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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男多女少,兄弟兩睡一個老婆的事情都有,所以這門婚事倒不算太過出格。如今李桂枝一死,趙大力不知為何堅持要把喪事辦得隆重一些,因為臺子鋪得很開,把趙大力忙得是焦頭爛額。因為家里沒個主事的人也不像話,把花娘子接過來,正是一舉兩得。而花娘子呢,眼見著肚子一天天顯懷,總一個人單門獨戶的住在寨子邊緣地帶也不安全。于是兩邊一合計,先搬一塊住得了。總之,李桂枝前頭蹬了腿,花娘子后腳就進了趙家,反正兩個都是二婚,也沒得那許多窮講究。正好花娘子還能給自己前面的jiejie主持喪事,也算是對前頭大婦的敬重。要說這李桂枝雖然長得漂亮,但的確不會做人,毀容之前就沒得好名聲,毀容之后更不用說了,真正人憎鬼嫌。甚至于如今聽說她橫死,居然沒有一個村民肯去守靈。趙大力好說歹說,又許諾了一副好家具,才說動了村里最大膽的王大膽,王寬心兩兄弟幫忙守一個晚上。守靈的時候是不能睡覺的,要謹防著尸體被貓狗之類的動物舔。老人家都知道,一旦被貓狗舔過,就有詐尸的危險。那一晚,王家兩兄弟在靈堂里喝酒吃rou。到了半夜時分,兩個人都喝得醉醺醺的,王大膽面朝著靈堂,忽然看到棺中的女鬼手指好像動了動。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王大膽不知怎么的,猛地一個激靈,喝下去的酒頓時都變成了冷汗。“二弟,動……動了?!?/br>“來,滿起!什……什么動了?”王寬心大著舌頭問。然后屋子里的燈光突然暗談下來。一只黑貓不知道從哪里跑出來的,輕巧的跳過棺材,停在了李桂枝的腳邊,然后舔了舔死人的腳趾頭。“去去去?!蓖鯇捫囊仓啦缓?,立馬站起身,跑過去把黑貓攆開。“喵~”黑貓發出尖利的叫聲,向著王寬心撲了過來。王寬心本來沒把這只貓當回事,然而借著屋內隱隱約約的燭火,他看到這雖然是只貓,卻長著一張雪白雪白的女人臉,這張臉并不是別人,正是毀容前的李桂枝。那明艷的臉對著他露出一個詭微微的笑容,本來很美的笑此時看來,卻異常的詭異……當晚,號稱最為大膽的王家兄弟被生生嚇暈在靈堂,第二日逢人就說李桂枝化成一只黑貓回來了。那天之后,王家兄弟一有空就在寨子里亂轉,好像在尋找什么。寨子里就只有逃難而來的過陰人花娘子養了一只黑貓,這兩兄弟非說這貓是邪物,也是欺負花娘子是個外來的婦道人家,硬是趁著花娘子不注意,把她的貓偷來,在水里活活溺死了。淹死黑貓的第二天,王家兄弟就感染了風寒,臥病不起不說,還總叫著身上冷,睡的床鋪太潮,但是別人一模,床鋪干干爽爽的,根本一點都不濕。又過了幾日,得了怪病的王家兄弟死在了自家床上,周圍半滴水都沒有,但兩兄弟滿臉青紫,死狀和淹死的人一模一樣。第三件怪事是發生在趙大力身上。桂枝死的第二天晚上,趙大力睡覺的時候就覺得有人從窗子那里下來,然后屋子里就像是有人在洗碗、拖地,做事情的順序都和桂枝生前一模一樣,做完這些之后,那個人就直接往床鋪上撲過來,還揭開被子進來和趙大力睡在一起。趙大力感覺到床跟枕頭震動,然后身邊就偎過來一坨冰塊,他嚇得不敢睜開眼睛,嘴里直念阿彌陀佛。第三日白天和花娘子一說,花娘子就取出一根縫衣針,把自己的手指刺破,用血涂遍銀針,然后插在蚊帳上。果然,當天晚上,那個人影撲到床邊,想要解開蚊帳上床時,就被縫衣針扎得哀嚎一聲,消失不見了。住在村頭的幾戶人家總說半夜聽到“突突”的伐木聲,在窗戶上向外一看,果然有一個黑影在舉著斧頭砍木材。過了幾日,有兩個村民要去一趟白橋鎮,走到山澗上的風倒木上,走到一半,那座木頭橋忽然斷裂成兩半。一個人扒著半邊木頭橋爬了上去,而另一個山民卻無聲無息地摔進了山澗里。因為出了這些怪事,如今連云寨的氣氛越來越詭異,加上從李桂枝死的那天開始,一連下了七天大雪,雪把村子里進出的關口都封住了。好在天無絕人之路,跑出去的那個山民在山里遇見一個道士。道士來看過之后,就說要給李桂枝超度一番??墒沁@個提議卻遭到了村民的一直反對。大家都覺得自己并沒有對不起李桂枝的地方,因此,很反感這個在寨子里作亂的怨靈,比起超度怨靈,村民們更希望能夠捉住這個煞鬼。因為這段時間,常有村民家的小兒在趙家附近撞見一個黑衣女人,回頭大病一場。道長看過這些小兒和被煞鬼害死的村民之后,覺得這女鬼已經成了完全沒理智,只知道害人的東西,也就點頭答應了村民的請求。回煞那天晚上,天上才捧出一輪幽藍明月的時候,寨子里的小路上來了兩個男人。因為這一天是道長算出來回煞的日子,所以寨子里的村民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天快黑了沒有一個人敢出去。四郎和饕餮走到村口,見村子里死一般寂靜。雪地里很冷,也不知道蘇道長在哪里,四郎到處張望了一番,就找了一戶人家,上前敲了敲門。四郎說:“我們是山里迷路的過路人,不知道能不能借宿一晚?!币驗樯嚼锶松?,所以村民對于借宿的過路人都十分殷勤。往日這么一說,必定有人很熱情的開門,端出熱飯熱菜招待客人,還會提供暖烘烘的熱炕棉被。然而,今日的情況卻大異往常。門里沒反應,死一般的寂靜。四郎想了想,又換了一家敲。一連敲了好幾家,終于有個老婆婆隔著門縫對他們說:“別敲了,今晚寨子里有人回煞,兇險的很。你這樣敲門,我們都以為是煞神,嚇都要嚇死了,哪個敢輕易開門?”四郎笑起來,露出兩個小虎牙:“婆婆,我們可不是煞神。不知道寨子里前段時間是不是來了一個道長?我們是來尋他的?!?/br>聽四郎這么一說,屋子里就亮起了燈,老婆婆把四郎和饕餮讓進屋。才進屋,一股奇怪的氣味就逼了過來,是一種難以名狀的味道,除此之外,屋里還彌漫著一股奇怪的臭味,似有若無的惡臭。殿下不易覺察的皺了皺眉。炕上是一堆棉絮,黑黑的,山里沒水,想來已經很久沒洗過了。還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