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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咬著被子在硬挺。就這樣在醫院養病休息,每天和護士和醫生打太極,能少吃點藥就少吃點,也不想打針,但似乎和醫生撒嬌并沒有什么用,哭的話,稍微好一點,但也不像顧炎那樣百求百應。已經五天了,明天應該可以出院,但顧炎始終沒來看過他。“叔叔這幾天在做什么?”江瑄問蔡二。“老大還在忙上次顧順的事,二伯狗急跳墻了,最近做事不地道?!?/br>“哦?!苯u了然的點頭,繼續問:“就是很忙了?”蔡二看著他的神色,肯定道:“很忙?!?/br>“哦…”江瑄沒再發問,低頭擺弄著自己的手指,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我給他打了幾個電話都沒有接,以前從不會這樣?!?/br>蔡二不知道怎么接嘴,于是保持沉默。“怎么辦啊,他不理我?!苯u半撅半咬著嘴唇。蔡二為難的看著他,顯然沒有充當情感專家的天賦。“你說他是不是不想要我了?”這誤會大了,老大怎么疼江瑄的,這些年蔡二都看在眼里,雖然兩個人角色轉變有點快,讓他難以接受,但就算不做男男朋友,不管江瑄多大,顧炎都不會不管他的。于是蔡二說道:“不可能,老大那么疼你?!?/br>“他哪里疼我了,我在醫院這么多天不理我?!闭f著,聲音有點哽住了。蔡二是招架不住他的眼淚的,趕緊找個借口溜出去透風了。江瑄一個人在病房,忍了半天,還是把前襟哭濕了個徹底。什么大人呀?氣話能信嗎?你什么都沒表示就跟我睡覺了,我也沒生氣呀,雖然是我自己愿意的,他心虛的加了一句,又在心里繼續質問,而且我都主動對外宣布了你是我男朋友,你單方面不理我了算怎么回事???邊想著邊拿牙齒狠咬著被套,一圈圈牙齒印濕潤又駁雜,顯然這兩天沒少拿被子撒氣。生氣歸生氣,但江瑄是真的不知道怎么辦了,以前不管他做多渾的事、說多氣人的話,顧炎從來沒有跟他計較過,他是大人,就是要懂得冰釋前嫌呀。怎么辦呀,打了那么多電話,一個都沒有接過,明明以前不管多忙,都會得到goodnitecall的,江瑄想一想又要哭了,但他自己哭誰也看不見,白傷心!于是轉轉腦子,給顧炎發了一條短信:“叔叔,我傷口感染要死了?!卑l完躺平,在床上安靜的等消息。門外蔡二的電話立刻響起,他恭敬地接起:“老大?!?/br>“小瑄今天怎么樣?”“小少爺挺好的,估計明天就能出院?!辈潭{悶,不是早晨才匯報過嗎。顧炎頓了頓問:“傷口感染沒有?”“???沒有啊,早晨醫生說恢復的可好了?!辈潭]心沒肺的說。“看好他,不要讓阮亦靠近?!?/br>“是,老大,阮亦少爺來了幾次我都擋回去了?!?/br>“明天去學校請假,讓他繼續在家養養?!?/br>蔡二聽他這話沒有回去看看江瑄的意思,想到人剛才那個可憐樣兒,繼續道“小少爺這兩天一直問您?!?/br>“嗯?!鳖櫻讻]多說就把電話掛了。蔡二無奈,去病房看江瑄去了。這一進門,就看江瑄頭頂著床鋪,屁股撅的老高,雙手把手機抬高像是朝拜似的跪在床上,嘴里振振有詞:“回!回!回!”“小少爺…您這是咋了…”江瑄猛地把頭起來,一個沒坐穩,直接滾到地上去了,也不爬起來,坐在地上呆呆的說:“我都要死了,他還是不理我?!?/br>蔡二“…”雖然很想告訴他真相,老大每天都在問他,電話最少打兩個,可是老大不讓說嘛。“他在哪,我去找他!”江瑄蹭的一下子站起來,脫下病服就想走。正巧吳媽推門進來給他送午飯,看他毫不顧忌的動作,聲音立馬高了八個分貝:“瑄瑄!你這是在干嘛!快躺下!”說完連忙放下保溫飯盒,一邊把江瑄往床上按,一邊嘮叨:“你這是又要干嘛????好不容易快好了你自己還不保重著點啊…哎喲,我這心吶!”江瑄敢無視蔡二,卻是不敢不聽吳媽的,無奈的躺在床上,一個勁兒的給蔡二使眼色,蔡二點點頭,手指指電話,出去了。電話很快接通了,蔡二硬著頭皮說:“老大,小少爺一直吵著要見您,您看您要不過來一趟?!?/br>顧炎沉默了半晌:“明天好好把他送回家,其他不必理會?!?/br>這下蔡二是真的沒辦法了,回去沖著江瑄無奈的搖搖頭,江瑄認命的躺回床上,也不像之前那么大吵大鬧了,眼神放空的看著天花板,沒點兒精氣神。出了院,江瑄聽話的回家修養,每天按時吃飯睡覺學習,蔡二怕他拉下功課,幫他請了一個家庭教師,他彌漫痛苦的修養期又憑添了一份苦悶無奈。江瑄在家里養了半個月,沒養胖,反而瘦了幾斤,吳媽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有心給顧炎打個電話,卻被江瑄發現后趕忙制止了,本來就已經在生他的氣了,再說不好好吃飯不是真的不理人啦?嘴甜的保證自己肯定好好吃飯,卻又因為食欲不振屢次失敗。一天吳媽趁著江瑄睡的早,撥通顧炎的電話,還沒等雇主說話,吳媽就著急地說:“老板,你怎么這么久不回家呀?”“什么事?”吳媽這樣問,肯定是江瑄出問題了。“哎呀,別緊張,沒什么大事,就是瑄瑄不吃飯啊,人都瘦了?!?/br>“幾天了?”“出院那天就這樣了,其實在醫院也吃的不多,我每天變著花樣兒做,也就吃那么幾口,您抽空回來看看他唄,喂喂他,說不定能多吃點?!?/br>吳媽要是自己有孫子,估計早就寵上天了,16了還喂飯?說出去都匪夷所思,估計也沒別人能像他倆這樣一本正經的討論這個問題了。顧炎在電話那頭捏捏眉心,不知道到底該怎么辦,只好對吳媽說:“好,今晚給我留門?!?/br>等到顧炎應酬完回家,已經是凌晨兩三點了,他輕手輕腳的走進自己的臥室,坐在床邊,借著月光看小孩兒的睡臉。快一個月沒見,江瑄還是睡在他的床上,臉上的傷恢復的七七八八,但人整整瘦了一圈,本來有點嬰兒肥的面頰變得瘦削立體,偶爾呼吸不穩,皺著眉頭,像是夢里有什么煩心事。他看著江瑄,幾乎是不可克制的,手主動觸到柔軟的頭發,不敢用力,只虛虛地附在上面,看了片刻,手指輕輕蹭了蹭小孩兒的微張的嘴巴,還想作惡的往里伸,但突然想起了什么,手觸電般的往回縮,拍拍自己的腦袋,喝點酒又不清醒了,站起身,去另外的臥室休息了。今天江瑄終于做了一個好夢,睡醒了直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