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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讓這位進去么?中州那個老女人親自下了命令。想盡一切辦法,也要拯救最后的遇難者,哪怕只有一位生還,也要付出一切代價援救……以上!這不過是官方語言。還有暗處的命令是,傾盡一切代價,促成此次實驗成功,祝君凱旋!還有國會大樓的電報,意思跟女皇都差不離。所以說,這就是惡心的政治??!可憐的李愛殿下,怕是要失去自己的小乖乖了!小乖乖?不!不!那就是個小惡魔,一個腦袋里住著魔魘靈魂的可怕家伙。他輕輕一撥,竟然舉國上下都開始圍著他轉動起來了。是呀,政治也好,民愿也好,有魔魘現象這么多年了,如今有人想了一個這么好的辦法,甭說那是一位殿下的小乖乖,就是陛下本人的小乖乖,她都不會輕易放過這個機會,也不敢放棄這個機會。不然,上上下下,誰也交代不了。假如,如這位小爺所說的那般,這個計劃真的可以成功?那么,東大陸的格局,從此怕是要天翻地覆了!上官大力本人都沒有意識到,他已經將江鴿子納入了不能招惹的一類人當中,甚至他在心里喊他小爺。他想,如果按照這位小爺的計劃真的可以成功,那么東大陸軍方,將會成為唯一對待魔魘現象有效果的特種部隊。到了那個時候,王刃復生,只是……誰又來掌握這把刀柄呢?李愛?不!他不成的!他就是個搞藝術的。李耀?上官大力打了個寒顫,他不敢想了。總而言之,如果這位小爺計劃成功,這對整個九州在國際上的地位提升,都是有重大意義的一件事。即便是全軍覆沒了……那又如何!區區一個小桿子,一群特務人員……誰在意呢?也許,這個世界只有自己在意吧。那都是自己的親衛團啊。想到這里,上官大力眼神有些復雜的又悄悄看了沒事兒人一樣的江鴿子。瞧這張小臉,這還是個孩子吧?長成這樣,也難怪愛王爺,愛成這個樣子!可是,膽子也是真夠大的了。他搖搖頭,心里十分復雜,這個今年只有十八歲的鄉下少年,他好像……不太懂得畏懼。這是一種多么奇怪的屬性!人在世界生存,總有你在意的人會成為你沖破規則的人質。不是你的妻兒老小,便是你的理想欲望,你總要臣服于規矩,默認那些規定并遵守它們,這樣才能順暢的活下去。人活一世,心不得自由的根本原因,就在于此。可是,這位似乎……百無禁忌?各種矛盾纏繞在上官大力的腦袋當中,然后,計劃當中的那個時間點終于來臨了。上午十點四十分,禁區終于清理完畢,而魔魘的活躍最頻繁時間段,也是在這個節點。東岸上空警報終于停止。這種停止相當突兀,整個世界都被忽如其來的安靜嚇了一跳,接著人心便因為未知而惶恐起來。即便,那邊站立的都是軍人。然而,軍人也是人??!入眼可及的地方,站著一萬多名佩著實彈的士兵。世界安靜的可怕。然后,禁區內又開始上下折騰,隨著震動,一陣陣的整齊腳步聲,又從遠而近,越來越近……更多的士兵到來了,甚至,在隊伍的尾端,還跟著幾輛蒙著帆布,只能看到未知武器炮管的大型裝載車。天空禁飛,海面禁航,地面禁行。大量的武裝飛艇密密麻麻的從遠處飛馳而來。穿著純黑色制服的士兵一列列的從四面八方集結,一排一排的列隊,用身體在禁區外排出更加寬厚的障礙。最后,當軍人們停止運動,禁區上空降下幾輛小型的飛艇。飛艇挺穩,艙門打開,江鴿子看到一群巫慢慢走下旋梯。那是一群穿了祭服的巫。巫們越走越近,打頭的那個人……江鴿子卻見過,在常輝,在老蓮池,在他的老三巷。那是連璋。連璋穿著他最隆重的一套祭服,面露微笑的走到江鴿子面前。巫都一個德行,四季總是這樣溫溫柔柔的樣兒,即便是下一分鐘,他們知道會死,他們也會溫柔的笑著,平靜的等待死亡,回歸大地之母的懷抱。蓋爾大陸,巫有四種,蓮巫愛白,祝巫愛綠,衡巫愛紅,古巫愛藍。連璋的身后,祭服顏色齊全,看樣子,該來的巫,算是集結全了。巫應江鴿子的計劃而來。大地在波動,所有的巫都一臉平和。江鴿子很意外的眨巴下眼睛,他以為作為東大陸唯一能看王氣的蓮巫,女皇陛下會舍不得。真是沒想到。連璋一看他就明白他怎么想,他笑著說:“小家伙,我們又見面了!”江鴿子點點頭,語氣卻疑惑的問到:“恩……怎么是你?”自己藏起來的那個不算。這位沒了,那位女皇不孤獨么?最后的證人死了可咋好?連璋剛要開口,卻聽到身后有人忽然大聲慘叫起來。這一聲響起,本來安靜的現場,立時就氣氛恐慌起來。江鴿子迅速抬眼看去,只見一位穿著淡藍色祭服的巫緊緊捂著自己的雙眼,在大地上慘叫翻滾。那巫年紀不大,聽聲音至多十四五歲的樣子,喊叫尾音還有點兒尖銳呢。連璋立刻轉身走過去,一邊走,他一邊從自己懷里拿出一塊絲帕。他扶起這位巫,迅速將手帕裹在他的眼睛上,并把他緊緊抱在懷里。隨著眼睛被遮蓋,這位的慘叫也停止了,他伸出自己顫抖的手,緊緊的握著連璋,然后,有眼淚洶涌的從這位巫的手帕下流淌出來。他語氣哀傷的哭訴:“阿家哥,好難過!”連璋溫柔的拍著他的后背安慰:“不難過,不難過,人的命運不是生就是死,只是數量多了一些,你要忍耐。誰都有第一次的,你,看到他們了?”“恩……看到了,阿家哥……天是黑暗的,有好多孩子,他們找不到出路,都在哭,漫天都是,好多,好多!阿家哥,他們很痛苦,我好難過,阿家哥……”“不怕,不怕!都會過去的……”“可是好難過??!阿家哥!好難過啊……阿家哥!我,我要過去,他們在喊我……喊我救他們,你聽到了么?阿家哥,我要為他們送葬,我受不了了??!好難過??!我看不到,可是我能聽到??!阿家哥,我要過去??!”這位巫忽然失控的嚎啕大哭起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