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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原生?!?/br>“后來,那些血脈不夠純凈的族人畏懼我們,害怕我們一手遮天,于是他們大舉屠/戮我們這些擁有銀發紅瞳的長坷族人。五代為了保護我族族人,寧可自毀開創一片新天地供我們生存,從此圣子與族長平分秋色,互不干預?!?/br>“我們過著朝不保夕的日子,害怕踏入那些混血的領土,再后來神樹發威,山崩地裂,混血們終于意識到我們才是真正的神樹子民,將圣子捧為信仰?!?/br>“如今,擁有純凈血脈的長坷族人數量稀少,我們被人們稱之為‘上古術士’,不是因我們活了多久,而是我們所用的術式與數量,值得如此贊譽?!?/br>秦瑯睿想起兒時用術式消去云崇裕的“白化”,與對付鬼夫人時云崇裕母親那如雪般的長發……還有近在咫尺的白時琛……原來如此。秦瑯睿問:“上古術士與長坷族……還有凡人術士之間,有何關聯?”白時琛搖搖頭:“你硬要說的話,上古術士是不能用如今標準衡量的,我們隨便一人之力都比齊軻要強。上古術士講究的并非使用自己的法力,是借用天地萬物之力?!?/br>秦瑯睿和云崇裕聽言皆僵在原地,他們不知如何開口,就連云崇裕年幼生存在長坷族也未見過八代以外的上古術士,可見這夢幻般的存在是多么珍貴。這就說的通清瑯為何會在手賬內寫下“天地之力,非常人所得,神木、天水之類旦可一試”這樣的話。“再者,長坷族可通過某種形式增強能力,我將其命名為‘凈血’。通常使用凈血之人,白化的規模會擴大,最常見的就是發色與眸色會變得與我們相似,只是這法子有損壽命,莫要輕易嘗試?!?/br>秦瑯睿一瞬想到的是剛才破冰而出的那條大魚,飲血過后通體變紅,難不成是……他疑惑地望向白時琛,對方只是搖搖頭,不再多言。“阿裕,你若有心回長坷族,拉攏上古術士們是十分必要的?!?/br>說的也是,隨便一個上古術士能力都在大幻帝齊軻之上,能奪得他們的支持,那會讓他少走不少彎路,事半功倍,怎不讓人動心!“多謝九代提點,今后還請您引薦了?!痹瞥缭Vx過白時琛,一腔雄心壯志,九代這一番話不僅為他指明道路,也堅定了他回去的信心。“不過,最大的變數在于一人,那會是云瀚舟怎么也料想不到的人?!?/br>云崇裕急忙問道:“那人是誰?”白時琛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淡淡笑道:“他的能力為控心,天機不可泄露,還需要你自己去尋,我只能幫你這么多?!?/br>“無妨,還是多謝九代?!?/br>他們回去的路上依舊對那幾句話意猶未盡,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在大幻帝之外竟還有一番景象。秦瑯睿趁機旁敲側擊估摸了一下白時琛對他二人的印象。白時琛一提清瑯就呵呵笑個不停:“他啊,他可比你穩重些,興許是從小被當成少族長培養長大,亦或是成為國師后在官場摸爬滾打,內里和你如出一轍。云硯啊,他話不多,武將也許都這樣子,他那一生認了一個人就咬死不放,只對那一人有心?!?/br>“既然你們是故友,你該不會活了……兩百多年?”白時琛有些失落地扭過頭:“倒也沒兩百多年,我二十有六,畢竟能力是那樣的東西,自然是上通遠古?!?/br>秦瑯睿不禁有些羨慕他,這通古識今的能力還真是方便,難怪活的像個老神棍一樣。也正是因此,他才看了許多旁人看不見的殘忍的現實。他們把白時琛送回小屋,那破房子被任垣催促著翻修了一遍,圣子自己住著沒什么大不了的,在外人眼里就像他們霽山虐待來客一樣,身為霽山門掌門,自要做好東道之禮。方一進門,白時琛臉色巨變,用全力把二人推入房中,掩上房門,喚出天都,就像一只受驚的小獸,齜牙咧嘴。“沒想到你竟藏在這種破破爛爛的地方,住的可還舒服?”屋頂上傳來一道帶著調笑卻又冰冷的聲音,在白時琛還未及時反應過來,此人把瓦片砸了個稀碎,縱身一躍,穩穩當當踩在案上,一手握刀,那氣場壓得他們直不起腰來。褐袍男子一臉不屑地看著云崇裕,嘖嘖舌嘆氣:“我還以為這小子多有能耐,早知道換一把鈍一點的刀了?!?/br>他提刀向云崇??橙?,速度之快不過是一瞬之事,秦瑯睿伸手扯過身旁的人,眼看著刀刃就要落下,秦瑯睿手腳冰涼,咬著牙想要自己上去接這一刀。他們頭頂上張開一道金色正印,白時琛護在他們身前,殺氣外露,天都四翼大開,兩者相較不下。褐袍男子咧嘴一笑,生生劈開了白時琛的正印,他倒是沒傷白時琛分毫,就是身邊那嚇人戾氣越發重了起來。白時琛吼道:“阿裕,帶著瑯睿跑?!?/br>云崇裕取出劍站在他身邊,眼神堅定:“我陪你一起?!?/br>白時琛抿了抿嘴,喚出業火守護左右:“你們不是他的對手?!?/br>褐袍男子駕起刀,扯下手腕上系著的黑繩,趾高氣昂地對著白時?。骸皼]錯少族長,趁我現在對你們沒興趣,快跑呀?!?/br>白時琛與男子一齊出招,雙掌相接,烈烈之火與呼嘯狂風硬碰硬聚集一處,足以把整個屋頂掀翻。好在白時琛處于優勢,對方卻也不甘示弱,兩方就這樣互相牽制,誰也不讓誰。白時琛啞聲念了幾句術式,漫天飛雪匯集在他們頭頂,跟著他雙手一撤,直勾勾在那男人頭頂落下,狂風擦過他白凈的臉頰與嶄新的衣物,幾滴鮮血滴落手背。天落驚雷,也是沖著男人去的。刀光殘影掠過,如塵暴的飛雪被男人生生劈開一條路,他在其中安然無恙,唯一變的破破爛爛的就是他那一身黑衣,被雷劈焦了。天都撲騰著翅膀尖叫道:“齊軻你個不仁不義的家伙,為了幫云瀚舟連契約你都不顧了嗎!”齊軻?!名為齊軻的男子解下他那厚重的斗篷,神色如常,好似不以為意:“我可是讓著九代,何來不仁不義?!?/br>白時琛瞇著眼睛,欲言又止。“你還真是蠢的可以,我一句話讓你不要窺探我的將來你就真不去看,吃虧了吧?”齊軻走到白時琛面前,那高大的身影籠罩著白時琛,本想伸手去扼住白時琛的喉嚨,被他側身一抓,肩上用力一掀。這二人又是一個背后一刀砍來,另一個開術式去擋,好一場不分伯仲的斗爭。電光石火之際,齊軻將法力注入袖中小刀之中,暗暗用力召喚契約大妖———影牙虎,悄無聲息地靠近云崇裕和秦瑯睿。他一個分神讓白時琛搶了先機,一拳照著臉打了過去,齊軻后退幾步,臉上多了個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