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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接到了袁公子。經過張大人那次的事,我們已經有了經驗,進京不走官道,而是秘密的喬裝打扮。 一路進了城門都沒遇上什么阻攔,但是在街道上路過一隊巡邏兵時,突然有一個兵從隊伍里追過來拍了下我肩膀。 “站??!” 警惕的抬眼示意前面的人繼續走,不要管我。陸川眼睛死死瞅著我后面的兵,不肯動。 “軍爺什么事?”我沒回頭柔聲應答道,然后用眼睛拼命地警告陸川帶著袁公子趕緊走。 轉過身對著那個兵行了禮,一抬眼,我渾身的血液都僵凍住。 竟然是那個神經兵,他還混在禁軍里,而且眼神竟然這么刁鉆,在大街上一下就認出了我。 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驚訝地說:“你竟然沒死?” “軍爺,你說什么,民女聽不懂?!蔽覕D出笑臉對他應答?;仡^看了眼,陸川他們已經走了,心里松了口氣,我自己一個人怎么樣無所謂了。 他瞇了瞇眼,目光再次鎖住我的臉。 他冷哼一聲:“以為換了裝扮我就認不出你了?” “軍爺說笑了,民女不認識軍爺?!蔽抑Z諾答。 只有我自己知道,此刻手在袖籠里顫抖得有多厲害,這個人給我烙下的恐懼太過深刻和痛楚,以致于我見到他就控制不住地發抖,而且是刻骨的怕和錐心的痛。 “別裝了,肖沐!”他肯定地語氣道:“想不到你竟然命這么大。我想不通,除了舟皓還有誰能救你?” 他露出疑惑的神情,然后臉色轉青,凝神,忽然意識到什么。 “肯定他在騙余大人,暗中卻找人救下你,對不對?!”他說。 糟了!沒想到我竟成為舟皓的破綻,被這個神經兵抓得死死的。 二話不說我朝著他的臉就是一拳,然后撒腿就跑。在巷子里胡亂的逃,使出近乎我畢生所有的力氣在奔跑。他卻在身后窮追不舍。我穿著裙子,跑起來特別絆腳,我只好一手提著裙擺,完全不顧形象地在街上胡亂竄。聽到他也在后面瘋狂地追,打翻了攤位、撞倒了人都全然不顧。 心如擂鼓,我驚恐而錯亂,特別希望此刻有在暗處的同伴能出來幫我,可是我慌亂跑著,根本不知有沒有師伯的人跟上來。 最后我們都上氣不接下氣,終于在一條無人的巷道內停了下來。 “你……再、再跑??!”他弓著身子喘氣,一手指著我。 使勁地換氣,沉眼瞅他,心里很清楚自己打不過他,而這回他也絕不會放過我。 “好!”我點點頭下了決心。 反正已經活了兩世夠本了,在這世雖然短暫卻也經歷了許多人都無法嘗到美如曇花地情動。想起那個人,無限思念和無邊情緒翻涌在心頭…… “要我不跑,可以,”我重重地喘息著。與他一起經歷過那么多精美和恬淡的時刻,那么多復雜和糾結的考驗,還有那么多默契和溫暖的瞬間…… “……咳、咳,你殺了我,否則我還會跑!” 神經兵哼哼冷笑,劇烈地呼吸,和我一樣上氣喘不已地說:“你活、活夠了?” 那些畫面就像是一幅幅雕刻,深深地刻繪無法抹去的印記存在心里,也在腦海中永不磨滅。 “是!”我看著他說:“活夠了……有本事,你來殺了我?!?/br> 終待其反戈 神經兵眸光明顯閃了閃,露出陰冷的寒光,但瞬間又恢復平靜的表情道:“我不會上當的,你死了我拿什么做證給余大人?!?/br> 他說著開始向前威脅地挪動腳步。自己體力到底比不過他,我已經是精疲力竭,后退著,警惕地看著他……和他腰間的刀。 已經做好了全部的準備,不會再跑了,等著他過來。 “你終于出現了!”巷口突然傳出一道聲音,凌厲而陰沉。 我渾身一震,是舟皓。 一身深藍色的禁軍服,像一片暗夜裂隙撕開所有的思緒,讓我呆愣在原地。他雙手負于身后緩緩走來,看起來悠然從容卻帶來了強大地威迫感??∪莸欢粠囟?,看的卻不是我,而是神經兵。 “你、你怎么在這!”神經兵見到舟統領出現,明顯驚慌起來。全身立刻緊繃著貼到墻邊,瞬間抽刀擺出抵御的姿勢。 舟統領沒回答他,轉眼看我,繼續緩緩上前,眼神那么鎮定,像是告訴我別怕。 “別過來!”神經兵警惕地喊著。 “找了這么久?今日終于現身了?!彼樕晦D陰冷蕭殺,雙眼透骨寒光鎖著神經兵的動作。 難道他剛才一直都在跟蹤我們,我納悶他為何會及時出現。 神經兵此時面露恐慌,突然他轉身不顧一切的往我這里沖來。立刻明白這是又要用我威脅舟大人,我迅速向旁邊跑,可還是沒快過他的速度。手腕被擒住,一個旋身就被他用刀架在脖子上。 舟皓飛身而來的動作戛然而止,站在離我們三步之外。臉色變得陰白,雙手緊緊地握成拳。 “你再過來,我就殺了她?!鄙窠洷鴲汉莺莸卣f。 舟大人神情變得無比難看,一雙眼似能射出寒刃,他動了動腮咬牙道:“你想怎樣?” “我要、要你去余大人那里請罪,說你跟這個叛黨是同伙,你肯嗎?”神經兵手上抖了抖,在這吆喝著。他緊緊押著我,我能感到他渾身緊繃,雙手在控制不住地哆嗦,隨著他的動作頸邊涼意壓迫又加了幾分。 “可以!”舟統領僵著面色,淡淡地說:“先放開她再說?!?/br> “哼,你騙傻子呢!告訴你,我早就知道你有異心……可惜余大人就是不信?!鄙窠洷@會又開始犯神經,不但手哆嗦,嘴也開始控不住的哆嗦,話都是顫著音蹦出來。面前的舟統領給了他巨大的壓力,甚至思緒都開始混亂,他絮絮叨叨地說:“他不信,我就非要找到證據證明給他看……我現在終于有證據了!”說著他推了推我:“她就是!” “你說的都沒錯,不過總要先去見余大人再說吧?放開她,我們一起去?!敝鄞笕四托呐c他周旋。 神經兵已經被嚇得慌了神,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只是一味地押著我退后,半晌說不出話,最后僵硬地笑了幾聲說:“要我放了她,可以!……你先自斷手筋?!?/br> “你這個神經??!”我一聽立刻開始掙動罵道。神經兵卻牢牢地抓住,掐得我肩膀生疼,脖子被較勁的動作弄得傳來微微冰涼的刺痛。 “老實點!”神經兵低頭沖我吼。 “好!”舟皓見我們扭動得厲害,竟立刻應聲。他目光下移,觸到我被架著刀的頸部眼神黯了黯,然后面不改色地說:“你別傷她?!?/br> 不可置信他竟然答應。神經兵瘋狂了,難道他也失去理智了?他是一軍統領,斷了手筋就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