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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威作福??上状卧噲D打開保險柜都無果。而這一切,似乎與小西索毫無關聯,他當夜就發起了高燒,連著三四天昏迷不醒。其實,在經歷了這樣的事情之后,再加上原本就被血喰蟲啃噬得滿是血窟窿的身體,沒有就這么死了已經是萬幸了。我飄到小西索的上方,俯身看他。整個身體除了腦袋都包裹得像木乃伊一樣,臉色慘白,一雙眼緊閉著,眉頭皺起,脆弱而倔強的。我伸出手,象征性的摸了摸他的頭,盡管不可能真的摸到。輕輕嘆了口氣,我想,也是時候,該離開了。床上的人感應到了什么一般,睜開了眼,看著我,空洞的,沒有靈魂的眼睛。這樣的眼神,在過去27年的生命中曾不止一次的看過,那些被逼瘋了的、絕望的、無助的。我從來都只是一笑置之,甚至不屑一顧。這一次,本也該如此的。卻鬼使神差的對著他輕輕笑了:“快點好起來吧!我陪著你!”小西索看著我,然后緩緩的閉上了眼。我有點兒后悔了。不過說出的話,總該要遵守的,于是只得默默祈禱,這小家伙還是快點兒恢復過來吧!也不知道是不是不信神的我難得祈禱一次,還是小西索的身體結構太異常了,只用了一個星期的時間便能下床了,又用了一個月的時間恢復了身體。但也因此,錯過了父親的葬禮。和許多經歷過死亡的人一樣,小西索的眼神變了。在養傷的那一個月里,始終不言不語的坐在床上,對著自己的撲克牌,翻著各種的花樣,或是壘著撲克金字塔,摧毀、再壘,反反復復。讓他吃東西就吃東西,讓他睡覺就睡覺,乖巧的、安靜的,卻也無聲無息的。只是到了半夜,常常爬坐起來,坐在窗臺上,雙腳懸空,往下望。我飄到他身邊坐著,陪著他看夜色,突然想到,jiejie的孩子應該也像小西索這么大了吧!還好小侄子所處的世界是干凈明亮的,他與我和小西索此刻所看到的陰暗天空是不一樣的。有一夜,小西索終于偏過頭來,盯著我認真的看。好一陣子,我才回過神來,稀奇的笑著問他:“你這么看著我,是在想什么呢?”小西索不說話,就這么盯著我看,在我以為他不會開口時,他出聲了:“我在想,如果哪一天你也離開了,我卻連你叫什么都不知道?!?/br>還是軟綿綿的娃娃音,低低的,卻沒有了童真的感覺。我不知心里想到了什么,只覺得有點難受。“千葉,我叫千葉?!敝庇X的說出了口,又想到這其實是自己的代號,并不算名字。于是輕笑了:“其實名字什么的,根本不重要,說不定某一天,我出現在你面前時是另一種長相,有著另一個名字。如果有緣的話,自然會走過常常久久,想假裝不認識都不行。如果無緣的話,那也只是一個名字,一段回憶?!?/br>小西索認真的聽了,似乎想到了什么,許久以后,低低的說了聲:“謝謝!”從窗戶上爬了下去,蓋好被子,翻身睡了過去。謝謝???這是小西索第二次對我說“謝謝”了吧!我摸摸鼻子,望著藍得發黑的夜空,倒是不知道自己是說了什么不得了的話了嗎?夜色深邃,還予一片寧靜悠然。遠遠的正對的是那顆蘋果樹,已是近了秋天了。過不了多久,青澀的蘋果就會日趨成熟,嘗在口里,可口而鮮美。若是放得久了,便會日漸的腐爛,從內里慢慢的透出一股子甜得膩人的腐朽味道。有點像糖果融化時的味道,我很喜歡??上?,那其實是西索懼怕的東西吧。勾起唇,輕輕的笑了。黑夜,果然比白天來得美好呢!☆、蛻變與逆十字我悠閑的站在樓梯前看戲,一出不管哪個朝代、哪個時空都有可能出現的狗血戲碼。唱戲的是個打扮得花枝招展,臉上鋪著厚厚的粉,厚到完全看不出年齡的女子。幾個黑衣打扮的打手已經抓住了年紀不輕的管家,摁倒在地上。“……我哥哥現在不在了,你們就該聽我的!你小小一個管家,竟敢對我出言不遜!現在你就給我滾出……”“該滾的人,是你吧?”一個稚嫩卻沉著的聲音打斷了女子尖銳的叫聲。小西索出現在了樓梯上,一身休閑的衣,眼神不屑的看著女子。“喲!”女人把玩著自己那涂得嫣紅的指甲道,“這不是小侄子嗎?姑姑特地來照顧你的,你怎么不歡迎呢?”“是不歡迎!”小西索微笑著,掩蓋了眼中的厭惡神色,“所以你是自己走呢還是要我趕你出去?”沒想到小西索會這么直接,女人的指尖“咔嘣”一聲斷了,不屑的笑道:“這可由不得你!”說罷,以眼神示意身旁的保鏢們。下一瞬,女人還沒意識到的時候,小西索已經出現在了她面前,手中的撲克牌一揮,一張擦著女人的臉飛過,另一張直接割斷了摁著管家的那個黑衣人的手腕。女人嚇得跌坐在地上:“你……你……你……”小西索把玩著手中的撲克牌,對著女人邪氣的一笑:“你不知道,我前一陣子才殺了人嗎?一刀一刀割下她的每一寸肌膚,那種感覺,真是美味極了。你是自己走呢,還是想試試?”詭異的眼神盯著女人,女人驚恐著叫了聲“魔——魔鬼!”連滾帶爬的跑了,和她一起來的人也立刻跟著離開,生怕走得慢了會被小西索分尸。小西索微笑著對管家道:“管家爺爺,麻煩您了!”管家鎮定的站起身來,一鞠躬:“為少爺服務,是我的榮幸!”小西索沒說什么,轉了身,進了廚房,取了個小籃子,從柜子里拿了幾包口香糖和各類糖果放進籃子里,看了我一眼,就朝著門外走去。所以,這是拿糖果引誘我嗎?好吧!我承認自己沒骨氣的跟了上去,對于一個嗜吃糖類的人……好吧,鬼魂而言,一個多月不知甜味兒簡直就是煎熬。小西索在門口的蘋果樹下盤腿坐了,我看著他點了火,燒口香糖,聞著隨著火苗而傳來的香甜氣息,美好的嘆了口氣。剝了片扔進嘴里,邊嚼著邊指揮小西索:“那個草莓味的、蘋果味的也要!對了,奶糖也來一包!”小西索抬頭看了我一眼,繼續燒口香糖:“水果糖糖分太重了,吃了對牙齒不好!”“靠!老子都是鬼魂了,牙齒什么的早就掉到海底深處了!”我瞪他,不準備燒水果糖給我,拿那么多個種類出來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