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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大師,就是應許二姓,都能激起青年輩們激蕩的心情。更何況,他們幾人還是新一代中的佼佼者,無論是能力還是故事都遠超同齡人,早在各位小輩心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傳奇。他們幾人會奪得第一,小楚并不覺得驚訝。靜靜期待自己的名次,他還淡定自若的站在原地,突然瞳孔一縮!“獲得第一名的,還有一支隊伍?!饼徥啦従彽?。背起手,他眼神掃視間,驟然與小楚對視:“經裁判們評定,這兩支隊伍成品不相上下。一個貫穿了一脈相承的傳統力量,另一個劍走偏鋒,用出誰都沒見過的陣引……”四周空氣驟然一寂。瞪大眼,小楚幾乎能聽到自己砰砰的心跳聲。心跳在耳邊激蕩,帶得視線都清晰起來。他執著的注視中,龔世昌似乎揚起了微笑,連唇角的皺紋都如此清晰:“他們是,由肖宸大師帶領的隊伍。參賽選手分別是,楊宇芝,楚……”全場嘩然。小楚激動的顫抖中,四面八方的目光交錯,落在幾人身上。這支隊伍并不被人看好,宛若殘兵敗將;除了楊宇芝一人稍稍有名,其他人天生便長了一副陪跑相。更何況,他們分配到的裁判,還是此前從未在界內露面過的年輕人。就連“肖”這個姓,都透露出一股陌生的味道……這么一支隊伍,是怎么擊敗諸多強手,勇登第一的?!眾人目光震驚,甚至帶了些不可置信,仔細在隊伍間逡巡。排除所有意外,唯一的可能性……他們的目光落在楊宇芝身上。莫非,就是他拿出了什么寶貝?楊宇芝完全不明白,怎么就片刻沒注意,眾人再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就又變得酸溜溜的了。與其他人不一樣,少部分頂尖選手的卻注意到了方才的混亂。他們的目光并沒有施舍給楊宇芝,而是越過人海,默默落在肖宸身上。其中,也包括另一支第一名的隊伍。許玲芹瞇起眼。她今年十九歲,算是隊伍中極年輕的一個,又是家中長孫,不免心高氣傲。囊中之物被迫與人平分,她話語中都染上不忿:“這個肖宸是什么人?就是他幫了那弱隊一把,才把人扶上來的?”“姐,別生氣?!庇腥粟s緊勸她:“幫得了一時,幫不了一世。那些人現在能與我們勉強持平,往后可不一定了。再說了……”“那個肖裁判,到現在都站在角落,恐怕和其他裁判關系不好。他看起來就落魄,說不定剛才也是為爭一口氣,才把壓箱底的寶貝掏出來呢……”許玲芹的表情這才緩和了些。見這條大腿心中平靜些許,那人剛表情一喜,正想再接再厲,突然被一道聲音打斷。“只有傻子才覺得剛才是巧合?!?/br>“你!”許玲芹表情一變,猛然轉頭。待看清發言的是誰,又只能不忿的把話吞回去:“應許昌,你倒是敢說?!?/br>“本來就是?!鄙倌晖嫖兜膿P起笑容。他今年十六歲,參加的卻是成年人組——也是場內唯一一名,破格參加成年人比賽的未成年選手。許玲芹扯出一個笑容。應許昌,應家有名的少年才俊,也是他們家主的關門弟子。身為唯一可以御龍的世家,應家德高望重;加上高手頗多,在界內隱隱呈龍頭之勢。許玲芹雖心中不忿,卻也不會因口舌之爭刻意得罪他,只冷哼一聲后轉過頭。應許昌也沒興趣和她交流,只暗自瞇起眼。眼力遠超同齡人,他目光遙遙落在肖宸身上。稍后,卻也不動聲色的瞥了眼筵青。察覺到某種熟悉的氣息,他來回望了望兩人,眼神逐漸染上疑惑。第92章跟隨肖宸本悄悄的在臺上打哈欠,突覺身旁的筵青仰起頭,目光往選手中落去。“怎么了?”他不由開口。筵青的目光太有指向性,還帶了些許的敵意,不得不讓人在意。“……沒什么?!斌矍嗍栈啬抗?。從剛才起就有一股視線縈繞在自己身周,這毫不掩飾的探尋,本能的讓他覺得不舒服。待他往選手中望去時,那人卻又收回了目光。肖宸皺眉。筵青的反應有些奇怪,他剛想繼續詢問,龔世昌驟然開口。“……以上,就是所有選手的成績了。還有沒有人有疑問的?”底下無人說話,他這才收起了成績單。第一名可以取得二十個積分,意外出現兩隊并列的情況,現在共有十四人遙遙領先。這十幾人成績比其他隊伍高出一大截,復賽還有兩輪,只要他們能保持一個還算過得去的成績,最終一定能挺入半決賽。當然在暢想美好未來之前,他們都還得先闖過之后的兩關。同樣心知此事,選手們摩拳擦掌,沒有一人放松。第一輪復賽共耗費了一個下午,不知不覺便到了飯點。當龔世昌宣布本日比賽結束時,大多數選手毫不猶豫往食堂奔去,應許昌卻依舊站在原地。“你不去吃飯嗎?”許玲芹轉頭問他。剛剛才發生了口角,她心里還堵得慌;卻因為對方能力突出,她不得不主動服軟,默默伸出橄欖枝。“不了?!逼乘谎?,應許昌搖了搖頭,眼神中似有嘲弄:“我只是有些好奇,這群裁判這么久還沒動,到底在商量些什么?!?/br>許玲芹眼一抬。臺上,諸位陣法大師圍成一圈,以龔世昌為首,他們面色嚴肅,似乎聽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消息。她收回眼神:“那和你有什么關系?”直覺告訴她,應許昌不是什么好奇心旺盛的人。即使發生了天大的事,那也是裁判組的工作,和他們選手并沒有直接的聯系。眼前這應家人,說是好奇他們的聊天內容,神情卻全不如此。莫非……許玲芹回頭,眼神帶上些好奇,落在肖宸那方:“你不會是在等人吧?”“那和你有什么關系?”應許昌瞥她一眼,原話奉還:“莫非,許小姐如此閑情逸致,還打算和我一起消磨時間?”許玲芹哼了一聲——她果然還是很討厭應許昌:“不了。我的時間比較金貴,就先回去為明天的比賽做準備了?!?/br>應許昌收回目光。腳步聲漸漸遠去,場內只剩他一人,還等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