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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葉做臨時的屋頂。若有一日,元寶河復清,待到那時,身后是碧水,頭頂綠葉,坐在樹杈上吃餅喝水,那就……嘖嘖,更像花果山了哇!請,忽略以上江鴿子不靠譜的心之腹誹吧。他這個人屬實不著調的。客人們四處觀賞著,滿眼喜歡不說,等到何明川捧著一塊燒了一個邊角的木盤子上桌,有著藝術家身份的莊九德再也忍耐不住了。他問江鴿子:“閣下,卻不知道,這件雅居是哪位藝術家的創意,老夫……哦,我已經很久沒見到這樣的,能夠貫通天地,純粹靈秀的裝飾藝術作品了?!?/br>鄧長農腳下一軟,很快穩住身體,他努力冷靜的將一塊圓木,破成八片的木盤子擺好。又把巷子里的粗制點心,還有他家賣的炒花生以及江鴿子牛rou干擺好,這才忍著笑退下去了。江鴿子心里美滋滋的,他故作不在意的指著木盤子上的花生說到:“也是順手隨性之作,細節上,街坊幫襯了不少,不敢當老先生夸獎了,您嘗嘗,這是老三巷的名產,粗鹽炒花生?!?/br>這方子可是他給的。九德先生客氣了一番之后,這才端起半拉葫蘆底兒做成的杯子,喝著古井茶水,吃著花生,一時間他覺著自己猶如回歸到了純真的田野,竟有一種作歌的感覺。九德先生眼神里充滿了不遮掩的欣賞之意,他夸贊到:“閣下,您這地方,可真……真好啊,一到這里,這里!我就覺著……覺著……靈感撲啦啦的往下掉呢,這是一個可以做長歌的好地方吖!”江鴿子看他喜歡,就越發得意起來,他驕傲的哼了一聲道:“長歌算什么,咱這地方你們別看小,那可是藏龍臥虎,我……我們還有個樂隊呢!”必須在牛逼亭,把本職工作做好。九德先生是做音樂的,他當然喜歡跟音樂有關的一切,聽江鴿子炫耀,他就立刻問到:“哦?不知道,我可有幸一飽耳福?”這還不簡單么。江鴿子一擺手,對著舞臺上喊到:“你們三!拿著你們新買的那些玩意兒都過來,點歌了!”正在忙活的鄧長農他們一愣,很快的,他們便抱著新買的鍵盤琴,新吉他,還有架子鼓跑了下來。隨著工程越來越多,傍晚的時候,老三巷僅能喝酒的地方,就是老戲臺。有酒,自然音樂也是不可缺的元素。誰能想到,過去斷斷續續學的現代樂曲,竟點一曲能賣到南城酒吧駐臺的價格。那可是一曲一百錢呢!就這樣,有野心的三人組,努力存了錢,從牙縫里省出來一套新樂器。他們于桿子爺看什么唱什么的,古古怪怪的哼哼唧唧中,得到了新的靈感,并且還創作了幾首新歌呢。江鴿子,呸!那是民謠!你們這群土掉渣的外星人。三套樂器擺好,鄧長農他們拿著自己的點歌本子走到亭子面前說:“幾位客人,這是我們的點歌本?!?/br>面子上誠懇,他們心里卻想,桿子爺的客人點歌,這錢兒,到底收還不收?那萬一人家非要打賞,這個面子還是要給的。九德先生看他們嫩臉稚容,雖心里著實失望,然而他依舊客氣的接過點歌本子,也不翻開,卻做出十分有興趣的樣子問到:“聽你們桿子爺說,你們是一支樂隊?”他們點點頭說是。九德先生又問:“這樣??!樂隊都有個名字,那么,你們樂隊的名字叫什么吖?”名字代表個性,代表他們的音樂想要張揚的內核精神。這是很內行的一句話。江鴿子納悶的想,還有名字么?他怎么沒聽過?想到這里,他也好奇的看向鄧長農他們。鄧長農眨巴下眼睛,慢慢站立起來回到座位邊上,他背起自己的新吉他,一伸手撥拉一下琴弦,按照預先排演好的那般,他們三個一起大聲喊到:“大家好!我們是!孟曉靜還錢樂隊?。?!”喊完,林苑春激昂的揮起鼓槌,隨著一串鼓聲下去。江鴿子被自己的吐沫嗆的直咳嗽。好不容易咳嗽完,他指著林苑春他們罵到:“滾!都滾蛋……這……滾!”起的什么破名字??!九德先生也是愣了一下,然后他忽然哈哈大笑起來,笑完說到:“我想,這里面一定有個故事對么?”林苑春他們連連點頭。然后九德先生說:“把它寫出來了么?可成了曲兒?”何明川戰戰兢兢的看看江鴿子,磕磕巴巴的回答:“有……有的先生?!?/br>“那就唱吧!一切發自內心的音樂都應該是美好的!”九德先生大手一揮,十分有氣魄的說到。就這樣,那三個少年,拿著自己的新樂器,在老戲臺的廣場上,唱起他們一直想唱的歌兒。單調純然的音樂音符慢慢響起,到底是薛班主虐待出的娃娃。這音樂旋律真可說好聽又純然,鄧長農的嗓子清亮的就像最清澈流水一般。他唱到:“常青山的風從眼前吹過,那是少年的最后一個春天,我聽到北山的鳥在唱,還聽到南街的蟲在低鳴……甚至蓮池公園的青蛙都在低吟,它說:呱呱啊,呱呱啊呱呱……有三個傻瓜……在草叢匆匆愛過……愛過……”前奏旋律動人觸人心弦,江鴿子本來還羞愧他小看了這三個孩子,然而,他們的第二段,就把江鴿子的感動,直接丟到了九天之外……何明川忽然猛的十個手指一按鍵盤,隨著一聲巨大的duang!?。?!他們一起撕心裂肺的唱到:“哦……上半夜是他,就是他……”何明川獨唱:“我還是個處男,告別了我的童真,可是!這沒什么!沒什么??!”然后,他們一起高聲吶喊唱到:“哦!孟曉靜還錢!還錢??!還有我們的最最寶貴的處男!處男!哦,我們告別了,少年!少年!噢……”“滾?。。。?!帶著你們的破玩意兒滾??!”江鴿子氣急敗壞的甩出自己的拖鞋,把這三只不上臺面的狗rou丸子統統攆走。他臉上熱辣辣的,好半天才故作啥也沒發生的走入茶亭。茶亭內,憋笑的憋笑。裝作看條幅的看條幅。江鴿子羞愧的坐下,他屁股還沒沾座位呢,耳朵邊忽又是一聲大喊。九德先生忽然站起來,喊了一句:“拿筆來!”江鴿子嚇了一跳。卻看到黎克功卻一臉激動的蹦起,他從身上拿出鋼筆,打開筆帽弄好,這才手指顫抖的遞了過去。就這樣,那老頭趴在那邊搞起了創作。周圍一圈人熱淚盈眶。江鴿子不是藝術家,也不懂為什么這幾個人為什么忽然熱淚盈眶。他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