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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為力,現在的青州理工大,其實一直在走下坡路,當然了,多虧了它在走下坡路顧之川才能夠考上這所學校的金牌科系,否則還不知道被甩到哪個犄角旮旯去呢!今天是周二,九月中旬,的確是開學沒多久呢。顧之川從校門口走出來,雙手插在褲兜里,走得有幾分漫不經心,也多了一些流里流氣的頹唐。他現在可是整天想著嚴明非能回來呢,要知道教授的助手可是能夠使用學校專配的計算機控制室的,那里的計算機配置絕對是最好的。況且當教授的助手還有活動經費,他自然不可能認為嚴明非真的會發他二兩切糕,總的來說——教授助手實在是個美差。尤其是顧之川看得出來,這嚴明非是不簡單的,就憑他那天上課時候姚景生分析的那些話,就能夠判定這個男人是深藏不露,況且了,人家好歹是個教授,知道的肯定也多,知識面比較廣,在計算機這個領域人家的知識那也是涵蓋相當全面,他年紀這么輕輕地就當上了教授,其實力必定不俗。所以顧之川就在想,自己當了他的助手,這應該能時不時地偷個師、問個編程方面的疑難問題吧?更何況顧之川現在缺錢缺得厲害,他老子管他管得嚴,每個月也就給那么千把塊錢,就怕他出去亂花,青州在華北平原這一塊兒上,本來也是個中等城市,雖然沒法兒跟那些省會城市比,但這消費水平也算是頗高了,本來顧之川這千把塊錢應該足夠了,只是這丫的實在是見不得自己寢室里那臺爛到極點的電腦。他們家不算窮,甚至還能算得上有幾個臭錢,但是稍微有點錢的人都有個怪癖,越有錢越摳門,顧之川他爸就是這樣的人,雖然出發點是為了讓顧之川學好,但未嘗沒有舍不得自己辛苦賺來的那幾個錢的意味兒在里頭。顧之川這是想要一臺配置更好的電腦,如果不是實在窮得叮當響,他估計還能自己弄臺服務器回來自己用著!所以啊,這人哪,就是貪心不足。顧之川走在大街上,腦袋轉了轉,想著自己還是去專賣店看看。只是在電腦城,他反反復復地從這個柜臺溜達到那個柜臺,又從那個柜臺溜達回這個柜臺,愣是沒有選中一款合適的機型。他稍微有些郁悶,尼瑪的這玩意兒不僅坑爹,它還很坑娘啊——電子產品的更新換代速度本來就快,他重生回來的時候都是現在的七年后了,按照計算機的更新換代速度,這起碼得是兩代產品了,所以現在的計算機實在是很難讓顧之川看上眼。只是顧之川知道,各個大國的科研機構里,那計算機的先進程度一般是領先民用五到十年的,至于美國,根據網絡上的傳聞,人家的計算機技術是長久保持領先世界十五年的。不過顧之川個人不是太相信,計算機這東西更新換代速度太快了,而且中國研制出銀河超級計算機之后又奪了美國那運算速度第一的名頭,美國新研制的超級計算機也沒見得比中國高級多少,只能認為美國要不就是藏拙,要不就是真的黔驢技窮了。中國在軍事計算機領域的發展自然是極快的,只是相比起美國還有很大的差距。顧之川甩了甩自己的頭,那短碎的頭發就跟著他的動作晃動。那邊的銷售人員冷眼看著顧之川半天了,見他只是走來走去,沒什么想買的意愿,不由得鄙夷地翻了個白眼。顧之川回頭的時候正好看到那銷售員的表情,愣了一下,然后轉身扯著笑就走了。這世界,人是物非而已。他覺得自己就算是再重生一次估計在還是能夠看到這種場景的,他已經有些習慣了。人情世態本就如此。只是顧之川這一個下午,似乎就已經荒廢掉了。他沿著街邊慢慢走著,一邊走一邊想著事,想著自己那些渺遠的計劃,想著那些驚心動魄的夢想,還有那些血淋淋的傷痛。普通人無法想象一個人死過會有怎樣的感受。他不是死里逃生,而是真正地死去過。在失去意識的那段時間里他什么也不知道,記憶是一段真空。這里本就靠近北方,京杭大運河就在青州的西面,北方的天氣已經開始轉涼,他們這兒也是差不離的。街邊的樹葉眼看就開始黃了,偶爾也落那么一兩片下來,顧之川從樹蔭下走過,陽光也懶懶地,只是空氣里已經有了秋高氣爽的味道。他瞇著眼,有些享受這種還活著的感覺。想想上輩子得到神器之后的自己,患得患失,幾乎一整天都待在家里,也不出門,常年累月下來竟然連自己家門外的景色也不記得,滿腦子除了神器別無他想,現在回想起來,還真是既有趣又諷刺,越是覺得當時可笑,現在的顧之川就越珍惜此刻的時光。是誰說黑客就必須有黑黑的眼袋,蒼白如鬼的臉色的?黑客其實無處不在。也許你走在大街上,剛剛跟你擦肩而過的那個人就是一名國內著名的黑客。就像顧之川,現在從他身邊走過的人不知凡幾,可頂多也就是因為這少年清秀挺拔之姿而多回望一眼,即便他們此時覺得印象深刻,可是過不了一會兒他們就會忘記,因為人對陌生人總是記憶模糊的。顧之川根本沒有在意四周,一邊想一邊走,兩手揣著,閑淡得不得了。只是一只手忽然從他右邊伸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子,怎么在這兒閑逛,敢逃課?”是顧之川已經念過很多天的聲音,他先是怔了一下,又猛地轉過頭去,“嚴教授?”嚴明非穿著一身修身米白色小西服坐在車里,手伸出車窗搭了一下他的肩又放回窗沿上,白色的跑車倒是挺符合嚴明非給人的印象,精明但不犀利,如一塊兒渾圓的璞玉,渾身都是光華但偏偏一點也不讓人覺得刺眼,反而讓人覺得溫和好親近。嚴明非的頭發服貼地挨著臉頰落下來,一派溫文爾雅的模樣,他眉眼都帶著促狹的笑意,彎著唇角看顧之川。顧之川有些納悶,他不是交流學習去了明天才能回來嗎?這丫的怎么突然又出現了?他問了一聲之后就只是看著嚴明非等回答。嚴明非坐在車里朝他露出個狡猾的笑容,“你是要回學校?正好順路,上來吧?!?/br>顧之川猶豫了一下,還是過去拉開車門坐到了嚴明非身邊。他今天只是穿著深灰色的休閑裝,不過里面襯衣的顏色卻鮮亮一點,跟這逐漸轉涼的天氣倒也是極襯。收回自己那不露聲色的打量的目光,嚴明非一腳踩上油門,車就緩緩開了出去。流線一樣順著筆直的街道,穿過無數的林陰,留下一片片斑駁的碎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