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詆毀的。巫再別扭,總好過奴隸你們的奴隸主吧?所以說,掌握話語權很重要!可巫偏偏又是不愛管俗世的清閑人。這就毀譽參半了。步入現代社會,當科技逐漸成為推動世界的主角,巫的作用便漸漸的被消弱了。而其他教派為了生存,都會做出一些順應時代的改革。像是和尚教,人家就走出廟宇,主動幫助衙門各部門破案,慰問,免費法事……這個世界可并非只有巫能夠治病,祭奠,問鬼,賜福的。如此,就像大地母神聽到了人們內心的碎碎念一般,養活巫太費錢兒了,就讓他們消失吧。巫忽然就開始大量的減少。本所有的人認為巫早晚會消失在這個世界,然而就像所有的史詩故事一般,當世界遭遇危機,就會有救世的英雄出現。就這樣,一個能對付魔魘現象的桿子出現了。接著一個能送三萬冤魂回歸母神懷抱的古巫也出現了。而隨著連燕子入住金宮,全國各地野生的雜血巫,便猶如雨后春筍一般,一茬一茬的往外冒。而連燕子的出現,又像證明巫系血統才是世間正義一般,他一來便展現了歷史傳說當中才有的強大力量。一伸手就送葬了三萬亡魂。如你找和尚教,道士教去送送葬。那也不是不可以,就是慢,也消耗不起人力物力。這些教派單兵作戰能力都一般,人家從來都是集體行動的。一場大法事,敲缽的,敲鈴鐺的,管念經的,管跳舞的……總之很繁瑣就是了。像是一下子三萬這個數字,累死他們也做不到,這輩子都不可能做到的!如果真的用他們去做,怕是要把全世界的和尚召集起來,不日不夜的作法念經,沒個十年八年,這事兒且完不了呢。再對比請一個巫齊活的事兒,找上萬的和尚吃喝拉撒這筆經濟賬,誰也能算的過來的。還是巫大人們有能力又節省經費啊。再去算賬,其實連巫大人本人帶他五系親戚一輩子吃喝拉撒能消耗國家多少錢兒?還真沒多少!一時間,能說話的,又開始說起好話來了。各種被卡的經費,也加倍的撥款了,各地祭臺越來越多,人們又開始虔誠的匍匐在母神腳下了。民間對巫的態度又產生了變化,他們又想供養了。可惜,巫大人不是你們想供養就能供養的。連燕子去了金宮就只做了兩件事,他選了姮不歷做引導師,接著他毫不客氣的就拒絕了供養人。又因為他帶頭,那些后來的小巫慕強,所以他們也不要了。如此,他便從最漂亮的巫,轉化為脾性最古怪的巫。他們都說,這位巫大人幼年在巫系家庭生活的十分艱難,因此他對一切巫系贊同的,必然要逆反。最近,年青一代的巫,對連燕子推崇至極,已經無形的將巫系劃分兩派,都在下意識的模仿連燕子的一言一行。然而,事情到這里卻沒有結束。對比常年供養,跟出一次任務算一次錢兒,還是按照亡靈數目,點飄飄人頭收錢兒,國家財政還是愿意給供養金。如今,大家都是極其愿意守老規矩的。畢竟,那樣合算么。老牌巫們自然不敢去怨恨連燕子,他們就只能回頭去譴責他的原生家庭。畢竟,那邊是可以捏的動的軟柿子。據說連燕子那位祖父,每天早起就是想找道具自盡謝罪,然而他活的依舊歡蹦亂跳,活的好著呢。連燕子聽到江鴿子譏諷他不得大地母神的喜歡,他到也沒在意的。他笑著伸出手,還有些夸張的給江鴿子比劃到:“雖然我不得她喜歡,不過,我在那邊還是學了一些東西的,他們教我敲鼓,打鈴鐺,還有跳舞,我還學了一百多首贊頌歌兒,那鼓這么大,用最堅硬犀牛皮制成的,一錘子下去,大地都在震動!還有,在女神大殿有個神奇的撥子,我沒事就去敲敲……一敲那些巫就連躥帶蹦的往大殿跑……嘿嘿,還……挺有意思的!轉明日,您有時間了,我就帶您去看看,敲給您看看,可有意思了!”看樣子,連燕子也是沒給人家留下什么好印象了。江鴿子笑瞇瞇的聽著,偶爾好奇了,還會悄悄貼著他耳朵問他一些傻問題。連燕子可不笑話他,還特別有耐心的與他解釋。這兩人就這樣旁若無人,貼著耳朵神態親昵的嘰嘰咕咕。他們卻不知道,當他們站在一起,就已經成了這片祭臺最漂亮的風景了。旁人是看風景,可有一個人卻覺著自己的心都碎了。俞東池幾次想沖過去,橫在那兩人中間。可惜,他才一邁步,周松淳還有他新來的助手上手拉住了他。周松淳抓著他的大袖哀求到:“殿下!殿下??!請務必冷靜!那位巫大人跟桿子爺的關系……您也是早就知道的……那是救命之恩啊殿下!如今陛下對他的態度十分喜愛,幾乎就是百依百順了!還有,無論是他推動的巫系內部改革,還有他的人品,能力,帝國都離不開他!甚至就連內閣的議員們,都對他贊頌不已。若是一會您去,如觸怒了他,陛下浪費了這么久的功夫,就全被您破壞了……殿下!”俞東池眼巴巴的盯著看了一會,最后,他就只能甩開袖子,先看看祭臺那邊的人群,那邊的官僚們,已經開始看著這邊竊竊私語起來。如此,他就只能強壓了脾氣,轉身回到休息處,神色晦暗的坐在了椅子上。這位,壓根就不會追求人,也不懂得如何討好人。許是第一段情感來的太輕易,他如今也算是有了報應。這世上,并非什么人都對權勢有著天然的仰視以及不斷的追求的。新來的助手小心翼翼的奉來茶水,先是看看他的臉色,接著低聲匯報說:“才將,飛艇站那邊來的消息,那位巫大人是乘坐陛下的傲陽號來的,他們還說……大約下午他們就回去了,您……您就忍一會就好?!?/br>這并不是忍一會就好的事情。俞東池已經預料到了。江鴿子就像個身無漏洞的鐵殼實心人。自己熱烈的,全心全意奉出真心,被人毫不猶豫的丟在一邊的絕望,他也不止一次承受了。他每次都絕望的被劈暈過去。醒來就不斷問自己,他到底做什么了?怎么就這樣不招人喜歡呢?他是真的不懂,到底要怎么做,才能真正如一般朋友一樣,坐在江鴿子身邊與他聊天嬉笑。對,即便是他們真的沒法在一起了。他也想在他身邊,安靜的,被信任的守候下去。然而,就這一點點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