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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并不足以抵消掉姚荈的吐槽欲:“這sao名字,以后跟馮藍攤牌的時候你讓她怎么想我???藺生一個大男人,怎么起個花名這么娘……”“不許說我生生的壞話!”紅奎同突然驚起怒喝,雖說姚荈和藺生對他而言確實都是珍視的人,一點沒錯,但如果細細追究起來,還是藺生稍占上風,古話說得好啊,竹馬不敵空降嘛。姚荈很是無語,紅奎同現在就跟網上那群無腦追星族一模一樣,她對著虛空翻一個白眼,要不是看在紅奎同幫了自己一個大忙的份上,她早就撂電話了。不過還是紅奎同大度,很快就對她不計前嫌了,沒過一會兒,他就又恢復了熱情的強調:“哎,荈哥,你真的決定好了?”“什么決定好了?”姚荈明知故問。紅奎同的聲音也笑瞇瞇的,看好戲的小心思顯露無疑:“跟馮藍報私仇??!”姚荈不滿,嘖聲道:“什么叫報私仇?我這叫‘天使投資’,我是天使你知道嗎?被人當了十幾年的‘潛力股’,我也很累啊,不如搞點投資,輕輕松松當一回伯樂?!?/br>“對對,您最天使了,”紅奎同連聲附和,“可不是嗎!提前兩個月就準備好了‘金蟬脫殼’,偷偷拉來馮藍公司的人脈,當了馮藍的股東,天天盼著等著,巴不得人家趕緊來搞你,好讓你順理成章辭職。我們的姚大天使拿一輛奧迪就換回了自由,不僅讓老板對你有愧,而且那些對你還有用的朋友不光一個都沒得罪,估計以后還更忠心了。牛逼??!多天使??!哪有人比您天使???”說到最后,已經明顯不是稱贊了,就是赤/裸/裸的調侃。姚荈輕笑一聲。不知是不是因為這番諷刺話讓紅奎同自己嚇到了自己,紅奎同總覺得姚荈的笑聲里透著一股陰森,她說,“你不是知道我是什么人嗎?”姚荈動了動腳踝,有一點酸痛,覺得站累了,走到茶幾前坐進沙發里,潔白的法蘭絨上因她的靠近而鋪上了一層淡灰色的陰影,“小肚雞腸、睚眥必報、不擇手段,不都是你們對我的評價嗎?”“姐,我覺得你這點就很不好了,記性太好,”紅奎同還是很不正經地吊著嗓子說,“記性太他媽好了!什么都記得,累不累啊你?”姚荈懶懶道:“是呢,而且如果我真的跟你計較起來的話,就你這賤嘴巴,早就已經死了八百回了?!?/br>紅奎同立馬認慫,連聲說著“是是是……”,在真正的強者面前,他再狂再拽,還是得學會夾起尾巴做人。通話的最后,這位強者的語氣溫和,甚至還有些嬌媚,但卻依舊令紅奎同感覺脊背一涼:“紅兒,以后呢,你就呆在國內了,jiejie也終于有時間陪你了,咱們姐弟一心一體不分離,開不開心?”掛斷電話時,已經過了下班高峰期,街道的喧囂漸漸弱了下來,姚荈起身,手捧著裝了水的瓷杯走過去關上窗,將那飄進來的一縷縷熱流鎖回了屋外。她低頭時無意間瞄見了,窗外的一切都被夜色隱沒,只有霓虹燈勇敢地刺透了那份黑暗的安逸,閃著焦躁的熒光,簡直擾人清靜。含一口溫水,潤了潤喉嚨,舉起手機,她撥了號過去。和她那煩人的紅弟弟一樣,姚荈也懶得繞彎子,接通了電話,她就拋出去了一個問題,“想好了嗎?”那頭有些嘈雜,電流攢動,滋滋啦啦地,讓姚荈根本無法好好欣賞對方此時的心情。但最后,那頭還是說了話,冷冰冰地:“兩千萬,不可能?!?/br>“那怎么辦呢?”姚荈扶額嘆息一聲,“你只有兩個選擇呀,打一個拖死人的官司,或者出兩千萬給自己贖身?,F在不選一個的話,你話都放出去了,千萬粉絲都知道了,那你也不好辦呀是不是?”她頓一下,語氣惋惜,“所以說啊,你當時發微博的時候為什么那么沖動呢?”電話那頭,陳烈聽著姚荈這婊/里/婊/氣的“呀、呢”語氣詞,氣成了燒水壺,頭頂陣陣發熱,似乎下一刻就要冒出白氣了。他實在是低估了姚荈,萬萬沒想到,這個在他看來孱弱又糊涂的老女人還可以惡毒到這種地步。對別人狠,對自己也狠。姚荈就好像算好了每一步棋,而陳烈就是那顆棋子,被她捏在了手里,無論這一步他選擇往哪里邁,都始終逃不出這個老女人的算計。更可怕的是,她也在這棋盤之上,就算是以自己這顆棋作為代價,也絕不會輸了整盤棋局。陳烈原本想要通過輿論造勢讓觀眾為自己撐腰,到時候就算與Hertz打官司,自己也能多些底氣。而且,控訴姚荈的那幾宗罪壓根不可能找到可以用來反駁的證據,畢竟人們都樂意“寧可信其有”。按道理講,自己的那條微博萬無一失。可他失了算,姚荈根本就沒有那么貪戀自己的官職,自己安排好的劇情都還沒來得及展開,她竟然說走就走了。陳烈驚悚地發現,姚荈這個人是個瘋子,寧愿自損八百,也不會留給他任何主動出擊的機會。昨天下午,姚荈就已經聯系過他一次了。那時,她的嗓音還沒有現在這么做作,依舊是往常的那股慵懶勁,她打了一聲招呼:“你好啊,陳烈小朋友?!?/br>而當時的陳烈還沉浸在自己創造了一條無懈可擊的完美微博的壯舉之中,只是輕哼一聲。姚荈對這傲慢的態度并沒理會,私車被陌生人毀了,她現在要趕去擠地鐵,地下空氣滯塞,人來人往,擦肩而過的女生帶起一陣刺鼻的異香,耳邊嘰嘰喳喳的閑談與八卦,這些污穢、令人煩躁的東西一下一下刺激著她的神經,也一點一點揭開了她的恨意。“念在咱們兩年的情誼,我可以給你留兩條路,”姚荈說,她已經站在了買票機器前,慢慢研究起回家的路線經停的站點,一心兩用,難免放慢了說話速度,就著她獨特的語調,更顯得漫不經心了,“第一條,違約金兩千萬,直接打給財務部,我已經跟馬老板打過招呼,一旦到賬,Hertz就會撤訴,大家好聚好散?!逼辟I好了,機器吐出票據,姚荈彎腰撿起,繼續道,“第二條,跟Hertz打官司,跟你的合同上一樣,違約金只需要四百萬,不過呢……”她停住了。“你想說什么?”陳烈問,他從聽了她所說的“第一條路”時就已經開始警惕起來。打卡進站,姚荈左右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