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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下達著應有的命令。周松淳捂著自己的左臉站在參謀室外一動不動,腦袋亂成一團,不知道一會兒里面這位安排完了,他再選擇跟著江鴿子那個瘋子去死!他到底是攔還是不攔?反正他現在十分確定,攔!殿下很有可能會先弄死自己,接著沖出去……不攔,他百分之一萬確定,那位如果有事,殿下也絕對不會獨活。他無數次從不同的角度,看到殿下用崇拜,瘋狂熱愛的目光看著江鴿子,這真是……一對不折不扣的瘋子。所以他該怎么辦?他無措的舉目四顧,接著看到同樣捂著臉頰的李子谷,還有站在他一邊的,神色莫名,似乎在譏諷誰般的笑的一臉陰暗的李瓊司……這人就如鬣狗,已經躲在暗處隨時準備出來咬人了。怎么辦?他該怎么辦?就是在戰巫懸崖的葫蘆口,周松淳都沒有這樣驚慌過,他甚至絕望的想到,還不如就死在那場大爆炸當中就好了……現場人人自危,遠處爆炸越來越密集,從密集的程度能感覺到,人類的反抗是那么的茫然,那么的漫無目標。有人低聲祈禱著:“母神,您無所不在,請庇佑您虔誠的信徒!他是您無比忠誠的崇拜者……”祈禱聲不斷響起……心情憋悶的李瓊司開始還能忍耐,到了最后,隨著屋內通訊器內求救的聲音越來越凄厲,他的心情反倒越來越愉悅了,他想,這就是報應??!他終于發出一陣呵呵的古怪笑聲,接著得意洋洋的晃動身體,慢慢從神情緊張的眾人面前走過……然而他這種充滿小人姿態,完全丟棄籍道血脈尊嚴的姿態并沒有上演多一會兒。還沒有行走幾步呢,他整個身體就忽然就向前傾倒,猛的趴伏在地,一剎如幾千斤巨石壓身般的,他如烏龜一樣就緊緊的扣在地面動彈不得了。李瓊司掙扎了幾下,氣急敗壞的支起脖子抬頭對四周大喊到:“是誰??!放開我,我是燕的最高指揮,是誰給你們的權利……放開我,我們只是合作關系,你們沒有這個權利這樣對我!”重壓力的技能,大部分的籍道血脈都繼承了,他現在也沒有明確的目標,恩……不如說他……并不想大面積的去得罪誰,所以他只能不斷的喊著是誰?其實他心里清楚,能把他壓制的動彈不得的血脈,這屋里就只有兩人,一個是中州血脈,一個就是蜀國血脈。他哪個都不能招惹。幾個屬于燕的軍官聽到呼喊,紛紛沖進作戰參謀室,然而他們也沒走幾步,就紛紛被巨大的壓力扣在地面上動彈不得。“是誰?。。?!”一切人如沒有看到他一般的看向天花板。繼續虔誠祈禱。都是一個窩子里出來的崽子,就看不慣這家伙的小人姿態。李瓊司一直喊,一直喊到……俞東池走出來低頭看看他,接著對周圍人冷淡的說了一句:“先~抬出去吧!”就這樣有人齊齊的走上來,七手八腳的剛把人抬起來,忽然,從通話器內傳出一聲夾雜在爆炸聲中的哽咽。“指揮中心,指揮中心!報……報告指揮官,請求增援……增援??!我們需要軍醫!軍醫!有人受傷了……變成碎片了……母神!指揮中心?!有人受傷了……求求你們,隨便誰……報告……指揮……我們已經安全,需要軍醫!軍醫……傷員已經集中……安……嗚……”信息很亂,并且這不是帶隊軍官的聯絡聲,通訊器里的這個聲音并沒有組織情報的能力,他把信息搞得一團亂……室內一聲沉悶的物品墜地聲響起,接著一聲慘嚎嘹亮凄厲。俞東池僵直的身體沒有放松,即便是聽到安全的字眼,然而那個聲音的背景依舊卷裹著各種大自然的呼嘯告訴他,那邊還在危險當中。他幾步走到通訊器面前,趴在那里用壓抑且冷靜的語調說到:“士兵!我是最高指揮官俞東池!士兵……現在我需要你詳細報告現場發生的……”他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那位可憐的士兵又高聲驚叫起來:“母神!母神??!地震?。?!母神……”通話就此中斷,現場安靜的就如一幅畫。俞東池趴伏的身體整個的顫抖起來,他抖了一會,忽站直身體,轉身向外沖去,然而沒走幾步,他的腰就被周松淳緊緊的抱住……他說:“殿下~求您~!”周松淳滿面哀求的看著他,一直看到俞東池忽然木然冷淡的從木倉套里取出武器,對準了自己的太陽xue。周松淳的雙手……只能無力的放開,他站在他那兒,眼睛含淚的努力哀求:“若是……若是這樣,殿下~不管您去哪兒,就請帶上我吧,這是我侍從官的責任?!?/br>俞東池猶豫了一下,終于點點頭。然而,當周松淳抹干凈鼻水,面露驚喜沒走幾步,他也如烏龜一般的被扣在了地上。好死不死的,他與趴在地下的李瓊司摔了個面對面。周松淳艱難的抬起頭,看到自己的殿下從腰上解下自己的金色徽章,遞給了一直沉默不語的李子谷。“如果我回不來,兩小時后請您務必帶隊向前,按照最初制定的計劃,找到污染源頭……”他又看看周松淳,轉頭懇切的說:“把他帶到蜀國,給他一些庇護吧!”李子谷雙目平視,死死的盯著俞東池……最后他伸出手,在接住勛章的一剎那,他笑著說:“好!可~值得么?其實,時間會告訴你,沒有什么不能被替代,情感這種無用的東西,是最具欺騙性……”可已經放棄一切的俞東池卻無所謂的笑笑說:“啊,我知道的~也經歷過那樣的事情,所以~我不再想接受那樣的結果了……”他無所謂的,徹底自由的放開了從前的一切,一邊向外走,一邊脫去身上的軍服,最后周身輕松的離開了這個地方。在他身后,周松淳發出凄厲的大叫聲:“殿下?。?!”他的殿下終于還是走了。時間緩慢移動……然后,一種令人生厭的嘲笑聲從地面再次響起。李瓊司哈哈笑著:“傻子!中州李氏出了個傻子??!”他大笑著,一直笑到與他面對面的周松淳忽對他吐出一口濃痰……“呸??!”可憐李瓊司出生至此,不到半年的時間,他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擊……還不斷的被人羞辱。現在,他竟然被一個區區的宗室侍從官吐了一臉的濃痰?動彈不得,他就厲聲叫罵,然而周松淳不依不饒的,發泄一般的呸!呸!呸!在無人援救的情況下,這位籍道血脈終于放棄了自己高貴的血統,對著周松淳發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