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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人眼神嚴肅,嚴肅的讓人想打他:“如果你不懂中文,也可以叫它ET?!?/br>“師父……”小熊貓暴起的怒意中,肖宸一把將它攔住。他總算明白過來,自己這是又被師父涮了:“您又不清醒了?!?/br>對面青年哭笑不得的表情中,瘋道人咧開嘴,笑出一口黃牙。維持著欠揍的姿態,他從地上翻身而起,突然湊近肖宸肩膀。對著他肩上那只花屁股鸚鵡,瘋道人笑得十分諂媚:“怎么樣小家伙,心情好點了嗎?”小鸚鵡:“……”這什么鬼玩笑,滾!完全沒能接受到笑點,小鳥呲牙咧嘴,恨不得戳他兩口;要不是得在肖宸面前維持形象,估計它早就這么做了:“你要點臉吧!”被一通數落,瘋道人卻完全沒當回事;相反,還在那兒很稀奇似的圍觀小鳥發火,眼神像極了好奇寶寶。到最后,發現數落完全不起作用,小鸚鵡一個折身,埋首到肖宸臂彎??扌Σ坏玫呐呐乃奈舶?,肖宸示意師父別說了:“再這樣它真不理你了?!?/br>師父這才訕訕住嘴。發現瘋道人的注意力完全被怪隼牽住,小熊貓慢悠悠從樹上爬了下來。瘋道人依舊試探著想摸小鳥羽毛,與此同時,肖宸唇邊的笑容卻漸漸漸淡了下來。雖然師父給出了明顯不可能的答案,但他總覺得——除了最后那個不靠譜的“外星人”,前面的話,有百分之八十的可信度。闡述過去時,瘋道人是那么的娓娓道來,婉約得連他都被帶入那個情景中。似乎能看到從前的一草一木,肖宸垂下眼,不知在想什么。如果他們二人的相遇真的跨越了種族,獸神,會怎么與應清衍相處呢?這個名字和筵青很接近,光是讀到他,心底便不由自主泛出暖意。許是愛屋及烏,肖宸并不覺得那人會是個壞人。“師父?!鼻埔娔请p手蠢蠢欲動,馬上就要搭在小鳥尾巴上,肖宸輕聲叫住了他。發覺自家師父雙手一僵,才微笑著說:“玩夠了吧?樹林里涼,不如和我們一道回去休息?!?/br>瘋道人有點糾結。轉頭看了看警戒的小熊貓,又看了看肖宸,他陷入了兩難之中:“回去的話,我還能找到人練嗎……”玄學大師們的身體都并不算好,瘋道人常年沒法活動筋骨,差點被憋壞。肖宸不為所動,只輕輕指了指肩上的小鸚鵡:“不知道,不過回去有它噢?!?/br>老人的糾結頓時煙消云散。一行人緩緩往外走去。小熊貓本打算待在樹林中,不過許是因在意瘋道人剛才說的話,它躊躇片刻,還是緩緩綴在最后。直到跨進楊家大門時,瘋道人都還跟個癡漢似的貼在身后,恨不得捧起小鸚鵡揉兩把。“你去哪了?!眲偪邕M大門沒多久,熟悉的身影便迎了上來。筵青臉色微沉,直到看見肖宸時,臉上的表情才好了些。一早起來就沒望到人影,天知道筵青有多緊張。幾步貼到他身邊,小蛇臂間似有冷香:“我找了你……好久?!?/br>聲音低沉,夾雜著微不可察的迷茫。從長夢中醒來,他早忘了自己夢到什么,只知道不想離開這個人半步。只是當真的貼近時,又連觸碰都變得唐突。男人正踟躕,額間突然一熱。青年伸出手,抬眼望他。從筵青的角度,正好能看到他微垂的眉眼,以及填滿自己倒影的眸。夾雜著暖光,他雙眸被映成暖橙色。筵青呼吸一窒。這雙眼睛永遠都是這樣,光是望到就能輕易撩起他心中的緊澀。這樣凝視時,讓他想起那晚的偷親——如果不是時機不對,如果不是像極了褻瀆……他真想現在就親上去。男人僵在當場,腦子里有萬馬奔騰,人卻一動不動。見他完美詮釋了有賊心沒賊膽,肖宸身后,瘋道人似乎哼了一聲。肖宸沒有注意到他。他只是想碰碰筵青,再告訴小蛇,自己沒走、不用擔心。——隨后,男人額間的碎發被撥開。對方的指尖微暖,很仔細、很仔細的將一縷作亂的發絲別去耳后;抽手離去時,指尖還不經意的繞過他的耳廓。筵青呼吸一沉,手不由自主往前伸去?;剡^神時,已經將作亂的眸擋住。掌心有些微的癢。似乎被他的動作弄得有些懵,肖宸眨了眨眼:“你在做什么?”睫毛刷過掌心。一片黑暗中,肖宸看不清筵青的樣子,只能聽到他微微愣神后,低沉的嗓音。“你……別這么看著我?!?/br>——別這么看著我,我怕我真的會親上來。嗓音悶聲悶氣,夾雜著細微的委屈。肖宸沒說什么,只是拍的拍他的手背:“你頭發亂了?!?/br>“下次出門,記得梳頭?!?/br>對方的態度像在叮囑一個孩子。心火被壓下去點,筵青剛郁悶的想收回手,就聽肖宸說:“不記得也沒關系。下次起床,我幫你梳就是了?!?/br>筵青:“……”他真的要忍不住了。“這……”小鳥整個震撼。沒理解錯的話,肖宸是在邀請筵青一同入眠嗎?筵青也想到了這一層,一時不知如何反應,只是愣在原地?!皣K嘖?!狈路鹪谙訔墝γ婺腥说膩G臉表現,瘋道人在背后搖頭嘆息。仔細聽去,似乎還在嘀咕:“太丟臉了,童子蛇……”就這么搞,八百年都談不成戀愛。瘋道人的嘖嘖聲中,筵青若有所覺,不著痕跡的望了他一眼?!靶ゅ?!”小鳥聲音驟起,打破這方微妙的氛圍。被對方提醒,它尾巴一揚,似乎想起什么:“不要和蛇一起睡,它們無時不刻不想把你拆吃入腹呢!而且……”“而且?”“而且,你說好了幫我梳毛……”怎么又變成他了……小鳥扭捏的嘀咕聲中,瘋道人眼睛一亮:“他不給你梳,我來梳??!”“滾!”嫌棄的吵鬧聲中,筵青已經沒有與怪隼斗嘴的想法。原因無他,自己微涼的掌心正被另一只手溫熱。牽起他的手,對面青年正微笑著:“走,別管他們了,陪我去祠堂?!?/br>“陪”這個字很有殺傷力,筵青稀里糊涂就跟著人跑了。再回神時,已經到了祠堂下方。龔世昌依舊在奮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