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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不可愛的小鬼。都說了我是騙術師了,騙術師存在的本身就是個騙局,竟然天真的認為我不會騙他。莫名的覺得懊惱。我一直在想,是不是靈魂共振的緣故,才讓西索看得到鬼魂狀態時的我,又讓我的魂魄莫名其妙的進了西索的身體。這其中最令人不滿的地方就是對情緒的感知。即便我隱藏思想,釋放自己想讓他知道的東西,也無法將自己的情緒對西索的靈魂感知進行隔離。被別人看透的感覺該死的不好!不過小西索會對一個侵占了他身體的人有好感,本身就是一件頗奇怪的事情。西索不可能對一個不知從何而來的鬼魂產生類似于依賴感和信任感的情緒。除非他是一個從小就沒有安全感、不被人疼愛又占有性極強的人。那個反復無常、喜歡戲弄獵物、喜歡有血腥的戰斗,獨處時又總優雅微笑的西索!他……像是嗎?這個問題沒有多久便得到了回答。誠如小西索的弟弟卡加所言,西索的父親回來了。我就站在二樓的陽臺往下望,一種奇異的感覺環繞著我,有些迫切又有些令人焦躁,我熟悉這樣的感覺,那是危險將至的氣息。西索的父親與西索成年后的樣子并不怎么相像,一身黑衣、穩重而干練的樣子,不難猜測出這是一個成功的商人,做的也不是什么干凈的生意。西索的繼母,那個妖艷的金發貴婦溫順得像只貓一樣依靠著那個男人,從門外走了進來。然而真正讓我警覺的不是這對夫妻,而是跟在兩人身后,那個穿著黑色長袍,戴著金邊眼鏡,一副溫文爾雅樣子的男子。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應該是幾天前在市集上匆匆一瞥看見的男子,傳說是天空競技場一百層以上的持有獵人執照的賽爾。在幾十年后,小杰的那個年代,持有獵人執照的也只有六百多人。想不到,我才來這個世界沒多久,就遇見了三個。莫非是因為有錢有勢的人家更容易見到平日里見不到的人?賽爾突然抬起頭來,朝著我意欲不明的一笑,“轟”一聲,心臟猛縮了一下,是小西索的身體接收到不善而產生的防備。貴婦這時也抬起頭來,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一邊在西索父親的耳旁說話,一邊用眼角打量著我。一張一合的艷紅色嘴吐出話來。我是聽不見,可是,卻看的懂唇語。那女人說,小西索最近神經有些不正常,看著倒像是冤鬼附身了,您還是去看看吧!我說那天在蘋果樹欺負完那個小鬼,小鬼回去哭訴后,這女人怎么不來找麻煩呢。該說她有腦子還是沒腦子呢?西索的父親安慰的拍拍她的肩膀,遠遠的抬頭看了我一眼。只那一眼,便能明白許多東西。有哪個當父親的,會用那般憎惡的目光盯著自己的孩子?冷冷的遠遠一眼,冷哼一聲,而后像看到了什么臟東西般立即轉移了視線。——“那女人又在對我父親胡說什么?”小西索顯然熟悉這樣的目光,語氣卻突然冷了下來。我保持著趴在欄桿上向下望的姿勢,看戲一般,唇角始終掛著一抹笑:“太遠了,聽不見!”我在想,偶爾采取點非常手段也是應該的。眼見著一個金發的小東西向著男人飛奔了過去,男人笑著彎腰抱起了小兒子卡加,親了親他的小臉,一副慈父的樣子。明顯感覺到了小西索僵硬了一下,果然是嫉妒了吧!卡加在男人耳旁嘀嘀咕咕說話,又抬起頭對著我怯怯的咧嘴一笑。男人微笑著聽了,然后抬起頭來,恢復了威嚴的表情,對著我道:“你下來!”你說下去就下去?我瞇著眼,對著男人輕慢的一笑,手從欄桿上收回,插回了口袋里,轉身回屋。小西索沒有反對我的做法,只怕是,失望了吧!手中的撲克牌金字塔累到塔尖的時候,敲門聲隨即響了起來,原來是侍女送來了晚餐,吩咐說,老爺讓他別下去了。別下去了,才不妨礙他們一家人用餐嗎?真該替這個小家伙抹一把辛酸淚。我微勾著唇,手在塔尖一碰,撲克牌一片片的疊加落下,散了一床。——“母親是為了救我而死的,所以父親從來不正眼看我?!?/br>小西索難得直接的表達自己的哀傷。“嗤——”我本來并沒有要笑的意思,聽了這話,反倒真的笑了出來。不用仔細聆聽也知道小家伙炸毛了。于是,止了笑,將撲克牌一攏,收在手上,說道:“吶,小西索!努力變強吧!”悲劇的事情見得多了,有許多還是出自于我的手筆。有那個美國時間去傷心,不如不停的往前走。萊恩說我比“冥王”這個殺手要來得冷血,因為我永遠往前走,從不回頭看,也從不對任何人投予任務之外的關注,即便是自己的搭檔。??!最近想那兩個家伙的時間多了起來呢!我果然不適合□□逸的生活。☆、異變煩躁的舔舔淡得令人抓狂的唇,翻來覆去睡不著覺。坐起來,又躺下,這樣反復了幾次,小西索也被我吵醒了。——“你想吃糖了?”迷迷糊糊的聲音在我腦海里響起。我再一次鄙視了一番這具對糖過敏是身體,順道厭惡一下,這個躲在腦海里的小P孩竟然又隨便的讀取別人的思想。——“其實……有一種糖,我可以吃一點兒?!?/br>“什么糖?”我懷疑的問。——“口香糖,糖分不重的那種,管家爺爺在零食柜里給我備了的……”我一聽,從床上跳了起來:“靠!你不早說?!?/br>隨意穿了拖鞋,開了門就往廚房走。對于一個常年,口袋里永遠放著各式各樣糖果的我來說,吃糖就像呼吸空氣一樣,人沒有空氣會死,我沒有糖的話,估計還不如去死。扔了一片口香糖在嘴里,隨著甜味從舌頭齒間蔓延開來,才嘆息了一口氣,真正覺得活了過來。——“你真的很喜歡吃糖??!”“哼!”不理會小西索嘲笑的話語,我滿足的嚼著口香糖,慢悠悠的沿著樓梯往上走。“噓!有人在上樓!”一個極輕的聲音響起,我愣了一下。——“是從父親的書房那兒傳來的!”小西索小小聲的告訴我。西索父親的書房?不是在三樓走廊的另一頭嗎?我倒不知道了,原來小西索的耳力這么好。隔了這么遠的低語還能聽得見聲音。“怕什么?這屋子里除了你,都是些沒能力的軟腳蝦!估計是那個討人厭的小孩下來喝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