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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希望能夠借十方僧眾之力讓母親吃飽轉入人世。但是借助他人之力去抵消果報實在太慢。青提夫人的丈夫歐頌作歇是一位外道的行者,他聽見了自己妻子的哀嚎,就叫自己的教徒推倒為他建立的靈塔,用自己的積累的功德去利益餓鬼道的鬼母和鬼子。并且愿意身入餓鬼道中,代替青提夫人在餓鬼道中沉淪。聽到這里,四郎禁不住問:“那個番僧難道就是歐頌作歇嗎?”饕餮感覺他毛茸茸的頭頂在自己下巴上蹭來蹭去,腹下不由火起,又笑著夸他道:“真聰明?!?/br>可惜四郎根本不領情,反而非常小妖精做派的反駁:“你是因為番僧才引出這個故事的,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猜出來吧?!比缓笥肿魉赖睦^續說:“我以前聽街邊婆子講過目連救母的故事,根本就不是你講的這樣!”因為饕餮殿下收斂了自身的兇獸氣息,就把他當成了陶二哥的四郎簡直作的一手好死。果然聽了他這話,饕餮就著摟著他的姿勢把他壓在床頭的雕花柱頭上,貼近他的耳朵問道:“你剛才說什么?信個街邊的婆子也不信主人?嗯?”尾音上挑,邪魅模式全開。四郎自覺自己從尾椎骨末端開始涌上一種酥酥麻麻的感覺,如果他現在是只小狐貍,簡直連脖子上的毛都要炸起來了。于是趕緊不認賬:“沒……沒說什么……主人講的故事才是對的,外面也不知道誰亂編故事蒙騙善良百姓真可恥?!?/br>可惜饕餮殿下不接受他的解釋。然后四郎就被壓在床上這樣那樣了半天。這位可不比陶二哥冷漢柔情,任四郎哭著求饒也沒放過他。好容易一時云雨止歇。四郎被抱著洗了澡,饕餮又親自給他換上衣服。最后還認真的握了他的腳,從旁邊拿了山里的蛛娘織出來的,極柔軟精巧的白襪子給他套在腳上。四郎手腳無力,一時做個半殘廢狀的任他打扮。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趕忙趁饕餮吃飽了心情極好時問出來:“為什么番僧非要我做的五味粥呢?那五味粥的方子并沒有什么稀奇,就算我做出來味道好些。也不是非我不可吧?”況且,況且自己身邊還跟了一個兇獸饕餮。饕餮卻一邊找來木屐給他套上,一邊逗他說:“也許就是因為你做的味道好呢?”又轉過頭對拿著木屐過來的青溪問道:“青溪,你說是不是?”一旁的青溪忙道:“那是自然,小公子的手藝已經聞名妖鬼界了?!笔前?,大家都很好奇究竟什么樣的手藝才能征服上古兇獸饕餮的胃。四郎聽了,還是覺得哪里不對勁。但是自己做菜時的確不用什么神通法術,出身也很平常,這場交換說到底是對自己更有好處。所以他實在想不通番僧為何把這種利益餓鬼道眾生的大功德白送給自己。好在他是個豁達的性子,一時想不通也就丟開了。這時,旁邊一個捧著衣服的小花妖看他們說的高興,也怯生生的插嘴問:“這么說來,那個歐頌作歇法師還真是個癡情的男子了?”小花妖化形日淺,很有些少女情懷,聽了這個故事就被番僧的行為感動的淚眼汪汪。四郎雖然不喜歡女人,但自認是個純爺們,見這小花妖是個貨真價實的軟妹紙,生怕她以后被什么窮酸書生無良公子騙了,忙趁此機會教育她:“哼,一個會靈光一閃立刻頓悟,然后兒子也不救了,愛妻也不管了,一心要出去做個苦行者的男人怎么可能是情圣?我看他根本是想趁此機會收攏餓鬼道的勢力!”說著還肯定的點點頭以加強說服力。小花妖聽得一愣一愣的,又覺得好像也有些道理哦。旁邊饕餮聽了他們的對話,一時忍不住撫了撫下巴:自家的小狐貍,總是能給人帶來驚喜呢。餓鬼是鬼道眾生中最多的一族,而且生育能力極強。這一族居于不同的地方,有些也散居于人間的世界。但是卻往往被人間的守護者們驅逐,只能徘徊于曠野之中。又因為不能入輪回,他們對人間最為覬覦和渴望。這股勢力一旦利用好了,將是很有用的一群炮灰……想到這里,唯恐天下不亂的兇獸饕餮殿下不由得挑起了嘴角??磥磉@人間,要亂了啊。12、竹葉青1自打那日從妖鬼集歸來,四郎的耳朵和尾巴就時不時的跑出來。因他化形日淺,擔心自己去前頭店面一不小心露出行藏,這幾日便在后院陪伴饕餮。雖說不時要被捏著耳朵欺負一番,也很聽了些鬼怪秘聞。前頭自有饕餮安排了人手照應,倒也出不了什么大岔子。閑了幾日,眼看著耳朵尾巴已經不再偷偷冒出來,四郎就有些坐不住。正巧這一日下午,前頭支應的槐二過來回話說,街上開豆腐坊的張老實買了新房子,特地設宴廣邀親朋好友,要辦個落宅的儀式。派人來請四郎明日過去幫襯一桌席面。四郎一聽這個茬兒,真是剛瞌睡就有人來送枕頭,忙不迭吩咐槐二應下來。晚間少不得要給饕餮溫一壺好酒,做幾道別出心裁的小菜,哄得他開心了好放自己出去。這回饕餮倒是通情理,看他黑葡萄般的眼珠子咕嚕嚕亂轉,又狡猾又精靈的小模樣,爽快的就答應了下來,只說不許太累,要多帶幾個奴仆打下手。于是次日清晨,四郎很有責任感的早早醒來。他輕輕從饕餮懷里爬出來,躡手躡腳洗漱完畢后,臨出門時望著床上睡姿優雅的饕餮殿下,油然而生一種老公出門養家,老婆在家種花的滿足感。當然,這可憐的孩子也只敢偷偷在心里傻樂。房內饕餮殿下待他出了門,立馬睜開了眼:也就是自家小狐貍生的怪,你見過哪個妖怪夜里不修煉不吃人不出去作亂,偏偏要和凡人一樣老老實實睡覺的?自己只不過陪他瞇著罷了??此低得鲁承炎约旱臉幼右补钟腥?。可見真相總是這么殘酷。四郎到了外頭,槐大槐二兩個早就準備好了他慣用的各色廚間器具,一行人就安步當車的去了張老實喬遷的新居。到了那里,就見張老實請了不少街坊領居中的女眷,都是些愛湊熱鬧,與翠花常在一起說笑的。還有幾個街邊的閑漢也過來幫忙,其中自然少不了朱大嘴。四郎到了廚下一看,各色食材早有人整理好,只等他來做。便和槐大槐二一起燒水洗鍋忙將起來。幾個人正忙,四郎忽然覺得頭頂廚房大梁上似乎盤了個什么東西,抬頭一看驚了一跳。只見這新居的廚房頂上居然纏著一條綠的十分鮮艷的大青蛇,這蛇足有成年人兩只手張開那么長,盤繞著大梁,頭正對著鍋灶,一伸一縮的吐信子。也就是說恰好在四郎的頭頂上,饒是四郎不怕蛇,忽然抬頭一看,也被那猙獰可怖的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