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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有多寸土寸金。中間是兩張巨大的紅木桌,上面擺了不少玉飾古董;雖然看起來很珍貴,它們卻沒有絲毫靈力波動,明顯都是凡品。圍繞著墻壁,擺了三面陳列柜。透過玻璃門,隱約能看見不少紅本本——還真是各種房產證和不動產證明……肖宸停下步伐。要是放在以前,珍寶閣這么重要的地方,肯定被小熊貓拾掇得干干凈凈。只可惜,現在卻亂得有些不成樣子……“我的本本!”所有陳列柜都被打開,除了一眼就能看出用途的房產證,其它紙質品早被翻得亂七八糟。各種證書鵝毛般鋪了一地,小熊貓氣得渾身發抖,兩只前爪瘋狂刨動,試圖把紙張聚攏:“我的合同,我的債券,我的保險柜鑰匙……”肖宸陷入詭異的沉默。光憑這滿地狼藉,他簡直可以腦補出紙人滿懷期望的推開門,又滿懷希望的開始尋寶,最終被殘忍現實打擊到崩潰的完整流程……“那邊就是儲物間?”筵青上前一步。兩架陳列柜中間,夾了一座小門——此時小門咧開一條縫,黑幽幽的像在誘惑人推開。被他提醒,小熊貓瞬間抬起頭。只要一想到公然和它叫板的罪魁禍首就在一墻之隔,它立即充滿力量。還不待肖宸反應過來,地上的亮橙色已如離弦之箭,瞬間彈了出去!幾乎撕裂成一道閃光,視網膜都沒能捕捉到,只有聲音遠遠傳來:“叫華南虎或者穿山甲查監控,一有情況就配合我!”見它速度如此之快,筵青當仁不讓,也抱著滾滾沖了進去;稍遠處,肖宸卻停下步伐。找華南虎或者穿山甲……他臉上露出迷茫的神色:上哪兒找去???“肖宸,你不進去嗎?”小鳥一直乖乖飛在青年身邊;接踵而至的快節奏里終于有時間喘口氣,它悠悠降回肖宸肩上:“不去正好,反正這事也和你沒什么關系……”“不去了,得有個人守門?!毙ゅ方忉?,順便摸了摸小鳥的鳥喙。小鸚鵡歡欣的啼鳴聲中,肖宸若有所思,目光在珍寶閣徘徊。極遠處正隱隱傳來腳步聲。肖宸想了想,還是拉開門朝外吼了一聲:“會長說讓你們查監控!”“誰?!”領隊的是穿山甲,聽到肖宸聲音,它明顯嚇了一跳。沒能跟上小熊貓的指令,穿山甲大腦還停留在上一條:“你——我記得會長說,看到你就先把你拿下……”小鳥在一旁露出兇相。肖宸雙臂大開:“來嗎?”穿山甲退縮得很快:“對不起打擾了?!?/br>它也不是傻子,見肖宸明顯有恃無恐,當即明白過來對方是友軍。帶領著一群異獸守在門口,想了想,穿山甲遠遠走開給小熊貓打電話:“喂?會長,忙呢……”聲音漸行漸遠。肖宸依舊停在原地——不放心異獸們的武力值,他并沒有急著鉆進儲物間,還是守在門外。小鳥在肩上陪他。打量著珍寶閣,它的語氣頗有些酸溜溜的:“小熊貓真這么有錢?”“也許吧?!毙ゅ窊狭藫纤掳停骸澳阆爰尤氘惈F公會?”“怎么可能!”小鸚鵡當即否認道。兒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貧,更何況肖宸家絕對不算貧:“你也很有錢??!有房有店還到處投資……再說了,就算沒錢,我、我不也陪你走過來了嗎!”說到最后,小鳥的雙頰已然泛紅。很少說這么rou麻的話,說出來的威力不亞于告白;也許是嫌肖宸反應小,它又嬌羞的補充一句:“就算咱沒錢了,你也可以把我屁股毛拔禿了去賣錢嘛——我、我養你??!”沉默中,肖宸感謝了它的自我犧牲,順便委婉的表示咱家暫時不會到那個地步;小鸚鵡莫名失落的眼神中,他再度將目光移回珍寶閣。除了紅木桌上的古董,這里幾乎只有各類資產證書。肖宸卻總覺得某個地方格格不入——眼神在屋內徘徊,最終定格到墻上,他若有所思。這幅畫……剛沖進房里的時候,視線被各類古董奇珍吸引,他幾乎沒留意墻上古樸的畫作。等安靜下來,才有空欣賞。古畫尺寸很大,整幅都用水墨染成,寥寥幾筆就將畫面勾勒得栩栩如生。畫上應該是各類異獸,肖宸叫不出它們的名字,卻總覺得有股莫名的熟悉感。異獸們排列得錯落有致,細看起來,卻像是圍成了一個圈。中間有一團光暈,類似水墨在紙上暈染出的濕痕——很難說那是被人強行抹去的,還是本就是一片留白。見青年視線轉移,小鳥也跟著飛起;等看清肖宸在望什么,當即咋咋呼呼的叫出聲:“這不是我嗎!”“什么?”順著小鳥指的方向,肖宸定睛一看——光暈邊上,藏了一只又瘦又細的小墨鳥:“你怎么看出來的……”“它尾巴也禿了!”小鳥斬釘截鐵。肖宸不由提醒:“咱倆剛遇見時,你屁股可沒禿……”轉念一想也對,小鸚鵡遲疑的閉上嘴。它眸中的懷疑卻絲毫未散,還不停在畫上徘徊……雖然沒有絲毫相關的記憶,但它就覺得畫里的是自己。小鸚鵡不斷打量的眼神間,肖宸不由也凝神聚氣。被小鳥提醒,他還真在畫上找到幾個熟悉的身影:“這個,像不像白澤?”青年手指的方向,正是一只長了獨角的獅子。蜷縮在光暈旁,它臉上似有留戀,眼神直直的往光暈中望去。“還有窮奇……”在不遠處看到身形遠大于現在的巨虎,小鳥渾身一抖;它正想看仔細些,門突然被推開!“去圖書室!”小熊貓風風火火的跑出來。身形再度拉成一道閃電,它迅速消失在走廊里:“監控找到線索了!”“紙人又回去了?”肖宸皺眉,暫時拋下對古畫的研究。剛往外走一步,筵青也從門內邁步而出:“它鉆了通風管道?!?/br>肖宸回頭。滾滾還倚在長發男人身側——經過剛才一連串的追蹤,它早就眼冒金星,不斷發出委屈的嚶嚶聲。再度聞到香甜的氣息,滾滾一個猛子翻起身,試圖喚回奶爸的注意。再也不想待在筵青硬邦邦的懷中,它叫聲無比的凄厲。肖宸趕緊走過去摸摸,當做安撫,卻沒注意由于姿勢原因,自己整個人都像倚在了筵青懷中一樣。望到青年低垂的眉眼,筵青不動聲色,把掙扎的滾滾摟得更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