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49
利益不同,不過是人們將期盼加在他身上罷了?!?/br>延舒:“……”感情這群人也沒安好心?“既然與你們說話也說不通,不如酣暢淋漓打一架吧?!鼻噩橆L崞鹩窬┲{,劍身之上浮現出幽幽藍光,“勝者為王,敗者為寇,連三歲小孩都懂的理,想必您也心知肚明?!?/br>延舒舉刀,唇邊勾起一抹賞識的笑容:“來罷,這次我可不會手下留情了?!?/br>在這場博弈之中是個人都有私心,并無孰是孰非的差別,并不是秦瑯睿一行人就是天下正派,而養魔的云瀚舟為妖魔邪道,行走于世道,誰更有實力,誰便成王受到萬人敬仰,只憑一張能言善辯的嘴并不能力排眾議,最終靠的還是自身的法力與智慧。延舒確實是一員力將,出刀落刀,橫掃縱劈皆猛勁有力,此番他不敢對秦瑯睿掉以輕心,暗暗發誓要取此人性命。秦瑯睿沉穩地站在原地,口中緩緩念出一串術式,無數星光環繞其身,聚集成球狀,只見他撩起玉京謠,不過輕輕一點,星光散射飛去,兩人見招拆招,僵持不下。“千諸,過來替我!”秦瑯睿身體尚未完全恢復,腳步顯出虛浮之勢,他輕巧地向后翻身,接由千諸頂替上前,用刀架住延舒堅實的小臂,二者互換位置,延舒便眼疾手快放出契約妖,轉而全心全意對上千諸。千諸腕上法力挑開延舒大刀,自上而下斜著向下劈去,轉守為攻。而秦瑯睿在后展開法印,專心致志施下法術,樹木的根莖盤繞在他的手臂之上,跟隨他的動作突刺出去,與千諸的刀法配合相得益彰,一時局勢扭轉,延舒陷入不利之地。秦瑯睿有了閑暇,不禁眨眨眼睛揶揄千諸:“你和齊軻比起來也不差嘛,之前小看你了!”千諸本側頭去聽他的話,怎料一個分神,延舒橫沖而上,刀刃劃過千諸臉頰,險些削掉他一塊rou,陌岐在一旁看著倒吸一口涼氣,千諸連忙向后翻滾,將矛頭引上還在看戲的陌岐。“你們正經修士難不成都喜歡打架的時候閑聊?”千諸抹掉臉上溢出的血,長嘆了一口氣。“那不都是瑯睿君喜歡閑聊嗎?!”陌岐看著一人一獸雙雙向他襲來,頓時心如死灰,不知是防還是躲。秦瑯睿也沒料到這鍋丟到了他頭上來,眼見千諸有難,趕忙丟出縛靈鎖,纏繞著延舒契約妖獸的四肢,虎王勁大,他竟是有些執掌不住,原本站的好好的,硬是被虎王拖出幾步遠。所謂有怎樣的主人就有怎樣的妖獸,這話說的倒是沒錯。秦瑯睿細胳膊細腿青筋暴起,臉色青紫,咬牙切齒罵道:“你倒是別傻站在那發呆啊,砍他,砍他,快砍他!”“小賊,爺爺還讓會你得逞?”延舒大喝一聲,飛身一躍托刀而起,手上法印展開,全身的力氣都匯聚在了手上。千諸暗道不好,連忙展開法印上前去擋。延舒這一擊打下來,怕是在這兒的三個人都要被他掃到懸崖底下去,到時候怎么交代?!“陌岐——”秦瑯睿不忍看下去,閉上眼睛老老實實等死。誰知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延舒的刀氣并未如期而至,秦瑯睿小心翼翼瞇開一條小縫向外探去,卻是并未尋到延舒的身影,唯獨可見的是那只似牛獨眼的妖獸龐大的身軀壓在延舒身上,陌岐緩緩自陰影中走出,見眾人沒事便吁了一口氣。秦瑯睿臉上露出一抹笑容,陌岐抬首與他對視,半晌低下頭望著延舒道:“延舒,兩度落敗,就算我用的手段不夠入流,但你也該承認是你輸了?!?/br>他使了個眼神令秦瑯睿將縛靈鎖帶上來,三人先是將延舒的法力封住,在用縛靈鎖將他雙手綁的嚴嚴實實,末了將縛靈鎖一端拴在蜚的身上,以防延舒逃脫,延舒冷哼一聲,盤腿一蹬,大大咧咧坐在地上。“瑯睿君,你不用控心多設一道防?”千諸小聲問。秦瑯睿搖搖頭:“延舒性情中人,就算我用了控心也不好控制,沒必要?!?/br>“要殺要剮隨你們便,別指望著我投敵!”延舒義正言辭道,揚起下巴頭轉到一邊。秦瑯睿叉著腰悠哉悠哉講到:“我并無準備叫你投敵,戰事結束前可不能讓你回到云瀚舟身邊去?!?/br>這樣一來云瀚舟的左膀右臂都被他們取締了,最重要一環只剩下辛祁,一層一比層高,天外有山人外有人,念及即將面對的勁敵,秦瑯睿不禁吞咽一口,揚首遠視遠處的云崇裕。“這次能不能將云瀚舟一舉拿下,他形單影只,看上去并無后援,要是能夠省時省力在此了解他,豈不快哉?”千諸松了一口氣,然而緊皺著的眉頭依然沒能松開。“哼,你們以為主戰一派僅僅只有幾個人么?云崇裕倒是有點本事,他將大批夜影門帶走,就是為了將主戰場帶離你們?!毖邮胬浜咭宦?。秦瑯睿捕風捉影從他的字里行間中捕捉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意味,他趕忙追問:“該不會你們的陰兵術是障眼法?”延舒不答,秦瑯睿卻知曉了,他感到自己的脊背微微發涼,云瀚舟本就沒打算虛張聲勢,百萬陰兵與云瀚舟的禁衛軍互為表里,他不過是破了一層表外所在,卻未能想到藏在暗中的鼠輩。“千諸,陌岐,你二人速速去協助云崇裕,大頭要來了?!鼻噩橆柹?。“怎么回事?!”陌岐驚慌,怎么突然間就要來大頭了?大頭不是已經被他解決了?哪還有大頭?“沒時間解釋了,快去!”秦瑯睿喝道,延舒卻咯咯笑了起來,“你們以為這樣一來就能擋得住禁衛軍了?來不及了,不要做無用功?!?/br>秦瑯睿并未理他,調整好氣息展開法印,雙眼一瞪,腦海中的光點點線相連,成為一張網,他小聲念叨著:“眾上古術士聽令,現在立刻開結界,云瀚舟的禁軍要來了?!?/br>“你……”延舒不可思議地望著秦瑯睿,他手臂上展現出來的延舒并不陌生,每個長坷族人所有的法印皆是金色銘文,怎么他與長坷族非親非故,秦筑與凌且歌都并非長坷族人,而他卻是……“延舒前輩,希望今后不要在戰場相見了,若是有緣,晚輩還想請教你體術之類?!鼻噩橆@了口氣,轉過身望著延舒,蒼白的臉上并沒有什么血色,手中的玉京謠微微鳴動,散發著淺淺幽光,竟是讓他整個人浮現出一股滄桑的感覺。延舒不再多言,他唯獨所能確定的便是霽山一景出現在此絕非偶然,也非出自情誼,而是有著不為人知的理由,有些事情只能意會但不可言語。他點點頭,算是默認,也不愿多做糾纏:“好人配好劍,想挑戰我,你的火候還不夠?!?/br>“殺父之仇來日再報,先行一步,再見了,前輩?!鼻噩橆1?,收劍轉身離去,雪白的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