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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鉆進來的怪物紛紛被殺死, 還堵在外面的不敢再繼續往里鉆,只大張著嘴做出無聲的恐嚇裝。 亂藤四郎站在最前面,他有些緊張的看了眼面前暗墮的付喪神, 微微讓開一個方向:“白天和泉守兼定抓了個家伙回來, 被我們嚇唬了一下就交出了部分靈力, 您可以去取用一些?!?/br> “唔,咱們也不是第一天打交道了,你看上去怎么這樣緊張?”太刀睜著血紅色的眸子湊近少年:“欸?你身上有新鮮的靈力氣息,得了什么有趣的小東西自己養起來了嗎?”他圍著亂轉了一圈,夜風吹起了他的衣袖,另一只空著的手臂露出來,赫然是森森的白骨,“你這個年齡就學別人養小寵物嗎?”他的聲音戲謔而滿含惡意,亂藤四郎額頭不由滲出一層冷汗。 想不到這個最讓人頭疼的家伙今天突然冒出來,偏偏傳送陣還無法打開,那個無辜的小姑娘一時也送不出去。如果讓他發現這本丸里還有一個審神者,亂簡直不知道這個已經將惡作劇發展成血腥愛好的四花太刀會做出什么事——徹底暗墮的付喪神喜怒無常不是白說的。 黑色的鶴丸國永見亂藤四郎收刀就要走,“嘩啦”用本體攔住他的去路:“不要那么快走掉嘛,鶴很無聊啊~” “你確定要晚上和極化短刀過招?”不是亂藤四郎刀種歧視,實在是,哪怕因為暗墮而實力變異的太刀晚上眼神兒也不太好,你真能看見跑起來跟飛差不多的短刀嗎? 果然,黑色的付喪神抬起本體道:“無趣,你去抓小蟲子吧,我自己進去找樂子?!边@是說要去玩兒那個被和泉守兼定抓回來的家伙。亂盯著他朝偏院走去,直到對方消失在曲折的延廊中才轉開視線前去檢查下一處可能鉆進來外人的裂縫。 ...... 田中的代號是他絞盡腦汁想了快一天才決定下來的,發現他的狐之助都快叫這男人煩死了。要不是看他靈力尚可又膽小如鼠也不會最終決定錄用——膽小好啊,膽小至少不敢搞事。然而它萬萬沒有想到,這貨在付喪神們細心照料下居然起了別的歪心思。他是不敢隨便撩別的審神者也不敢上戰場,但是他敢對本丸里的刀劍男士下手。男身女相穿女裝的刀不止亂藤四郎一個,但相對于其他刀或高大或威猛的身形,還是小巧玲瓏穿著蕾絲裙的橘發少年更得他的喜好。 一開始他的亂藤四郎還以為這只是審神者信賴重視的表現,可是慢慢地少年就發現不對了。他畢竟是存在了數百年的短刀,上下級之間正常的來往該是什么樣子當然清楚,而經常跟著主人進出臥房的護身刀更明白審神者對自己做的都是些什么。他曾經拒絕過,審神者立刻讓低等級的兄弟們無刀裝出陣。 看著幾個更小的弟弟滿身鮮血強顏歡笑的樣子,少年沉默了。 他的讓步沒有令田中收斂,反而越發變本加厲。他開始買不同的小裙子給其他的粟田口短刀們穿,五虎退就是主要目標。想想看,弱氣又愛哭的少年穿著漂亮裙子抱著毛茸茸的寵物被欺負得泫然欲泣是多么令人熱血沸騰的一幕??! 亂不想讓退也和自己一樣痛苦,他主動提出陪同審神者去萬屋挑選裙子,原本打算在傳送陣傳送的時候動些手腳讓這家伙走失在時空間的縫隙中,不料一個沒注意這貨居然被別的付喪神給抓走了?! 大快刃心有沒有! 他連報告守衛這樣的事都沒有做,跌跌撞撞跑回本丸抱住退就放聲大哭:“審神者被流浪付喪神抓走了,退你安全了!”田中的運氣和他的人品一樣糟糕,入職半年本丸里一水兒的三花,練度也參差不齊狀態稀爛。大家湊到一起聽亂藤四郎哭訴自己的遭遇和今天發生的意外,無不點頭表示支持少年的決定,于是就真的沒誰樂意去找這么個變態,就讓他在流浪付喪神手里自生自滅去了。 實在是田中為人太差,膽小猥瑣又目光短淺,胸襟狹窄的他恐懼外形出色的刀劍男士的同時也嫉妒并痛恨著他們,雖然還沒敢作出什么大死但也足夠將付喪神把對召喚者的好感消磨殆盡。 所以眼下他只能獨自躺在陰冷潮濕蟲鼠橫行的地面鼻涕眼淚一把抓了。 彌漫著霉味和腥臭的房間破敗不堪,屋頂上甚至還有個大洞讓慘白的月光漏了進來。挨了頓暴打以后就沒有什么人出現,終于放松下來的田中突然想起被抓來時見到的那個雙馬尾蘿莉。大眼睛水汪汪的小丫頭看上去白白嫩嫩,被幾個短刀并一把太刀圍在門邊,不由得讓這個滿腦子肥料的家伙浮想聯翩——很想看到她被欺負到哭泣又渾身傷痕的樣子??! 他正流著口水“嘿嘿嘿”,勉強嵌在門框上沒有倒下的門板突然叫人一腳踹開,漂亮又鋒利的刀刃幾乎擦著頭皮釘在地上:“吶,聽說來了新客人?” 被嚇傻的田中抬頭一看,是個渾身漆黑血紅眸子的付喪神持刀走了進來。 “嗷——!救命!救命!救命??!”被捆成粽子的審神者跟條蟲子一樣拱來拱去大聲哀嚎,其實身上連塊油皮都沒有被劃破。鶴丸國永就大馬金刀的坐在那里把玩著刀拵笑看他掙扎,每當男子的聲音變小就用刀拵抽他一下讓他喊得更加凄慘:“努力些,至少要比那些被砍死的時間溯行軍哭得大聲點,不然你還有什么存在的意義呢?” 田中哭喊的嗓子都快啞了,靈光一現想起還有一個能轉移這可怕家伙視線的替死鬼:“還,還有個審神者在這里!還有個小姑娘被抓進來!她住在院子里?!?/br> “欸?沒想到能從你這家伙嘴里得到些許驚喜~”黑衣男子收起刀,抬腳給了他一下,田中只覺得腸子都快叫踹出來了,但他不敢咒罵,只能低泣求饒,心里打算著只要能活著出去就一定要打報告鬧到時之政府不抓光這群膽大包天的付喪神誓不罷休——然而他完全不知道本丸里已經統治了狐之助前來調查取證,亂藤四郎正在對式神哭訴不幸遭遇,就算他被解救出去也不會再擔任審神者了,雖然現世的法律無法對他的行為進行宣判,但是神明的怒火可不是那么好平息的。 鶴丸國永推開門出去,不殺這個審神者是不想讓這個流浪付喪神的據點暴漏,閑云野鶴也得有個落腳的地方,不能讓這種家伙把窩給弄臟。 他穿過偏院和主院之間連接的延廊,走近亂藤四郎的房間時果然發現了陌生的靈力氣息——有點潤潤的,微涼但并不凝澀,還帶著海洋的味道,聞上去并不像是個腐敗的果子。他站在亂藤四郎住所隔壁的房門前,輕輕拉開拉門,入目就是個抱著被子呼呼大睡的小姑娘。 “......”就算是暗墮的付喪神也還有底線存在,屋里的家伙有多大?十三還是十四?他默默的把拉門合上,想了想將本體塞進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