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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既往的……可偏偏這樣一個人,永遠也無法讓自己說出拒絕的字眼,更沒辦法真的對他所做的事情發火。任性也好,發脾氣也好,他這輩子唯一所求,不過是這樣人在身邊而已。往外走的腳步卻這么停了下來,手經不住的顫抖。他不是真的要離開,他不是自己想離開……那么……為什么不和自己一起離開!跌坐在床沿上,手指碰觸到了一片濕漉。視線所及,卻是枕頭和枕邊的被單上,一片淚水浸染的痕跡……那家伙,竟然……哭了嗎?☆、回到現世界別——走——熟悉的呼喊聲,讓我不由自主的想停下腳步,卻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別……走……似是真的聽見了,又似是一片混沌中產生的幻覺一般。窒息的感覺……我拼命的想要呼吸、掙扎著揮舞著雙手,四周強大的水壓卻將我牢牢的扣住,鎖著雙手無法動彈。胸口的位置不斷的又一縷縷血水滲出……水流從七竅不斷的灌入,眼前能見到的是一片水色,染了些紅暈,漸漸堵住了五感……時間在這一刻,無止盡的延長,每一秒鐘都像一個世紀一樣,不得不煎熬忍受……直到感知到生命的盡頭……慢慢的衰竭……逐漸的失去生息……緩緩沉入海底……??!我想起來了……這是死亡的感覺。緩慢的,折磨的,卻似是要解脫了般……我慢慢的睜開了眼睛,視線內一片朦朧,直到漸漸適應了光亮,可以注視著這有些陌生的世界——這是哪兒?慢慢的低頭,看看乳白色又近乎透明了的身子,發現自己又變成了鬼魂的狀態。此刻正躺在冰冷的地板上……之所以冰冷,并不是感官還在的緣故,而是地上鋪著的白玉般的大理石隱隱透出那種寒冷的感覺。就像學自行車一樣,學會了,就永遠也不怕忘記。所以以鬼魂的形態漂移也是一樣的。我飄了起來,有些恍然的打量著四周:干凈整潔的寬大臥室,推開了落地窗,便是一片海。與臥室想通的是另一間足有百余平米的工作室,里面放著七臺電腦,地上散落著稿紙、書本和筆,外面則是可以翻開躺下的淺藍色沙發椅,一塊紫衫木桌上,擺放著琉璃砌成的茶具。只是片刻的迷茫過后,我便想起了這是哪里。這兒是我海島上的屋子,一個半與世隔離的地方,曾經只住著一個人的地方,也是我死去的地方……果真清冷得像一座華麗的墳墓。七臺電腦還亮著,用于工作的電腦上,數據和各類的表格已經在我死之前全部清空了,用來玩游戲的那兩臺電腦上則顯示長期的離線狀態,聊天的那個窗口還開著。我幾乎想不起來了,自己曾經這般無聊的為了偶爾從煩悶的世界中自我解脫,在網上扮演著各種各樣單純的角色,以期能為自己找一點微笑的理由。窗口上還留著一段對話,那是在冥來找我,準備殺我之前,我正和一個女孩兒聊天的記錄:小妖受受:\\(^o^)/親愛的,雖然偶也很喜歡西索sama,但是絕不和你搶哦!不過,像西索那樣又強大又自戀的,不知道會不會喜歡乃這樣的哦!笑而不語:有機會的話,我會勾引試試O(∩_∩)O。小妖受受:??!??!不語兄!淚目(ㄒoㄒ),乃是偶的偶像。不過,真的只是為了看帥哥嗎?沒有什么更偉大點的目標???笑而不語:……有??!這個世界太無趣了,我需要有人告訴我生命的意義,告訴我,為什么有些人能夠勇往直前不顧一切!小妖受受:哦!像小杰和金那樣的??!所以其實來說,不語兄估計只要一眼,就可以被這樣人物收服了。哇哈哈!你說更喜歡西索是騙人的吧?那個黑暗系的家伙可不適合治愈創傷哦!小妖受受:放心啦!不語兄!穿越人人有責,說不定很快就輪到你的,哦呵呵!最后回復,我并沒有看到。因為那時候,那個人來了,而我也清楚的知道,一切都要結束了。只是沒想到,一時的戲言竟然成了真。見到小杰和金,就無意識的想微笑是真的,喜歡西索的戲言,竟然也是真的。也許應該告訴那個小丫頭,她錯了!黑暗系的家伙其實也適合療傷的。因為只有經歷過黑暗的人,才能真正知道,一個連五臟六腑都腐朽不堪的人,有著怎樣的靈魂,是不是還可以擁抱在懷里。抬眼看了看頭上的鐘:6月3日,7點30分。??!是在我死去的三天之后呢。回到這個時間點的話,果然是連rou身都無法用了,是不是只好以游魂的狀態四處飄了?不過……或許閻王這一次不會如此的疏忽了,也該拘了魂魄,扔入陰朝地府了吧!視線無意中掃過地板上還攤開著的,的漫畫書。那一頁,正好是西索邪佞著笑著,給了小杰一拳。下手毫不留情,卻沒有痛下殺手。就像個小孩子蹲在蘋果樹下,雙眼盯著樹上的果實一樣。熟透了的腐壞,吃起來不香甜,所以只能偶爾解解饞。已經成熟了的,就想盡辦法,要嘗上一口。至于一看就會長成好蘋果的,就要更加關注了。明明很想上去摘??墒沁€要不停的提醒自己,再等一下吧!等蘋果再成熟一些再摘吧!所以只能舔舔唇,忍耐著,繼續等。我能清楚的描繪出西索渴求時,帶著帶無辜的眼睛,并為此而想要無奈微笑。比畫面上的更加透徹真切——可是不對,感覺不對。望著那本漫畫書,突然覺得有些不確定了!如果……在獵人世界里的一切,只是一場夢呢?只是一本一本人工制作出來的人物和故事,只是被設定好了性格和劇情。在我的夢里,故事脫離了劇情,越來越不受控制了,于是……夢醒了,一切結束。我還是我。我是木子禹,也是千葉,卻是現實世界中的那個我。沒有什么流星街和幻影旅團,沒有什么活蹦亂跳將我當哥哥的小動物們,更不會有一個人,無論我走到哪兒都能找得到我。半仰起頭來,任由心底慢慢的涌起了酸澀感。直到用手背捂住了眼睛,直到感覺到指間的一點不自然……我抬起手來,有些錯愕的看著左手的無名指上,那枚和我一起變得透明了的黑濯石戒指……那枚默許了生生世世的戒指……竟然……還戴在手上???這么說……那并不是一場夢了!好像混沌初開一樣,所有的茫然無措,在這一瞬間都消失了。只要我還在,只要那不是一場夢,那么,我總有回去的機會的。那天,遇見翁妮時,讓她重新幫我做了個預言。預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