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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邪風打著旋兒迎面吹來。馬殷手持地圖,帶著自家伙計在最前面探路,此時立馬揮手止住了后面的隊伍,然后扔了一塊飛蝗石進去。“呼啦啦——”一群黑壓壓的蝙蝠卷起一地塵埃,朝著他們撲了過來。張螢葶因為部下的慘死以及地圖的事情心情很不好,她憤怒的一揚袖子,這群氣勢洶洶的蝙蝠就全部掉地上死了。“你做什么?”馬殷憤怒地喝道:“進了墓中,沒有攻擊我們的生物盡量不要殺,不然恐怕引來更厲害的大家伙,到時候看你如何收場。四郎想要走近些看看那些蝙蝠,二哥卻死死地箍住他的手臂。四郎掙動了兩下,掙不開,也就打消了跑過去看一看的打算。危險的地方不亂跑,不逞強。對于這一點,自認本領和膽子都不夠大的胖狐貍倒是一直記得很清楚。反觀另外一邊,張螢葶已經很久沒有被人如此訓斥過了。她漲紅著臉,指著站在身邊的一個蠱女道:“紅諾,你進去看看。我倒要看看里頭還有什么厲害東西,把一個二個大男人都嚇破了膽子?!?/br>四郎覺得不對勁,正想要出聲阻止,但是已經來不及了。那名叫做紅諾的蠱女剛一進洞,山洞里就噴射出來一股白氣,勢如雷霆,把盜墓賊們都沖倒在地。四郎像是無尾熊一樣,死死扒住二哥,這才沒被這股氣帶著滿地亂滾。等白霧過去,眾人睜開眼時,就看到先前進去的那名蠱女已經成了一座冰雕,她的四周散落著一點點的光斑,應該是她用來的護身的蠱蟲,也都被冰封住了。那些蠱蟲如星子般環繞著她,冰封的紅諾比生前更加美艷??墒潜娙藚s生不起半點欣賞贊美的心情,只覺得無比恐怖。不過剎那的功夫,一個活人就這樣死了。連半點還手之力都沒有。被興奮沖暈頭腦的眾人終于冷靜了一點。馬殷看馬老頭一眼,見他點點頭,這才一矮身,朝著洞里扔進去一只火把。這一回沒有什么意外,火光從洞中射了出來,光亮在山洞里跳躍,給人帶來安心的力量。依舊是馬家的土夫子打頭。張螢葶領著一幫蠱女走在第二位,看都沒有看因為她的一時意氣而無辜犧牲的部下。雖然紅諾早上才找過他麻煩,但四郎也沒恨她恨到要死。因此,經過那座雕像時,難免對這個當了炮灰的女孩子有點同情。他也做不了什么,只能在心里默念幾句佛經,祝愿這個倒霉的女人能夠往生極樂。就在四郎用手指在冰層上劃出簡單的往生符篆時,被冰凍的紅諾忽然睜開了眼睛。“救救我。求你?!北锏募t諾蠕動著嘴唇說,她的眼角似乎有晶瑩剔透的淚珠滑落。二哥從后面輕輕推了四郎一把,示意他走快些。“她活了!”四郎不住的轉頭想看一看洞口的冰雕,卻總是被二哥高大的身形遮擋著視線。“你看錯了。走吧?!倍绲卣f道:“你看,我們都落在后頭了。我手上可沒有地圖,在這地宮里,迷了路可永遠都找不到霸下了啊?!?/br>衡量片刻,覺得還是狐貍表哥和霸下重要一點。眼看著前面點著火把的長隊已經走出一截了,四郎趕忙追上去。在他背后,二哥的臉上忽然露出一個像是惡作劇得逞的笑容,然后他屈指輕輕彈了一下那座冰雕。這一行隊伍漸漸走遠,很快,最后一點光亮也消失在山洞里。山洞口,那尊栩栩如生的冰雕忽然嘩啦嘩啦地碎裂開來,一襲紅裙的紅諾從碎冰中緩緩爬了起來。第205章瓊玉膏5這山洞似乎一直在往下延伸,越往下越冷,不知究竟通往何方。陰冷的山洞里,除開火把的光亮之外,只余下一種如有實質的粘稠狀黑暗。四周還有隱隱約約的水滴聲,平添幾分莫名的恐怖。深不可測的洞xue,毫無緣由的水滴聲,這些都能夠誘發某種埋藏于凡人靈魂深處的恐懼。盡管已經是農歷五月,可是山洞里卻和寒冬臘月差不多,一行人呼出的氣體全都凝成了白霜,連靠近口鼻處的頭發末梢都掛上了霜。地底潮氣也重,地下甚至起了一層幽幽的白霧,火把晃過的時候,偶爾能夠看到地面上有大團大團黑紫色的血跡。當然,山洞中并不全是丑陋血腥植物,黑暗中也生長著美麗的鐘乳石,被火光一照,折射出五彩的熒光。石綠,暗紫,暗紅和深藍的光芒在腳下和頭頂幽幽交錯,如同置身一個綺麗凄艷的噩夢。舉著火把,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在黑暗中,叫人幾乎忘記時間的流逝,四郎也只能憑借著手里的火把燃燒的程度,勉強估計出眾人已經走了兩刻鐘。這群土夫子腳程并不慢,兩刻鐘卻連昭王的墓門都沒有摸到,四郎暗暗疑惑:莫非楚昭王如此大手筆,將整座山都挖空了不成。又走了幾步,四郎手里的火把便掙扎著蹦出最后一個火星,戀戀不舍地熄滅了。沒有火把在手,地下實在太冷,四郎裹了裹身上的白狐貍皮,忍不住打了個大噴嚏,然后可憐兮兮地搓了搓鼻子。走在他右前方的二哥回轉身,將一串小小的項鏈掛在四郎脖子上。“這是什么?”四郎摸到一枚小小的光滑的東西,質地比玉石硬一點。“蛇牙?!焙唵蔚恼f明一句,二哥一彈指,“啪”的一聲又點燃一個火把,往四郎這一側遞了過來。就在四郎開開心心的伸出冰涼的爪爪,想到接過火把的時候,二哥的手忽然頓住了,四郎疑惑的扯了一下火把,拉不動。吸吸鼻子抬頭一看,只見二哥不知何故定住了,直盯著某處出神。暖黃色的火光跳躍在他高挺的鼻梁上,勾勒出俊美的側臉。四郎放開火把,騰騰騰走到二哥身邊,背著手好奇地順著二哥的視線看過去,居然是侯一峰……的胸。咦咦咦,二哥盯著侯一峰的胸看什么?湊近點二哥的面頰,四郎調整好角度定睛看過去,還是一馬平川的男人胸。沒溝,差評!等等,侯一峰的脖子上吊著什么,好像是一串小小的蛇牙墜子項鏈,森白的墜子垂落到侯一峰的胸膛處,在暗道中并不起眼。若不是二哥抽瘋,四郎絕對不會注意到一個男人胸前的飾品。還沒等四郎看仔細,侯一峰已經轉身走了。而他離開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