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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老塞得瓶裝白酒。該酒打折之后,六百五十錢,而同樣的酒在陸地,三百三十錢。果然,懸空著的世界是沒有什么好事兒的。江鴿子對老酒保道了謝,轉身離開,回到房間,他仰頭將酒一飲而盡,然后將自己卷進被子,嘀咕到:“總算……這次管用了?!?/br>可他卻沒看到,在他離開沒有一會兒。便有一個胳膊上掛著良材建筑標識,皮膚白凈的年輕人,他將手肘掛在柜臺上,一路蹭著柜面,踩著賣棺槨胖子的肥肚子走到了吧臺電子登記簿面前。他先是一伸手,故作不經意的翻過登記簿。這人看看最后的記錄,又看看地下的死胖子。身邊,卻有人劈手奪過登記簿。年老的酒保將一只空杯子重重的放在桌面上,叼著滅了火的半支煙,用嘴角含糊的問:“這不是給你看的,是給我報賬的,先生,瞧著您,面生???”年輕人笑笑,伸手拿出一大卷百貫的鈔票,而后,他從鈔票卷的最里面,兩指夾出一張放在柜臺面上輕笑著說:“老先生業務做的好,來個生人……一下子就知道了,是的,我還是第一次來這邊,他們告訴我,常輝有金礦可挖……可惜了,這邊都是熟客買賣,插不進去??!”老酒保拿起抹布,將鈔票往前一抹,又推到這年輕人的面說:“票面太大,找不開?!?/br>年輕人一伸手,抓過放置在一邊酒架子上的一瓶酒,用手指一握,半個瓶口就掉了下來。他借著下半段的酒瓶,仰臉喝了一小口輕笑著說:“不用找了?!?/br>老酒??纯茨菑堚n票,嘴里的半支煙來回滾動了一下之后,他抹布又是一抹,那鈔票頓時卷成一個小紙卷,又一揚手,那卷兒就進了他的袖子。年輕人就像沒看到一般的,背對著他,喝著那并不好喝的酒水。一直到,他身后傳來老酒保的聲音。“人生艱難,生活也是苦悶,您說呢?”年輕人沒回頭的說:“是呀,誰不一樣呢,大半夜的在天空奔波勞碌?!?/br>說完,善意的回頭笑笑。老酒保一邊兒擦杯子,一邊兒又說:“我們這艘老破的飛艇,也該整修了,他們說一等艙的盥洗室總是漏水,大概這次回去就要維修了?!?/br>“是么,那我要回去小心點使用設備,不過這也正常,這艇都使用了十多年了吧?”“可不是,跟我女兒同歲,都是十七歲,老飛艇嘍!”那年輕人志得意滿的將酒一飲而盡,回身將瓶子一放,伸手與老酒保握手道別。老酒保目送他離開,好半天,他尋了火柴,點燃了半支煙,又開始吞云吐霧起來……他還小聲嘀咕了句:“人的成熟,是需要摔跤的……摔跤有時候是好事兒……大概……吧!”老唱機依舊哼哼唧唧的響著……“終于來了,我這段情,已等候一生,一世都在追尋。你終于來了,我的愛人。我卻年老體衰,步入黃昏……”那年輕人,在一等艙的懸梯口,一邊吹著這首老邁的曲兒,一邊將自己那疊鈔票再次拿出來,他手腕一轉,又捏出一個紙卷鋪開,再次夾進鈔票卷兒。“小寶貝兒,還是家里滋潤啊,爸爸只有你們兩個了,怎么舍得你們呢……回家吧,回家嘍,家里暖和呀,家里有面包啊……家里什么都有啊,小寶貝回家啦……”他快樂的蹦跶著向前走,口哨的聲音十分動人,并技巧性十足,偶爾有路過眉目清秀,肌rou健碩的飛艇侍從與他交錯,他還沖人家吹個花哨,撩逗一下。他一邊走,一邊拍打的手里的百貫鈔票沓子,直把人看的頭暈目眩的,可那些人卻不知道。一沓子百貫鈔票,只有第一張跟最后一張是真鈔,至于其它的,都是印刷了鈔票邊兒顏色的紙片兒。這就是一個慣騙,一個常年流竄在各種飛艇之上到處尋找呆瓜白癡設局,偶爾窮瘋了也饑不擇食的給一等艙那些客人當當艷遇對象,小白臉什么的一個職業騙子。他戶籍本子上叫毛尖,今年三十七歲,當然,有時候也叫些其他的名字,這要看情況而定,主要是看顧客對什么樣子的字眼有好感。最近,毛尖先生日子有些艱難,許是前十年用力過猛,他常感氣虛體寒,越來越力不從心,到了這個時候,毛尖先生便覺著,他該休息了。如此,他便想找個簡單輕松自在的環境,一邊修養一邊找段滋潤的情感,潤養一下他干涸的內心。他尋了線索,找到了最近據說可以淘金,正在大搞建設的三??は率?。原本他想找個正被年輪折磨,一身不甘,滿腹苦水的憨厚中年人,來一次所謂“理解”“包容”的“愛情”。卻一不小心,看到一只“小雛鳥”。那一剎,毛尖先生覺著,他仿若找到了良藥,像是這樣純凈無辜,剛剛邁步社會,對什么都好奇的介于少年與青年之間的“補品”,才是他最最需要的。更美好的是,與這樣一個擁有過人相貌的鳥兒翱翔,是他干涸心靈的深井迫切需要的水營養。找到目標,嘴里吹著口哨,毛尖先生內心一邊雀躍,一邊想著自己該如何下圈套?像是那樣剛剛步入的小白癡,他必須得到成長的教育,可是,小鳥兒到底會對什么樣子的人動心呢?一個有故事的人?一個有著傳奇經歷的冒險者?一個剛死了愛人,想進行一次長途旅行的心傷者?或者……厭煩了重復日子的有錢企業總裁,因為秘書的失誤,上錯了飛艇?迫切需要幫助?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把小鳥兒,摟入懷里好好疼愛了……必須要給他一個愛的教育!這才是成長路上,迫切需要的方式方法,他會一輩子難忘的!先生們,女士們,能與那只可愛的小鳥兒翱翔,這是我的榮幸!毛尖先生對著漆黑的夜空,做出謝幕的樣子,伸手,四處道謝之后,深深鞠躬!江鴿子打著小呼嚕,在夢里,他拿著一根長竹竿在挑著他老家房檐下的一溜兒,燕子窩。而在他隔壁房間內!有兩個人沉默不語的呆坐著。這是一間大于江鴿子房間四倍,帶有客廳的奢華貴族包廂。這間屋子的地板上,地毯都是那種手工編織,一平方米要百貫的那種高級貨色。而這種包廂,在所以的公共交通工具上都有配備,就只為貴族服務。關秋安身體大開的癱在沙發上。他仰面躺著,已經很久沒有說話。暖陽坐在他對面的雙人大床上,正在一件一件的給他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