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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上拉了一道口子,黑色的皮膚脫落,隱約可見內里暗紅色的喉嚨壁??伤膊恢朗褂昧耸裁葱靶g,被竹劍在要害部位開了個口子,非但沒有倒下,反而更加兇猛的撲了過來。站在對街的二哥隱藏起身形偷偷看了半天,雖然暗中欣賞著自家小媳婦的不凡身姿,卻也實在不耐煩四郎再和這道士磨嘰了。沉吟半晌,終于覷空射出手里把玩的一把蓮子。二哥出手自然不同凡響,一把蓮子全都嵌入了猝不及防的道士身上的各大要xue。胖道士雖然實力大減,可是眼光還在,此時一見二哥現出身形,自知不敵,也不管先前放出的大話,轉身閃電般竄進里屋,影子一閃就不見了。何不滿大喊著:“別讓它跑了!”然后就率先從四郎背后的墻角里跳了出來。四郎看了看胖道士逃跑的方向,喚回了飛劍不再追逐。“不必追了。它跑不掉的?!?/br>話音剛落,眾人就看到屋頂上有一道金光一閃。逃跑的黑影撞到這道金光織成的天羅地網,一下就掉了下來。接著,屋檐上飛下來一個金缽,朝著還想掙扎的道士打過來……一團刺目的金光之后,黑漆漆的人型落在院子里,掙動幾下便不再動彈了。就在這時,那群本來凝立不動,對著四郎等人虎視眈眈的野貓集體倒戈,反對著道士撲了過去,一貓一口,惡狠狠地撕扯著胖道士的血rou,很快就將那黑漆漆的人型啃得七零八落,然后就紛紛如幽靈般,叼起斷壁殘肢,消失在了黑暗的巷道盡頭。圍著自己喵喵討食的吃貨忽然變得如此兇殘,四郎看的呆住了。一輪滿月之下,呆行者沾滿塵土的百衲衣好像巨大的鳥翅般張開,他懷里抱著小白貓,從屋檐上如落葉般飄落下來。瓜子西施一見呆行者,便哭著沖了過去,撲進和尚的懷里,語帶酸楚地說道:“大師你可算來了。奴家好害怕。真后悔……真后悔沒有聽你的勸告?!?/br>小白喵從和尚懷里跳下來,跑到瓜子西施腳邊,繞著她喵喵叫著,仿佛在安慰她。可能是因為瓜子西施剛才親眼看見黃貓變化成一具黑漆漆的焦尸,一時間對貓這種生物沒什么好感,她嫌惡地用腳輕輕踢開了小白貓。“你這惡鬼!”何不滿飛快地沖過去,對著尸體惡狠狠地踢了一腳。順便還踹了旁邊正在啃噬尸體內臟的野貓一腳。踢得那只貓尖利的嚎叫了一聲,一爪子撓穿了何不滿的鞋子,狠狠撓在他腳背上。“今晚真是嚇人,各位辛苦了,來我家里喝一杯熱茶吧?!闭f著就打開了門,熱情地將四郎等人迎進去。二哥沒搭理她,只冷著臉,嚴肅地對四郎說:“你進去吧。我留在外面?!?/br>四郎知道他不愛和凡人多接觸,就自己與和尚等人一同進屋去,打算喝杯茶就出來。才進屋,一股濃重的焦糊味便逼了過來,像是米飯煮糊了,又像是rou烤得焦黑的味道。四郎趕忙再次閉住起四下打量,之間屋內家具陳設一應整齊,只是隔壁廂房的大門緊閉。四郎隱約聽見里屋有女人嗚嗚咽咽的哭聲傳出來。今夜的月亮像是一盞明燈般高懸在頭頂??v然不點燈,里屋外屋也都透亮澄明。瓜子西施請眾人在堂屋兩邊一字排開的茶幾便坐下,四郎看到李保兒坐在對面靠近里屋的椅子上,傻愣愣的瞪著他,嘴里小聲說著什么。屋子里并不熱,可是李保兒頭上的汗珠卻依舊沒有消散。雙頰通紅,神情恍如便秘。四郎好奇的看著他,耳朵靈敏的捕捉到了李保兒的輕聲念叨,還是剛才聽過的車轱轆話來回倒騰:“逃不掉的,一個都逃不掉……會變成任何人……你看到的任何景色,聽到的任何聲音,甚至拂過面頰的清風,都有可能是那個怪物化出來的……一個都逃不掉……快逃、快逃?!?/br>說著,李保兒似乎很費力的想要抬起手,半天卻只動了動手指,做了個手指朝下的姿勢。四郎若有所悟的看著李保兒,其他人也都沒吱聲,唯獨何不滿頗有些幸災樂禍地說:“這妖人被怪物嚇瘋了?!?/br>瓜子西施端著一壺水過來,見屋子里的人都在打量李保兒,便走過去輕撫李保兒的背,柔聲安慰他:“jiejie不怕哦,不怕。怪物已經被大師捉住了?!?/br>李保兒身體一震,臉色由紅轉白,最后歸于木然的平靜。“兩位女施主的感情倒好。果然姐妹情深?!贝粜姓呙鎺⑿Φ乜滟澋?,用粗糙的大手摸了摸小白貓的rou爪子。瓜子西施端著水壺的手輕輕顫動了一下,強笑著說:“沒了男人,不過是相依為命罷了?!闭f著,她又轉身給眾人倒水?!斑@是我用大師給的蓮子,抽出蓮心來泡的水,最有安神寧氣的效果了?!?/br>“謝謝?!彼睦山舆^瓜子西施手上的水,端到了唇邊。在明亮的近乎詭異的月光下,那如泣如訴的女子哭聲越發飄忽不定,幽幽纏繞在四郎耳邊。屋子里似乎彌漫著一種古怪的惡臭。而瓜子西施的嘴角浮起一個詭異的笑容。四郎眨眨眼睛,也回了一笑,然后把那碗水一下子潑到了瓜子西施的臉上。瓜子西施驀地慘叫起來,臉上的皮膚冒出淡淡的煙,五官扭曲著改變。“是你?”呆行者驀地站了起來。眾人面前的居然是久違的綠云。“嘻嘻嘻,原來水生公子還認得我呢?!闭f著,綠云嬌俏的一轉身,身形鬼魅般后退:“胡公子真是厲害,不愧是那位的兒子呢。眾位若是想要救真正的何家娘子,就隨我來吧?!?/br>說著,轉身閃電般竄進里屋,影子一閃就不見了。大和尚抱住小白貓,一馬當先地跟著追了過去,四郎落在后面,有些猶豫的朝門外看了看,還是下決定往里屋走去。走了沒幾步,他忽然聽到自己背后有沉重的腳步聲?;仡^一看,原本呆若木雞的李保兒居然也跟在了他后面。兩人對視一眼,李保兒極緩慢的對他點了點頭。就慢了這么一步,等四郎到了里間時,只看到床簾子被人拉到一半,簾子后面卻空無一人。呆行者和水生都不見了蹤影。不知什么時候開始,總繚繞在四郎耳邊的,若有似無的哭泣聲已經完全停了下來。屋子里很安靜,安靜得就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