。他拿著黃瓜點著電視機里侃侃而談的人說:“那你們就讓她在這兒胡說八道?”鄧長農聞言很坦蕩的搖頭:“對呀……她有點小腦筋,又說的都是實話,那時候我們是喜歡她,她說的每一件都是真事兒……可,這些玩意兒,她能說一天,兩天,就總有賣完的時候吧?”說完他遺憾的一攤手:“我們的經紀人說,現在對她的辦法就是努力提高她的曝光率,令觀眾對她產生厭惡感,而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行內壓低她出場的收入,阻止她進真正的職業圈,她連中等資歷都沒有,我是說藝術行當的資歷,所以……不管她的節目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