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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打獵!”覺得這個主意還算有道理的青年立刻拍板決定下來,順帶著還能把妹子帶出去放放風,暗搓搓展示一下自己的武勇和強壯, 嗯,靠譜! 源賴光非常放心的大步繼續往前走, 他的家臣跟死機了一樣頓在后面——等等,我們剛剛聽到了什么?家主!家主你千萬別聽金時的啊,這貨從小和熊混在一起長大,他能給你出什么好主意……現在平安京里的貴女有一個算一個都是要先考驗追求者的文化素養,要不您先把前幾天扔出去的那本撿回來再勉強翻翻? 可惜機會稍縱即逝,明明還沒到正午,自覺已經盡職盡責的青年就跑去同老板請假了。他只說是想要出去打獵活動筋骨,這么任性的理由居然立刻得到了同意,順帶著還得了份獎勵稀里糊涂的帶回家。 “姬君,家主大人邀請您下午一同去山中賞景?!逼蛬D眼角眉梢都帶著笑意喜滋滋的柔聲向蘇嫵勸說,一直思考該如何逃跑的審神者眼睛都亮了。 盡量和歷史人物拉開距離才是把工作做好的不二法門,只要摸清楚路,靈力恢復五成鮫人就敢橫著四處走。 當然啦,女孩子還是要矜持一下的,蘇嫵輕聲輕氣的軟綿綿應下出行的邀請,但是要求必須帶著式神們同行。得了肯定答復的仆婦非常高興,腳步輕快的去回復主人:“賴光大人,那位姬君答應了!” 青年笑起來,心情極好的反復摸了摸心愛的佩刀和弓箭:“您說,小町姑娘會喜歡什么樣的裝飾品呢?珍珠、寶石和黃金,還是絲綢與瓷器?” 假扮仆婦的中年婦人竟然是年輕家主的乳母,在這所宅院里幾乎等同于女主人的地位。她慈愛地看著自己奶大的孩子,端正坐在位置上回答他:“這位姬君是個好姑娘哩,生得那般美貌,性子又溫柔和順,若是將來有了小少主不知道要可愛到什么地步。雖說是公家出身的貴女,但聽您說過其父官職不顯,家世也算不上煊赫,折過來算兩方倒也門當戶對了,您……要不要請人代筆寫幾首和歌送過去?”這個意思很明顯了,錢財是用來買通岳父岳母那一關的,想要撩妹還是得表現一下自己的文化程度。 年輕小姑娘喜歡的就是那種名叫“浪漫”的東西,你拿錢砸人家只怕還要被罵一句庸俗暴發戶呢。 作為天皇面前的新貴,確實有幾分暴發戶意思的源賴光頓時就蔫了:“讓我表現刀術和弓馬戰技都沒問題,和歌實在是太為難人了!而且請人代寫的話,萬一將來露餡了可怎么好?小町姑娘還有個jiejie,個子幾乎同金時一樣高,一看就特別不好說話,她絕對會從中作梗!” 三日月背鍋宗近露出核善的老爺爺微笑。 記憶出了點問題的源賴光壓根忘記了守在少女身邊的藍衣付喪神,只記得當日宮中偶遇時同她對弈的高挑女子。 高冷美人和軟萌小可愛之間,青年果斷選擇了那條看上去比較好忽悠的。他努力動腦子想了想,直接把金銀之類的東西送到人面前確實不大好看,可是家里也沒什么又風雅、又漂亮、又精致的東西……欸?倉庫里好像還有父親留下的一把收藏品很是好看,雖然不大好用但是金光燦燦的,也許能討好一下這位少女。 他一疊聲的吩咐下人開了倉庫去找,自己點齊家臣跟要去打仗似的磨刀霍霍向森林。 蘇嫵這邊守著點兒就有侍女來請人,亂藤四郎穿了打褂扮作女孩子護在審神者身邊,其他幾把刀連同已經能夠起身自如活動的山姥切國廣一起挨挨擠擠跟在后面,懷抱著無法形容的詭異心情擁簇著主君踏出這間院子。 根據此時貴女的裝束,侍女送來了方便活動的水干服和市女笠,被收拾成淑女的蘇嫵挪著小步子坐上牛車,宅子的主人騎馬跟在邊上,牛車四周一邊圍著源氏家臣,一邊守著刀劍男士,看上去跟雙方要找個地方打架斗毆似的。 出了羅生門就是平安京外環繞的連綿青山,穿過一片亂葬崗才是武家貴族們日常狩獵的森林。 牛車停在一片平緩的草場上,早有傭人先行策馬奔過來搭建起遮陽的青色帳篷。夏秋季節正是楓葉層層染紅的時候,倒也還能抱著茶欣賞一番。蘇嫵跟個吉祥物似的被從牛車里接出來又塞進帳篷里,除了源氏的幾個女仆就留了亂藤四郎在她身邊,其他人一窩蜂散進密林尋找獵物去了。 侍女們無事不會去同主人招待的姬君攀談,一個個安靜得如同人偶般行過禮后退守在帳篷外待命。蘇嫵和亂無聊的快要爆炸,沒有什么選擇的情況下只好喊人取了一只棋盤下著玩兒。 “姬君在和自己的侍女下圍棋,看上去又高貴又美麗,真希望源氏能得到這樣一位主母?!睋Q過班后退下的侍女們“嘻嘻嘻”的互相嬉鬧,她們也還是一些年輕的少女呢,怎么會不對這忽然出現的貴女好奇萬分。 正待上工的新人睜大眼睛看向前輩:“是嘛?這位姬君有當今最寵愛的女御那般美貌嗎?”換班退下的侍女左右看看湊近她道:“比那位要美多了!簡直就像木花咲耶姬降臨人間一般,可別說出去,不然家主饒不了咱們?!毙氯藝樀每s了縮腦袋,扯著袖子掩住手臂,跟在隊伍后面走去帳篷門邊守著等待里面貴女的召喚。 蘇嫵正勉強自己不要下著棋直接就昏睡過去,聽到外面侍女換班的腳步聲忽然翹起鼻子嗅了嗅,轉頭對亂藤四郎道:“把門左邊倒著數第一個,也就是最角落里那個侍女帶進來,注意速度要快,別把后頸和后背留給她?!?/br> 亂有些摸不著頭腦,但還是忠實的依著主君要求行事,他走出帳篷點了點蘇嫵想要的那個侍女,看著她走在自己前面才返回室內。 小侍女走進帳篷笑著行禮,正待張嘴說話之間坐在上首一手托腮一手敲棋子的蘇嫵笑得露出了八顆小尖牙:“那個……茨木童子是吧?好久不見!” 馬蛋!還以為是什么好下手的軟包子,誰能想到是這位大佬哦……大佬您不是回老家去了么,怎么又來我們這里刮地皮了?難怪最近小妖怪們哭著喊著往平安京外逃,不跑就要真喂魚了。 雙方沒有什么深仇大恨,鮫人在揍翻大江山后更未曾按照妖怪之間的國際慣例大肆殺戮,因此茨木童子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舍棄偽裝,勉強算是維持住了彼此身上岌岌可危的小馬甲。眼尖的蘇嫵發現他抱著的袖管空空蕩蕩,立刻伸手指了指問道:“這是怎么了?” 提到這個他就來氣。平安時代,人類與妖怪之間,從來就沒有什么和諧共存一說。你會和早上在超市買到的雞腿心平氣和講道理解釋為什么要吃掉它嗎?顯然不可能。因此對于以人為食的食物鏈上游生物,茨木童子也覺得自己很委屈。 “我已經盡量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