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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jiejie。然后今天廚房有人做了枕兒糕,就知道娘回來了找寶寶了。再問他什么樣紅衣服的小jiejie以及那個壞人長的什么樣時。他就只會眨巴眨巴眼睛,吃著手指說:“寶寶不知道……嗯……吃糕糕?!?/br>四郎也拿他沒辦法,只得去廚房給他拿糕。剛起身就見窗外猛一發亮。忙走到窗邊往外看。只見廚房的灶膛里滾出來一個紅火球,道士拿著一面鏡子對著紅火球,隨后刷刷刷扔出去三根定魂針。全扎在火球上,火球就發出一聲凄厲的嘶叫。變成了一個紅色襁褓。又從紅襁褓變成一個紅衣服的女孩子。這女孩子臉很清秀,卻有四條腿四只手,是個沒分開的連體嬰。看著十分怕人。道士見她現了原型,喝道:“你這惡鬼,為何在此作亂?”那女孩見打不過他,弟弟也在他們的人手里。忽然就哇哇大哭起來。這女孩子看著比小娃娃大一些,也只有六七歲的樣子,此時一哭起來,那冷面道士倒有點不知所措。那邊槐二從房間出來,見了這幅情景就嘲道:“好威風好霸氣,欺負一個小娃娃算什么本事?!?/br>其實這話有失偏頗,這雖是個小娃娃,也是個紅衣鬼,而且越是小鬼,為禍越甚。道士的做法實在無可指摘,這么說不過是槐二物傷其類罷了。那紅衣小女鬼痛哭流涕道:“你們把我弟弟放了,要抓就抓我吧。嚇人的事都是我做的?!?/br>又道:“他們自己做的孽,生了我下來,不知道為什么又不喜歡我,把我生生掐死塞進灶膛里?;罨畋粺闪嘶野 毕雭硎腔貞浧鹆吮粺罆r的痛苦,她發出了失去理智的鬼吼。然而盡管如此,她也只是想要嚇一嚇自己的父母,叫父母把自己領回家罷了,所以才總是在父母住的院子里徘徊不去。這邊老財主一家聽得鬼已經抓住了,忙趕了過來,聽到這小兒鬼的話,老財恨恨地瞪了女兒一眼,上去就給了秀才一腳,喝道:“混賬東西!”又對著道士陪著笑臉說:“道長啊,這都是我家的孽障們惹出來的禍事??墒堑降资俏业呐畠喊?,求求你救救她吧?!?/br>道士卻暗自疑惑:按說這種橫死的幼兒化鬼后兇性最重,不弄死親生父母甚至屠殺全村村民是不會罷手的。而這女童雖然兇殘,甚至已經身著了紅衣卻并沒有化成厲鬼向人索命,頗為奇怪。而一直在饕餮手上乖巧安靜的寶寶聽見紅衣女孩兒鬼的鬼哭聲,就開始不斷的掙扎著要撲過去,饕餮被他掙煩了,手一松,他就喊著小jiejie飛撲了過去。財主一家冷不防見著還有一個,差點沒嚇暈了過去。道士見著這小娃,似有所悟。他對老財主道:“這個小女鬼兇性還不重,我可以幫你點化??墒沁@小男孩又是怎么回事,他應該是幼兒死后被人做成了孩兒枕,已經有七八年了。如果老爺不給我一個解釋,那么恕我愛莫能助?!?/br>原來當時孩子太小夭折后是不能進祖墳的,有些母親不忍心自己孩子成了個孤魂野鬼,就托人燒制一個孩兒枕,將自己孩兒的骨灰裝在里面天天枕著。據說這樣這孩子就會再次投胎到自己家里來。老財主聽了瞬間就怒了,牙幫子咬得咯咯直響,上去就一腳把秀才踢倒在了地上,罵道:“畜生!你還做了什么孽?”幼兒的注意力很難做到眼觀四面耳聽八方。寶寶開始只顧著安慰小jiejie,根本沒注意到周圍的人,此時見了這秀才,認出來仇人,猛地就化成一道鬼影沖了過去,嘴巴張的越來越大,越來越大,雖是極可愛的長相,此時看來卻極可怖。一時陰風陣陣,砂石亂飛,伴著梟鳥的夜啼,直叫人嚇破膽。那秀才風流樣子早已不再,跪在地上痛哭道:“不關我的事啊,你娘是自己得花柳病死的,把錢全給她治病,我這一生就全完了……”周圍人再想不到他平時一個總把圣賢書掛在嘴邊的秀才書生,私底下居然是這幅德行。眼看著寶寶要化為厲鬼,四郎扯扯饕餮的袖子,饕餮聳聳肩,做個“總是撒嬌真拿你沒辦法”的嫌棄表情,愉快的跑過去把正準備放大招的寶寶提溜了回來扔到四郎懷里。寶寶(⊙o⊙)忽然換片場小朋友根本反應不過來好么?土財主聽了道士的話,上去對著秀才公子就是啪啪兩個大耳瓜,怒喝:“狗殺才,聽到道長的話了沒?你倒底做過什么?”秀才公子此時再不敢有半點隱瞞,一五一十從頭道來:原來他中了秀才后就辭別老母去汴京考舉人,自覺少年得志,也頗羨慕傳奇話本里那些才子佳人,書生名妓的故事。結果話本多是文人們的意yin,他縱然有心效仿,也因為囊中羞澀難以成事。上等瓦子勾欄的名妓沒錢根本不讓他進門,而相國御史家的小姐更是連面都見不著,偷偷在廟會上丟個寫了首酸詩的扇子吧,還被個地痞撿起來看看又扔了。唯有去些“游朋”或者找些“野呵兒”消散消散。后來就認識了寶寶的娘親蘇寶兒。蘇寶兒原也是三橋街上等瓦子里的名妓。本來勾欄里的姐兒縱有懷了孕的,也要打掉胎,這不僅是對她們自己好,也是對孩子好。蘇寶兒也不知是吃錯了什么藥,一直藏著掖著,直到月份大到打不下來。好心的惡意的都來勸,蘇寶兒卻吃了秤砣鐵了心的要生下來。結果兒子生下來,卻不能用自己的奶水喂養,只能用水兌了枕兒糕喂,這孩子先天不足,又飽一頓饑一頓的,沒到兩歲就死了。孩子死后,她自己也有些神神叨叨的,很快就被人擠了下去,淪落到游朋里。雖然淪落到游朋里,到底是曾經做過名妓的,秀才公子就看上了蘇寶兒,要同她做段才子佳人的美談。這秀才也算有幾分哄女人的本事,只說愿意待她好,娶她做個正房,待他考上了功名,也叫她做個官家太太,以后他們的兒子也是好出身的公子哥兒了。不知道哪句話打動了這位風塵里摸爬滾打的女人,就自己贖了身,還自己掏錢供他讀書,一心指望做個官家太太。人的心都是rou長的,且這秀才不過是寒門出身,雖然讀了些圣賢書,卻到底少了世家門閥的禮法熏陶,又有那野史上的元稹白居易之流做榜樣,娶個名妓已經頗為自得了,所以一開始對蘇寶兒確實是真心的,還把蘇寶兒帶回了老家。倘若這真心能長久,縱然可以說他為人輕狂,在文人中卻也不是什么大毛病。誰知他的真心卻不值錢。他自己縱然是個目無下塵不同流俗的才子,家里老母親街坊鄰居卻都不和他一路的流了俗,出外喝酒也常有朋友笑話。日久天長下來,他的真心也就漸漸消磨光了,后來竟一發的只問蘇寶兒要錢,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