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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br>封若書被禁足,也就是安戈問斬的前一晚,靜和公主趁著夜色入宮。衛臨寰本欲喝藥,看到愛女來了,便也放下藥碗,“靜和?你怎的來了?”靜和微微笑著,人如其名,“女兒許久不見父王,想您了?!?/br>衛臨寰笑哼了一聲,心中隱隱不悅,道:“我看你想念是假,替國師求情才是真罷?”靜和莞爾,在一旁的紅木凳上落座,“父王英明,女兒這點小心思,自然是瞞不過您的?!彼热诵那?,一開始便打算開門見山,畢竟封若書幽禁在深宮,這處處是豺狼猛獸的地方,多拖一時,性命便多受危害一分,“夫君他早上入宮,到現在也沒回,女兒擔憂,特回來看看?!?/br>衛臨寰抬眼,直直看著她,“靜和,他這次犯了大罪,孤顧著駙馬的面子才沒將他入獄,只是禁在王宮的一處院子罷了。但他若不醒悟,便也只能一直關到他醒悟為止?!?/br>“大罪......可是殺人走火?”“非也?!?/br>“亦或是犯上作亂?”“非也?!?/br>“那么,便沒有什么大罪了。夫君這些年為容國立的功勞不少,對父王忠心耿耿,父王可不能因為一些小過小罪,寒了忠臣良將的心?!?/br>衛臨寰愣了愣,語氣略微嚴肅,“靜和,女兒家少問國事?!?/br>靜和頷首,微微一笑,“那好,不談國事,談家事。女兒今晚一定要帶夫君回去?!?/br>“理由?!?/br>靜和緩緩抬手放在腹部,柔聲道:“因為女兒,有了身孕?!?/br>衛臨寰一頓,蒼老的眼睛愣了愣,轉而看向她的腹部。桌案右側的一角,準備批閱奏折的紅墨凝了,表面起伏不平,恍若波浪翻滾的血海。深夜,一輛不起眼的馬車駛出王宮,在偏門的一匹駿馬旁邊停下。車上,靜和與封若書言簡意賅地說了三句,亦是她萬萬珍重的三句:一者,“近日發生的種種,幕后黑手是王后,起因應該是覺著方侯干政,太子之位受到了威脅?!?/br>靜和不知方羿身份。二者,“方侯已經回來了,今晚到的?!?/br>三者,也是最克制最深情的一句:“國師,想做什么盡管放手去做罷,靜和豁出性命也會幫你?!?/br>她知道封若書心有所屬,故而在他面前一直喚他“國師”。本來她當日就是用了計謀,逼迫封若書答應下這門親事。對她這樣的深宮女子講,能嫁給最心愛的人已是奢侈,哪還能要求其他的什么呢?她給了封若書一只信鳥,交代說有什么事一定要用它來聯系。這是她自己豢養的,比信鴿體型更小,更容易隱藏。她沒有問封若書接下來的計劃,卻也隱隱猜到了,所以送他這只鳥,還備下一匹快馬。貪戀地望著那抹水藍色的身影愈行愈遠,直至在黑夜中消失殆盡,宮門沉浸在黑暗里,如懸崖峭壁般似乎馬上就要塌下,靜和迷離的眼睛才堪堪收回,輕聲喚了一句:“夫君......”次日午時,安戈被押上斷頭臺。八川大陸有幾千年的歷史,一直流傳著一種說法:午時三刻人的影子最短,是一天之中陽氣最盛的時候,而殺人斷命是“陰事”,故而為了驅邪驅陰,斬首都是選在這時候。安戈身上都是大大小小的傷口,背上要慘烈一些,干的血跡沒來得及清洗,已經黑黢黢的一團糊上糜rou上了。“哎呀,這么多人來送我,可真是大場面!”踏上斷頭臺,發現腳下簇擁著圍過來一群看熱鬧的人,安戈昂首挺胸,很是自豪。然而這自豪下一刻就被身后的紅差給踹沒了。“哎喲!”安戈腿彎一記吃痛,跪了下去。紅差兇神惡煞,顯然是砍多了犯人的老手,“別磨磨唧唧的,馬上時辰到了,爺送你上路?!?/br>安戈抬頭一望,發現這才午時一刻,時間還早著呢。唉,這種老馬就是比較喜歡按部就班,非讓他先跪著等候,待時辰一到,執刑官的令牌落地,立馬就一刀結果,速戰速決。不過嘛,人快死了,話也便得多起來,反正這張嘴馬上就用不到了,還是要趁著最后的時辰發光發熱的。于是笑著回頭,“大哥,你一直舉著大刀,累不累呀?”這話一出,下頭一片嘩然。倒不是聽清了安戈說什么,而是驚訝,居然有犯人在臨死前跟紅差有說有笑。而且看他周身是傷,臉色慘白,顯然沒什么氣力,卻還如此有精神。怪異,當真怪異!紅差眉毛一跳,“爺累不累關你何事?”“哎喲我就是關心一下你,那話不是說么,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嘛對不對?”“你想說什么?”“我說啊,你待會兒砍我的頭,下手可得狠一點兒?!?/br>“你腦子被驢踢了?”“沒有沒有,就是今早出獄的時候,被獄門夾了一下?!?/br>“......”“我的意思是,你下手狠一點兒,別一刀下去砍不斷,到時候砍一半留一半得多疼??!”紅差摩擦了兩下大刀,刺啦刺啦地響,“放心,爺今早才磨的刀,豬頭都一刀兩斷,何況是你?!?/br>“那就好,刀快就好?!卑察o并沒有維持多久,古靈精怪的人又回頭問,“大哥,你的準頭怎么樣???”“你又想干什么?”“我是說,你得準頭好一點兒,要是準頭不行,沒砍到我的脖子,反而削了我一塊頭皮,這不得讓人疼死么?”“......閉嘴?!?/br>“你怎么這么狠心呢?我都快死了,這張嘴馬上就沒用了,你還不讓我說話?!?/br>紅差氣得說不出話,好半天才道:“那你繼續說,爺不管你就是?!?/br>“你就不能陪我聊聊天么?在我生命的最后一刻,你作為唯一的見證人,就這么殘忍么?”安戈喋喋不休地說著,口口聲聲數落那紅差不搭理他,卻連人家插嘴的機會都不給,嘴皮子一直沒停下,直到不遠處傳來執刑官的判決:“時辰到,行刑——”口若懸河的人霎時就停了,那一刻,他是真感受到了生命停止,人去燈滅的凄涼。還好,他比較遲鈍,馬上就要死了,這樣悲天憫人的情緒持續不了多久。緩緩閉上眼睛,在腦中不?;叵敕紧嗫∶赖娜蓊?,這可以讓他少一些膽怯,多幾分坦蕩。“嗖!”箭羽劃破空氣的聲音。安戈上過戰場,自然熟悉,他慌忙睜開眼,只緊接著又聽到“篤”的一聲,身后高舉大刀的紅差右臂中箭,沒抵住箭羽沖過來的力道,幡然倒地。那支墨黑色宛如烏鴉的箭羽,安戈認得。那是封若書在三山城外機緣巧合拿到的,只有四支箭的“邪弓”。箭頭入體,不多時便化成蠱水,中箭之人必死。“來人!有人劫法場!”執刑官大呼。他騰的站起來,還未從驚愕中回神,便被一個從人群中飛出來的人攬進懷中。眼前的視野天旋地轉,安戈只覺天色陡然煞白,倉皇看向身側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