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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他給寵成了這樣?!?/br>一圈人倒是沒去想“嫂嫂為什么是個男人”這個問題,或許他們沒意識到這是個問題,亦或許他們覺著安戈一直不著調,做出什么也無所謂。“小安哥哥,你們什么時候成的親呀?”安戈發現大丫頭表面溫柔乖順,內心其實很是八卦。既然問題來了,他也義不容辭順著往下吹了。“我們成親一年多了,看到這大宅子沒?那都是你們嫂嫂的嫁妝!”“哇......”“還有府上這些仆人,也都是他的陪嫁?!?/br>“哇......”“唉,你說他條件這么好,本來該找個很不錯的夫家,卻偏偏看上了我,非我不嫁,我也是很苦惱的呀對不對?”“對哦......”大丫頭兩只眼睛冒著星星,轉頭看向方羿,“嫂嫂,小安哥哥說的都是真的嗎?”好家伙,現學現用,已經改了稱謂了。安戈單手撐頭,看戲地給他拋了個媚眼,“人家問你話呢,媳婦兒?!?/br>方羿對上齊刷刷八雙求解若渴的眼睛,喉嚨不自然地滾了滾,勾了一個看似柔和,實則卻是狼披羊皮的笑,“自然是真的?!?/br>“哇......”一時間,贊嘆連連。連小八也從飯碗里抬頭,放下筷子,端詳著方羿。“小安哥哥你真厲害!這么漂亮的嫂嫂都能娶進門!”“就是就是,一看嫂嫂就是那種很賢惠的人!”“真是幸福,以后我也要成為小安哥哥這樣的人!”既然是嫂嫂,那夸贊起來也自然變成了“漂亮”、“賢惠”了。不知者無罪,方羿默不作聲地將這些夸贊一一收了。并且見他們喜歡吃雞腿,又讓廚房多做了一盤,成功又收到一連串的贊美。不過,俗話說的好,善惡輪回,因果自負。方羿深諳此道,于是他在安頓好八個孩子之后,將安戈拎小雞一樣拎進臥房。“猴哥你干什么!你可不能亂來!”他被方羿強硬地抱著,下意識覺得危險,狠狠揪住自家衣領。方羿一下子將他壓上門板,呼吸粗重著扒開他的手,強硬著摁到頭頂,然后陡然逼近,灼熱的氣息如烙鐵打在他臉上,“自然是幫你寬衣了?!?/br>“你你你這哪里是寬衣,你分明就是撕衣!”手被束縛著動不了,他的身子就左蹭右蹭,活脫脫一條泥鰍,企圖躲開。然則卻發現,他這垂死掙扎的動作,恰好激起了某人的獸/性。方羿在細密的親吻之間的空隙擠出兩句話:“是么?我第一次做人妻,多有不適,習慣就好了?!?/br>“別別別!”安戈發現這人是動了真格,連忙求饒:“猴哥,我錯了我下次不敢了!”方羿壓根不買賬,“下次的事下次再說,咱們先把這次的賬理清楚?!?/br>語罷,探手伸進衣領,剝開礙事的衣裳,強制的親吻緊接著就貼了上去。“??!疼!”“猴!猴哥!別咬那里??!”“輕輕輕點!”方羿猛地咬住他的耳朵,警告道:“你若像被那些孩子聽到,盡管大聲喊?!?/br>安戈周身一哆嗦,忙捂著嘴,什么都不敢說了,只剩一雙哀求的眸子眼淚汪汪。方羿的動作瞬間輕柔了許多,挑撥著將他最后一根衣繩解開,慢條斯理地將人剝出來,啞聲道:“夫君放心,妾身一定好好伺候你!保證讓你欲/仙/欲/死,不知身在何處?!?/br>安戈的腦子一團漿糊,在云里霧里中被堵了嘴,之后的反應,全然便是身體本能了。那之后,安戈再沒敢當面說過方羿是他“媳婦”,大丫頭問為什么,他就笑笑不說話,然后趁方羿不在的時候偷偷講:“因為你們嫂嫂害羞,不讓我提?!?/br>大丫頭恍然大悟,連忙跟其他七個孩子傳達,一定要好好愛護嫂嫂的面子。嗯,小夜叉生來便慫,不敢當面叫板,只敢在某人不在的時候,窸窸窣窣講些壞話。珩域,平教駐扎之巔。大護法的殿宇中,只有平煞、小廝,以及某個貿然登門,卻無人敢擋的不速之客。“你主動登門求見,本法很意外?!?/br>平煞掂著一只紫砂材質的陶瓷茶杯,并不喝茶,只將杯子把玩在手,氣定神閑地看著對面的人。封若書摘下斗笠,往日盛著柔光的眸子,此刻全是冰,“世事無常,大護法能從蚍蜉教眾坐到這個位子,當深諳此理?!?/br>小廝聽了這話,當即嚇得汗毛倒立——在平教,還未有人敢這樣用暗諷的語氣跟平煞說話。稍有不慎,一只蠱蟲入體,還沒感覺到痛意,便見了閻王。平煞卻一反往常,沒有發怒,只冷笑著搖了搖手中的茶杯,紅色的茶水因此微有波紋,“不得不說,你很有膽識。只身踏進平教,還敢對本法大言不敬?!?/br>封若書的臉動了動,隨即勾了個平實卻假意的笑,一語中的道:“他們對你恭敬,是因為你的職位凌駕于他們之上。而我們不同,我們,是合作關系?!?/br>平煞搖晃茶杯的手一頓,問:“怎么合作?”封若書開門見山:“我幫你拿到彼岸符,而你,幫我抓一個人?!鳖D了頓,補充道,“活捉?!?/br>平煞狹長的眼睛一動,“哦?何人?”封若書的臉上劃過恨意,道:“容國永定侯,方羿?!?/br>平煞微愕,放下杯子,別有用心地問:“方羿可不是盞省油的燈。傳聞中,你們是出生入死的關系。怎么,現下反目成仇了?”封若書并不打算多說,只道:“這些瑣事大護法不必cao心,你只需記著,你捉住方羿之日,便是彼岸符重見天光之時?!?/br>“方羿現在的地位不比往日,永定侯府機關重重,要抓他談何容易?”平煞慵懶地靠著椅背,慢吞吞質問,“封若書,你憑何覺著,我會答應你?”封若書絲毫不懼,反而抬頭湊近了幾分,直勾勾看進平煞的眼睛,一字,一句:“因為......我是全天下,唯一可以拉開蚩尤箭的人?!?/br>也是唯一一個,可以拿到彼岸符的人。平煞對神功的心法癡想已久,這次好不容易有機會拿到鑰匙,自然不會就此放過,于是思忖了片刻,大掌一揮,即刻派出四百教眾,直奔容國華泱。“本法做事向來果決,也請國師即刻動身?!?/br>“這是自然?!狈馊魰淅淦鹕?,“不過有一點,需要提前說明?!?/br>“哦?洗耳恭聽?!?/br>“別叫我國師,從現在起,我與容國,沒有半點干系?!?/br>平煞一頓,并不知這傳聞中溫潤如玉的陌上公子發生了什么,不過他向來不喜歡探知這些沒用的瑣事,于是點頭,“嗯,可以?!?/br>“多謝?!?/br>封若書說完這話便兀自上路,朝平教的禁地去了。那禁地在珩域西部,離平教長久駐扎之地較遠,是一處大雪終年不化的雪峰,藏著平教代代相傳,解開西施咒的彼岸符。峰前有一隘口,受長久緊閉的青銅門限制,而打開這扇門的關鍵,便是蚩尤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