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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把門外的女人處理了?!?/br>說完他起身,喻冉一把抓住他,神情大變:“哥,你想干什么?”穆然看他如臨大敵的樣子突然笑了,揉揉他的頭:“那女人在門外這么鬧遲早會影響到鄰居,我只是想叫保衛把她趕走,你以為我想干什么?”喻冉也知道是自己想多了,有些尷尬地松了手。穆然俯身親親他的額頭,隨后拿出電話給保衛科打了個電話。很快保衛科就派人把高梓強行拖走了。一路上高梓不停地瘋狂掙扎,撕心裂肺的喊叫聲聽得所有人都心顫。很快門外重新恢復了安靜,穆然倒了杯溫水放在喻冉面前,然后深吸一口氣,面色嚴肅地說起了那段不愿提起的往事。“你mama年輕時候未婚生子,所以你一出生就沒有爸爸,一直跟著你mama生活,至于你的親生父親到底是誰,我們至今也不知道。只隱約從你mama口中得知他在你出生之前就拋棄了你們母子倆,跟一個富家小姐結了婚。你mama因此深受打擊,從此性情大變,對你父親也因愛生恨,經常會莫名其妙地大哭大鬧,甚至后來嚴重到患上了精神疾病,每次發病就會對你又打又罵?!?/br>當穆然說到精神疾病的時候喻冉的臉色倏然刷白。穆然攬著他的肩膀給他安慰。“你那時跟著你mama住在d市,干爸干媽那時也因為工作原因在那里住了幾年。我爸媽當初忙事業沒工夫管我,所以一到寒暑假就把我放到喻家,跟喻衡作伴。我第一次見你是在十六年前。那天我跟喻衡去附近的公園踢球,你家就在公園旁邊,我去花壇撿球的時候就看你趴在窗臺上看我們。那時候你才四歲,白白胖胖可愛極了?!闭f到這里他突然笑著捏捏他的臉,喻冉也被他逗笑了,穆然這才放心地繼續說,“我第一眼見到你就覺得喜歡,所以給了你塊糖吃,你高興地又蹦又跳,一直纏著我還要,我擔心糖吃多了蛀牙,就說一天給你一塊,所以等我要走的時候你還一個勁地要我明天也要來?!?/br>喻冉仰著腦袋想了想,對于這一段往事還是毫無印象。穆然也不介意,接著說:“后來我每天都會去公園找你玩,順便給你吃塊糖。就這么過了半個月,那天下大雨,我本來是不準備出門的,但是想到你還在等我最后還是去了。結果等我到了你家卻從窗戶里看見你媽在用皮帶打你,當時你被打得渾身是傷,疼得一直在哭??赡鉳ama根本不停手,瘋了一樣更加用力打你,我當時就慌了,往你家窗戶扔了塊石頭吸引你媽的注意,接著又報了警?!?/br>穆然說到這里的時候躲在他懷里的喻冉身子突然不受控制地顫抖了起來,他一下子就緊張了,急忙低下頭:“怎么了?”喻冉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聽你說她用皮鞭打我,身體自己就這樣了?!?/br>穆然心疼地抱緊了他,他知道這是喻冉身體的應激反應,雖然他早已不記得這些事了,但身體的記憶一直在的,在他說起這些往事的時候身體自主地有了反應。喻冉縮緊他的懷里勉強笑笑:“你繼續說吧,我沒事?!?/br>“真的沒事嗎?”穆然不放心地問。“嗯,真的沒事,你接著說,我想知道全部?!庇魅秸J真地看著他的眼睛。穆然只好繼續說:“后來警察趕來了你媽才停止對你的虐待。雖然你媽的所作所為已經構成了虐待兒童罪,但你也知道警察對于這種事情一直是當成家庭矛盾處理,所以只是口頭教育了幾句就離開了。你媽也一再向警察保證下次不會了,不過我根本不相信,我知道你媽一定會繼續打你,可我那時也只是個十四歲的小孩,根本不能救你出來,只能一直守在你家外面,只要發現她要動手打你了就去敲門或者砸窗,反正就是引開她的注意力。不過我也知道這不是長久之計,所以那天我在看到你媽喝醉酒用煙頭燙你手臂之后我再也忍不住,砸開了你家大門門沖了進去,然后又一次報了警?!蹦氯荒闷鹩魅降氖滞?,指腹輕輕摩挲著那個圓疤周圍完好的皮膚,眼底滿是心疼。“我知道如果只靠我這個小孩子的一面之詞警察一定直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又只是口頭警告幾句就走,所以我這次把干爸干媽也叫了過來。有了大人的參與,你媽終于被帶到了警局,結果發現你媽精神好像有些不正常,帶去醫院一檢查才發現你媽有很嚴重的精神疾病和心理疾病。而這一切都是你爸造成的。她恨你爸拋棄了她,可她又不知道你爸的下落,只能拿他的兒子出氣。那幾年你媽病得越來越嚴重,一發病就打你罵你。因為失態比較嚴重我們就反映到了當地婦聯。后來因為你的撫養權的問題又上訴了,交給了法院定奪。法院認為你媽現在的精神狀態不能撫養你,你們又沒有其他親人就暫時把你寄養在了福利院,你媽也被強制送到了精神病院,并且規定在她痊愈之前不允許她再來見你?!?/br>喻冉了解地點點頭:“我到福利院后爸媽就領養了我?”“一開始是沒這個想法的,但是干爸干媽很心疼你的遭遇所以經常會去福利院看你,我和你哥也經常在放假的時候找你玩。就這么過了一年,干爸干媽越來越喜歡你,就商量著索性把你領養了,因為他們聽說你媽的病情太嚴重,而且她很抗拒治療,想著應該是要不回你的撫養權了,所以在征得你的同意之后就跟福利院簽訂了領養協議?!?/br>“那我又怎么會失憶呢?”喻冉問,“我的失憶也跟我的生母有關嗎?”穆然點了點頭,眼神悲傷又懊悔,眼角慢慢紅了,聲音也變得有些哽咽。“這事都怪我,”他把額頭抵在喻冉的肩頭,痛苦地閉上了眼睛,“那時干爸干媽在給你辦理領養手續,我在前院陪你玩,你說想出去玩我就帶你出去了。不過我也沒敢帶你走太遠,就在附近公園玩了會兒,后來你說想吃糖我就跑去旁邊的商店給你買了,結果就一分鐘不到的時間你就不見了?!?/br>喻冉聽著他語氣里化不開的自責心痛不已,握住了他的手捏了捏手心。誰知他的安慰非但沒起作用反而讓他更加陷入了那悲痛的回憶之中,他顫抖著聲音說:“我不知道那女人是怎么逃出來的,也不知道她為什么會知道你在那里,你被你mama帶到了一座廢棄工廠,等我找到你的時候剛好看到她站在二樓把你從窗口推了下來。我嚇傻了,趕緊跑過去想接住你,雖然最后接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