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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蘇嫵坐在一旁打了會兒下手。 “我弟弟是個警察,今天他們在街上發現了白日行兇的匪徒,有證人說他逃跑的時候大喊自己出身神谷活心流,所以大家拜托我來問問你情況。當然啦,沒人認為那家伙是你這里的弟子,倒是覺得他也許同你家有些宿怨?!?/br> “這樣??!可是父親生前一向與人為善,神谷活心流又是強調活人劍的劍道,哪怕是學成離去的弟子也少有作惡的......” “還是好好想一想吧,萬一他要是上門來找你麻煩可怎么辦?這里老老小小的總要更上心一些才好?!?/br> 神谷熏原本想拍著胸口說自己一人足以擊退來犯之地,還沒張嘴就聽見院子里劍心哄孩子的聲音,立刻打了蔫:“好吧,我會去翻一下弟子名冊,如果有什么發現就去警務廳報告。這樣總可以了吧!” “嗯嗯?!碧K嫵笑瞇了眼睛:“有一位名為藤田五郎的警官,人可好了,去找他就行?!?/br> 咳咳,不是我壞心,而是給齋藤大叔找點事做吧,總感覺讓他閑下來我們一家子遲早要露餡露個掉底~ 第51章 對于蘇嫵來說, 折騰這一趟的目的就是為了找回自己走丟的刀,眼下堀川國廣已經坐在邊上了,其他的自然不再著急——這證明他們至少處于同一時間維度, 事情好辦多了,怕就怕來早或是來晚幾年,那才真是無處下手。 眼看劍心和神谷活心流的小姑娘越看彼此越順眼, 齋藤先生交代的任務也做了,為了不再繼續當沒眼色的電燈泡, 蘇嫵喝了碗味增湯就告辭而去,兩把刀也跟著她一起離開道場。 堀川國廣回警局報告了一下探查接過, 又請了假,這才高高興興帶著蘇嫵朝他們一行六人落腳的房子走去。 “我們當時打穿了池田屋二樓,正要啟動傳送儀回本丸的時候突然發生了地震,”他掏出鑰匙邊開門邊道:“可是誰都知道池田屋事件那天京都根本沒有發生過地震,本來還以為是逗留太久招來了檢非違使, 眼前一花居然就站在江戶城的街道上。后來為了方便攜帶本體我就去找了齋藤一先生當了警察。不管怎么說, 謝謝您, 沒有放棄我們?!?/br> 突然從戰場來到了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說不驚慌那一定是假的。他們的平均年齡都在一百四十歲以上, 哪里想得到什么平行時空,只知道自己無法回歸本丸,說不定以后也只能滯留在這個地方了。 幸好審神者有來找, 不然逐漸喪失靈力以后他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加州清光和大和守安定去西式的茶寮打工了, 陸奧守吉行自己跑去碼頭找了份活計, 小夜和愛染留在家里。他們看上去年齡太小了,發色也有些扎眼,走到大街上很容易遭警察盤問?!闭f話間木門上的鎖已經被打開,堀川國廣引著蘇嫵與鶴丸走進去,穿過一個長長的夾道,才來到他們租賃的房子里。 這房子挺破的,一看就是早幾十年的老建筑,主人修繕的也不是很上心,一些椽子上甚至能發現蘑菇和青苔。 “這里的租金很便宜,畢竟是新政府的首府嘛,街面上出租的房子都太貴了?!蔽堇锓浅U麧?,而且很安靜,可以看得出付喪神們努力的想讓自己過得好一些。堀川國廣打來井水讓蘇嫵洗手,又忙忙的燒上熱水準備沏茶:“小夜和愛染也許去市集了,他們喜歡那里。一些避開大路的自由市場總有新奇東西販售,愛染興致高,如果他要去的話小夜也一定會跟去的?!?/br> 蘇嫵全程沒怎么說話,既沒詢問付喪神是怎么走丟的,也沒有問過得怎么樣——這都是些廢話,要是能弄明白是怎么丟的他們就不會走丟了,也不必要她前來找尋;至于過得怎么樣?用眼睛看也能大概了解五、六分。 她只抱著堀川塞來的水杯輕輕說道:“等晚上大家回來了先見一見吧,受傷的一定要報告。然后還有些別的事情......比如說你的工作?”看得出來,堀川國廣很喜歡同齋藤一在一起當警察。也許是這個三番隊隊長讓他熟悉又有好感,也許是警察這個職業很對脅差的胃口,總之他一提到工作和同事眼睛就亮晶晶的,和本丸里那個天天要么洗洗刷刷要么兼先生兼先生的樣子截然不同。蘇嫵也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放任他們留在這里吧,終有一天靈力耗盡付喪神就會回歸本體;硬把刀帶回去吧,又怕他們已經有了珍貴的羈絆留戀不舍。 “工作?您是想說齋藤先生吧?他很照顧我,我也很喜歡他,但是我知道自己是脅差堀川國廣的付喪神,我該做的是回到本丸繼續保護歷史。只要好好的道別,分離對于我們來說早就是習以為常的事情?!鄙倌甑男那榉浅:?,沒有被審神者拋棄真是個讓刀開心的消息,原本大家都已經做好跑去鄉下沒人的地方挖坑躺進去的打算了,畢竟走丟的這一支小隊里沒有任何稀有或是難以獲得的刀,倉庫里到底塞了多少把堀川國廣,連他自己也不清楚。 過了一會,外面的木門又發出了響動,這次開門的人可就沒那個耐心再重新把門關好了。一紅一藍兩個小男孩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奔進來,一看到抱著水杯坐在屋前的蘇嫵居然眼圈一紅差點哭出聲。 要是亂藤四郎這個表情蘇嫵還能忍一忍,見多了嘛......小夜左文字和愛染國俊眼淚含眼圈誰能忍?她急忙起身走過去蹲下把這兩個孩子抱進懷里,揉揉頭發拍拍后背,又哄又勸好一會才把小短刀給哄好了。 “你們守著主公,我去把大和守他們叫回來,陸奧守的話......也許他等下自己就回來了。碼頭那邊的工作一向不太穩定?!避ゴ▏鴱V起身換了正常的出陣服,還沒走進夾道就聽見又有人急速跑動的聲音傳來,果然就是工作不穩定的陸奧守吉行。 “咱就說!主公是個好姑娘,絕對不會不要我們的!”他一高興土佐口音就出來了,比之前更深了一個色號的打刀青年哈哈笑著大喇喇走進蘇嫵伸手抱了她一下。 他的手在抖。 打刀的付喪神,手在抖。 他們在迷霧般的異世界里毫無頭緒,除了等待什么也做不了,日復一日,等待死亡降臨一樣的等待。屬于審神者遺留的靈力越來越少,越來越少,也許哪一天早晨就會重新變成一把刀,從此以后世間的一切就和他們不再有什么關系了。 真高興這個少女沒有放棄他,今后的歲月里他便是粉身碎骨也不會放棄她的。士為知己者死,莫過于是。 不等蘇嫵感到尷尬,總把衣服穿得松松垮垮的青年就松開手退開半步:“咱去洗個澡,哈,在碼頭跑了一天,一身咸魚味兒!” 一說到魚,蘇嫵突然就覺得肚子餓了?;馃鹆堑哪欠N饑餓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