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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腦回路的。老祖說得對,這世上的人,沒有一個相同的,但是,有趣兒的,絕對不會重樣兒。看這人笑成這樣,江鴿子悲憤難當,伸出腳使勁踹了他幾腳。俞東池一把抓住他的腳丫子,有些不客氣的在他腳心拍打了幾下。然后好脾氣的笑著說:“趕緊,你去收拾一下,收拾好,我帶你去老三巷看看?!?/br>江鴿子將腦袋扭向一邊兒,有些憤然,又有些驚愕這個人怎么可以隨意抓自己的腳?可是一想到,自己全身上下都被讓看了個干干凈凈,就又破罐子破摔的說:“不!”回去被人當怪物參觀么?俞東池站起來,低頭看著他說:“起來吧,不然,我就抱你了,又不是沒抱過?!?/br>江鴿子打了個激靈,翻身自己老老實實的站起來,跟著俞東池又去強吃了半碗粥,然后趿拉著一雙大了一個號的拖鞋,跟著他下了山。從龍爪凹頂往山下看,老三巷一目了然,甚至那條臭水熏天的元寶河都猶如玉帶環繞。如今,那邊又多了一顆奇大無比的女貞樹,碧綠碧綠的遮蓋了一街半,此地的奇異美景,已然初具雛形。江鴿子與俞東池坐在車后面,車是由周松淳親自開的。比起以前有些俯視并且始終有距離的態度,如今的周松淳態度親密,甚至他是親昵的。他聽了江鴿子要回去的理由,足足笑了五里地。是的,即便是從山頂看著不遠,可是,開車下山依舊是有小十五六里的距離。那山中公路不知道是何時被人開鑿而成,曲曲彎彎,一路樓閣庭臺,小榭圍欄,噴泉水法,聽俞東池說,稀有的樹種已經就在路上,此地,還要最少修建三十套山中小居。蓋爾這邊動工程的速度似乎是很快的,這一點江鴿子是有記憶的。與地球不同,這邊人使用的是動力更加強勁的磐能,因此,隨著磐能應允而生的科技機械就能力更加快速而強大。周松淳絮絮叨叨的說:“明兒你選給地方,最好跟我住一塊兒,我那地方,就比一幕山莊低一點,風景也是相當漂亮的,反正啊,我不想跟關秋安那個死胖子住一起?!?/br>江鴿子納悶的看看半靠窗戶,露著一臉微笑的俞東池,好半天兒他奇怪的問:“我……為什么跟你住一塊兒?”周松淳在前面輕笑:“為什么?”他松開半圓形的方向盤,指指后面說:“我們可是欠了你不少錢,還不起呢,只好拿房產頂了!”欠我錢?羊錢?江鴿子有些不明白。俞東池卻抬臉笑著說:“出動特殊事務辦公室是一筆,如果造成污染,賠償又是一筆,難民安置經費又是一筆,最后……挖掘地下城的顧問費又是一筆……”還有這樣的算法?江鴿子不由得摸摸自己的下巴,想了半天,也對啊,要是水銀泄露,最少二十里左右的地方不再適合人類居住。這里面的費用就不用說了,也的確是給這些人省了一大筆。而且,他用樹根探尋過,常輝市地下,真的還是中空的。因為,樹根好多地方都懸空了呢……這個顧問費還是可以賺的呢?可是如果真的是這樣?那自己不是吃虧了?他抬起眼,看看面前這位一臉壞笑的家伙,果然資本主義無好貨,這就是討便宜沒夠,吃羊不給錢的萬惡高衙內呀。人在屋檐下,小庶民的自己斗不過他呢,人家軍隊都能調動呢!開車的周松淳嘴角輕輕上挑。與以前常常露出的那種譏諷樣子不同的是,他此刻卻是心情好極了的那種笑。身后這人,果然就如他們三個商議的那般樣子,他真的想的不多,眼里看到的世界也不大。說不出來為什么,他現在就是喜歡這孩子,沒法解釋,就覺著,只要看到他,就莫名的稀罕。雖然表面上這個人世俗,市儈,有些斤斤計較一副小市民的樣兒。可是,他的根骨里卻睡著一個大宇宙,也許,是比宇宙還要大的一個世界吧。都知道桿子是什么!可是多少年過去了。信守承諾的桿子都隨著偽王死去了。躲避責任的也失去了桿子的信任。如今九州,活著的桿子不足百數,他們隱藏在九州的旮旯,不信宗室,鄙夷皇室。依舊能承擔責任的,這位,算是萬里江山一根獨苗了。人家才多大,接了桿子,就做桿子該做的事兒。一根桿子插下去,為了古老的承諾,基本就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守著。他誠實,誠懇,誠摯,誠心,誠意滿滿的信守諾言,守護者那片土地。有些事兒,放到他身上他做不到,甚至身后的八爺也做不到。其實,錢這樣的東西,身后這個家伙壓根不在意吧,他只是故意做出在意的樣子,表演給別人看而已。真是,奇怪的人!卻擁有著那么可怕的力量而不自知,自己以前到底是看低這個世界了。在周松淳的自我檢討當中,俞東池的忐忑不安中,江鴿子發了一筆小財,在心里斤斤計較到底以后要多少顧問費用的小算盤當中。這車子,終于停在了當初那片小樹林的空地上。如今,這里萬噸的吊車已經拔地而起,綠色的防墜物網罩已經一層一層的網上鋪著。江鴿子下了車,神識一動。他發現,自己對十里老街的掌控,偏了二里地。想想也是,桿子挪動了呢。他的牛角頭巷子沒了。看著江鴿子站在那兒,一臉沮喪,俞東池走過來拍拍他肩膀小心翼翼的問:“你怎么了?怎么不走?”江鴿子撇下嘴,深深的嘆息了一聲說:“我的牛角頭巷……沒了?!?/br>俞東池左右看看,忽然低頭笑了起來,他拍拍他肩膀安慰到:“沒事兒?!?/br>江鴿子抬臉,有些氣急敗壞的想說點什么,又閉了嘴。真是,飽漢子不知道餓漢子饑,不是你的地盤不心疼。俞東池卻背著手,帶著他一邊走一邊說:“我在九州,有些關系,明兒我去給你求一道恩旨,雖然開國帝當年的金口玉牙沒了,如今的女王,封出十幾里地,還是有這個權利的?!?/br>江鴿子眨巴下眼睛,金口玉牙?你當這是唱大戲呢!走在前面的周松淳打了個踉蹌,扶著墻走了十幾步才走穩。太可怕了,他聽到了什么??!為了十幾里地,去求女王?這對母子都七八年沒說話了……就求十幾里?他一定是聽錯了。不管周松淳腦袋里是如何翻江倒海的,江鴿子總算是走到了老三巷子的巷尾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