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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沒,就覺著挺對不起人家的,來來去去為她那點兒算計……”周松淳端著一盞熱茶,笑瞇瞇的點點頭道:“是呀,所以好人得有個好報!咱剛從北燕禁區出來,了解內幕不說,還是服務在殿下身邊的大麻煩,那些都是好人,就放過人家吧!”“你說我剛才怎么想的?”“您可別問我?!?/br>“呵……也是氣瘋了,對吧?”“我倒是覺得,這世上能有幾個母親能為孩子的前途豁出命去的,您沒這福分,我也沒這福分,對了!有件事我可沒法替您拿主意?!?/br>“恩?”“就……那位的尸首,現在好像還在咱常輝衙門的庫里凍著呢,您看看該怎么整?”一大串雨幕匯集而成的水珠兒,從頭頂女貞樹的葉子上猛的墜落。江鴿子靜默片刻才說:“他們不是挺負責的么?怎么不管管這事兒?”“……我的桿子爺??!您就放過人家吧!人家官小,也是好不容易混到國家最高法庭的,這老三巷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被人家的權力機構管著的,咱走路自我警醒點兒總是沒錯兒,都這個時候了……螞蟻不足畏懼,可多了~身上也癢癢不是?!?/br>說到這里,他有些擔心的嘆息了一聲道:“也不知道,殿下是怎么想的,我們在這里跟在北燕有區別么?還不是……”什么都做不了。江鴿子看看他,伸出手就在他肩膀上拍拍道:“沒事兒,你們家那家伙就是個不叫的狗,”他咬人疼著呢!“哧……您這話說的?!?/br>“火葬之后,就海祭吧!她父母在那邊呢!”“好!”他們正說著,那門外傳來一陣熟悉的哈哈聲。沒多久黃伯伯,薛班主,段爺爺老哥幾個手里抱著保溫棉裹的藤筐兒進了屋。段爺爺笑瞇瞇的坐在廊下,打開藤筐,取出熱騰騰的鹵菜道:“桿子爺兒,您幫我家老大家嘗嘗這幾個菜,嘿!過幾日開業,他家就準備賣這個了!”江鴿子一看到他們就心里舒服。他探頭一看,就看到幾碟兒鹵藕片,豆干,豬尾巴,還有貼骨rou……這蓋子一開,廊下這香氣兒就出來了。薛班主從老夾衣里取出一個酒瓶子,一打開蓋兒,這酒香就沿著廊下發了出來。江鴿子聞了聞,頓時就覺著老三巷的老頭兒,真是善解人意到不要不要的,他現在可不就需要幾口老酒,來削削心內的仇怨。然而,這老酒小菜吃得沒幾口,這前院就又傳來咚咚咚的敲門聲,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周松淳!開門吶!我知道你在呢!你就別躲著……我知道你在這兒藏著呢!”江鴿子端酒杯的手莫名的一滯,他忽就想起一條后面泛黃的褲子,以及一坨在天空飛翔的胖胖。周松淳將手里的老酒一口悶了,面露冷笑的說:“誰也別開,隨他喊去?!?/br>江鴿子奇怪的瞥了他一眼,就笑瞇瞇的問:“怎么?你還怕他?”周松淳微微搖頭,一伸手夠了酒瓶子過來說:“我怕他?您怕他還差不多!”“什么意思?”“人家現在可是您舅媽,您說,這個門您是開還是不開?”媽不的!老子可是一千五百年之后的救世主??!這都是什么事兒?第108章前樓的敲門聲大概響了一分鐘左右,隨著一聲撕心裂肺的的吶喊,也就沒了聲兒。“江鴿子!你不要太過分……分……分……”恩,我們桿子爺遇到自己不喜歡的,向來就一個辦法,丟出去,甩出去,飛出去……總而言之我不想看到你,這老三巷說不讓你進來,你也就永遠別想進來了。浪費那么多春秋筆墨去渲染個結果,有意思么?浪費時間是缺德的!關秋安的慘叫聲終于消失之后,江鴿子表情略帶笑意的回頭看看周松淳。周松淳滿面痛苦的將老酒一飲而盡,好半天才吧嗒著嘴兒說:“您這是不讓我出去了唄?”江鴿子輕笑:“誰也沒攔著你不是?!?/br>周松淳嘆息,他跟關秋安即便是再有隔閡,也是打小一起長大的交情,他們共享著每一段成長的記憶,便是在父母身邊的時間都沒他倆在一起的時候長,有些情誼,也不是說斷就斷的事兒。他該咋辦呢?一堆雞雜,牛雜,豬雜做出來的下酒菜被老頭兒們鋪排開。年輕人不愛吃,老人家怕浪費,就想著法子收拾出來,整的香香的一起端來跟桿子爺兒搭伴打發時間。在他們哥幾個的眼里,桿子爺的見識跟歲數那壓根沒啥關系,最起碼他們老哥幾個心里咋想的,桿子爺總能理解,還能說到點兒上。段大爺指著鹵豆腐,笑嘻嘻的推薦:“您嘗嘗這個,這是老大兩口子以后的營生?!?/br>江鴿子夾一塊鹵豆腐嘗了個味兒,就撇嘴道:“我說老段頭,這味兒你也敢拿出來賣?”老段頭一愣,他拿起筷子夾了一口咀嚼了一會兒道:“我覺著還可以???啥都是足足的啊,挺……挺好吃的???”江鴿子毫不客氣的把筷子一丟:“你可別賣了,這是把賣甘草的打死了,一股子止咳糖漿的味道?!?/br>聽他這樣一說,黃伯伯直接下手,抓了半條豬尾巴到嘴兒里,他吧嗒了一會嘴兒道:“這也就是應付咱街下的口味還成!嗯,咱爺兒說的沒錯!確實不好吃,也不是你說你小氣,這啥玩意兒都怕過,你這就過了,一股子甘草味兒!”正說著,段二嫂子就一臉憋悶的拿著一封信跑進了屋子,她透過半開的隔扇門,對江鴿子喊了一聲兒:“爺兒!我給您帶來點兒麻煩!也是我家那個不爭氣的在常青山攬了個破工程,這不,人家上頭有權的給了個這,說是無論如何都帶給您看看……這都是我家的不是,明兒我就叫他結算了錢兒,高低是不能去了,賠錢兒就賠錢……”她邊說邊走,這話還沒說完呢,她就看到了掩在門后,她最不愿見到的人,她家老掌柜瞪著牛大的眼珠子,盯著她罵到:“瞎算計什么呢?”二嫂子萬沒想到自己家老掌柜,在這里坐著呢,并且老頭兒沒給兒媳婦面子,直接開口就罵了。二嫂子嚇了一跳,當下心里臉上都過不去了。江鴿子看老頭子放在身下的手有些抖,就拍拍他大腿笑著說:“哎!說什么呢?有多大事兒,不就一封信么?”說完他抬臉一笑,對二嫂子舉手說:“勞煩嫂子了,我看看是誰寫給我的?”二嫂子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下她家老掌柜,又想起山上壓著的工程款子,心焦,丟人,一下子就憋出了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