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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 虞舞伶面色漸漸柔和,方欲安撫兩句,卻聽令狐蓁蓁奇道:“可我那天在天音樓見到你與墨瀾伶人在一起?!?/br> 說著,她又湊上前嗅了幾下:“替她吹笛和戴冪蘺的是你。你身上全是她的香氣?!?/br> 阿初嘶聲道:“姑娘憑一些虛無縹緲的味道就想將禍水引到墨瀾伶人身上?!” 秦晞笑了笑:“什么禍水?修士失蹤?” 阿初自悔失言,咬牙不語。 秦晞淡道:“其實我還從你身上搜到了有意思的東西,正要等你醒來問問,從哪兒拿的?!?/br> 他修長的手掌攤開,上面是兩枚瑩潤的玉佩,上面都刻著“天”字。 虞舞伶何其見多識廣,一眼便看出那是三才門修士才有的證明身份的玉佩。 她驟然起身,目露寒光盯著阿初,這小蝶妖被看得面色蒼白,急道:“我不認識這個!虞舞伶你別信他!有什么證據證明是從我身上找到的?!” 秦晞掂了掂玉佩:“既然沒見過,為何又找了獸妖守衛去典當它?” “你偷聽……”阿初驚恐的聲音一下斷開,目光閃爍,只死死咬住嘴唇不再說話。 “三才門共有天地人三門,這是天字門修士的佩玉?!鼻貢動弥讣廨p點玉佩上的“天”字,“若非遭遇意外,修士絕不會遺失佩玉。不如這樣,把館主叫來,將這忘山伶館從里到外搜尋一下,看人到底藏在哪兒,是死是活?!?/br> 這如何使得?徹底搜尋伶館得多大陣仗?修士失蹤的事若傳出去,勢必影響忘山伶館的聲譽!虞舞伶急急開口:“少年郎且慢!此事不宜鬧大,若挾持修士者當真心懷不軌,豈不是害了他們!” 秦晞頷首道:“不錯,我也認為背后應有真兇,莫非是那墨瀾伶人?” 虞舞伶緊緊皺眉,縱然有心回護伶館,可修士在逼她表態。 阿初是她的小伶人,年紀不大,還一向懶散,連妖丹都凝聚不了,何談對付修士,且她甚喜歡接近墨瀾伶人,自己又怎會不知。 “阿初,此事非同尋常,若真有人指使你,那便是故意要害你。你最好與我老實交代,玉佩怎么回事?修士怎么回事?誰叫你做的?” “我沒有!”阿初猶在垂死掙扎,“虞舞伶為何這般輕易聽信旁人,疑心于我!” 虞舞伶頓了頓,語氣冰冷:“西荒帝最厭惡大荒之妖無故找修士與普通人的麻煩,無論是你還是墨瀾伶人,也無論是為著玩笑還是真有怨,此事絕無商酌余地,誰都逃不過責罰,不是你一個勁說沒有便沒有的?!?/br> 她吩咐道:“阿蝶,把墨瀾伶人叫來,再拿一份今日守衛的名單,我親自來問?!?/br> 此番作態果然令阿初反應激烈:“與墨瀾伶人無關!與守衛也無關!都是我一人所為!” 虞舞伶勃然大怒:“好一個都是你所為!你身為我的小伶人,你置我于何地?又置伶館于何地?!是誰指使的?真是那墨瀾?!” 阿初合目凄聲道:“都是我一人所為!我將那兩個修士分別誘去暗處,用鱗粉迷暈,放進了地窖酒壇中?!?/br> 酒壇?秦晞聲音驟然冷下去:“人是死是活?” 虞舞伶更是驚道:“為何放進酒壇中?” 阿初反而漸漸平靜下來,低聲道:“我不想一直給你做小伶人,我想當真正的伶人!你為了自己跳舞好看,憑一己之私一直讓我維持長不大的孱弱模樣,我只能自己找法子。中土修士自靈氣充沛處而來,體內更有靈氣運轉,只要把他們泡在酒中,十日后去飲那酒,就能引渡靈氣,我可以長得快些。只是期間不能讓修士死掉,又怕他們叫嚷掙扎起來,只能每日用鱗粉迷暈。今日方從地窖出來,又遇見來尋修士的人,一時情急便動了手。此事前后皆我一人所為,我敢作敢當,甘愿受罰?!?/br> 虞舞伶面色鐵青,似是怒到了極致,可漸漸又收斂怒容,變得極失望:“修士泡酒如此荒唐無稽之事,你竟會當真。我不知是誰欺騙你,但此人不單是騙你,也是要害你。你長不大也不是我所為,是你自身妖力孱弱,又不肯努力凝聚妖丹。你口口聲聲說甘愿受罰,可知到底是什么懲罰等你?” 她停了良久,又緩緩道:“你和阿蝶跟了我五年,你們年紀都小,向來我并不多加管束,竟是我錯了,不約束的后果是你這樣理直氣壯地犯錯。阿初,念在五年的情誼上,我給你最后一次機會,告訴我指使者,我保證你安然無恙?!?/br> 阿初顫聲道:“確然是我一人做的!要打要殺悉聽尊便!” 要打要殺?虞舞伶搖了搖頭,無知而幼稚的小蝶妖,根本不明白這件事何等嚴重。 她袖中飛出一串金色繩索,將阿初牢牢捆住,再不看她,只道:“二位,我們這便去地窖尋人吧?!?/br> 第二十九章 黃金千兩 黃金千兩得知兩位失蹤修士這幾日一直被泡在地窖酒壇里,周璟一口酒噴了老遠,這陰影有點兒大,他覺著嘴里的酒味都不對了。 與顧采匆匆趕去伶館地窖時,秦晞剛從巨大的酒缸里把光溜溜的兩個修士提出來。 正如那蝴蝶妖阿初所說,沒弄死他們,每人占了一只巨大酒缸,只把腦袋露在外面,五官周圍密密麻麻全是她的鱗粉。 顧采當即喚來雨露洗去鱗粉,醒神術用了數次卻不見有反應,登時急道:“怎么不醒?!你對他們做了什么?!” 忘山伶館的館主是一只瘦削的猴妖,得知事情原委后,倒還勉力維持鎮定,此時見顧采發怒,他立即安撫:“二位修士只是醉得太厲害,老朽馬上為他們安排上房,煮醒酒湯,您莫要動氣!” 說著他便取了巾子,親自替醉死的修士們擦拭身上酒液,他倆在酒液里泡了好幾日,皮膚紅如熟蝦,哪有這么容易醒。 因知道中土修士身上多半會帶些門派異寶,見這兩人衣物全無,他又厲聲喝問阿初:“他們的衣物被你藏哪兒了?!快說!” 阿初已如不怕開水燙的死豬,語氣半點波折沒有:“為防泄漏蹤跡,衣服被我燒了,剩下荷包之類雜物,都在我床下?!?/br> 館主一疊聲叫人去翻她的床,一面開始賠笑道歉:“諸位修士,館內出了這樣的禍事,實實顏面無光!好在二位修士性命無憂,何止是萬幸!老朽實不知如何賠禮,只求諸位息怒!” 周璟望向顧采,是他的師弟們遭殃,自然該他決定走向。 不過這位敦厚的三才門修士看著完全不像是會找麻煩的樣子,先前館主一跌軟,他也整個兒軟了,只怕此刻還要自責沒看好師弟們,叫他們跑來這風月之地吃苦。 這種事還是得交給老九來。 果然秦晞下一刻便含笑道:“虞舞伶被人下惡咒后,二位修士便恰好失蹤,我們來伶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