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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印象一下就差了呢,“再說是我主動來獻血的,所以你們不欠我人情?!?/br>老奶奶聽完搖了搖頭,連皺眉都那么優雅:“這怎么行呀……”“咦,可你之前不是還說我哥欠你一條命的嘛?!?/br>一顆蠢蠢欲動的小腦袋從房門前探出,放學了的高中生滿臉八卦的恰巧出現房間里,恰巧聽見了他們的交談,并恰巧想起了青年暈過去時跟自己交代的話。“蕭庭!你給我住口!”連魚聽完心臟一縮,差點氣成河豚,感覺肺都要炸了。不怕神一般的敵人就豬一般的隊友,傻白甜就是里面神一般的豬隊友!這種話怎么能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說,神經病啊,他還要不要面子了,垮掉垮掉,整段垮掉!周圍瞬間一片鴉雀無聲。靜悄悄的,只有心電監護儀在滴滴響動。糟糕,他是不是說漏嘴了?青年心臟撲通撲通亂跳,慌得很,他慘白著臉立刻將腦袋埋在靠枕上,從心底發出臨死前的哀嚎,完全不敢正視老太太的表情,完了完了,好印象都沒了。老人家聽完,靜靜沉默了一會,方才開口:“小玉,你真的跟庭庭講過這句話嗎?!?/br>這是不是算興師問罪呢?站在旁邊大氣不敢出的女孩緊張的偷瞄一眼老太太,卻發現對方神態如常,連眉頭都沒皺過。連魚哪敢撒謊,只能臉紅著承認:“嗯,我是講過,但是……”“這樣我就放心了,”蕭家皇太后打斷他的話,忽的一下輕松的笑了起來,她低著頭和藹的看著忐忑不安的青年,拉住他的手懇切說,“你不提要求呀,就是將自己當外人看,奶奶心里怎樣都過意不去,急得慌?!?/br>“……嗯?”連魚一愣,這是什么意思?“你的要求盡管提,小昀欠你的,你要他怎么還你都行,他不想還的,奶奶替你做主?!迸滤恍?,老太太直接拍板定論。“真的什么都可以?”連魚虛驚一場,精神還是有些恍恍惚惚,不敢確信。老太太鄭重點頭:“什么都行?!?/br>什么都行。連魚眨了眨眼,鬼使神差來了句:“……那親他呢?!?/br>“我擦!”“哎喲……”段曉佳和蕭庭同時出聲,一個激動一個驚愕,反光老太太……那就淡定的多了……畢竟是大家族背后的頂梁柱,什么大風大浪沒有經歷過……老奶奶你怎么沒反應啊,老奶奶你怎么不說話啊,老奶奶你笑得好……開心?!臥了個大……槽?!“你們不會都信了吧,我是開玩笑騙你們的哈哈哈!”連魚一臉驚悚,趕緊大笑三聲掩蓋住剛剛發生的事情,一點也不想去思考老人的笑是哪種意思。他垂下腦袋,漫無目的的用手指敲著手背,耳邊澎湃的是整顆心臟震動胸腔的鼓噪。一下,兩下,它劇烈顫動著,快要沖出身體,“咳咳,言歸正傳,我現在只有一個要求。我……我想,我想見一見蕭逸昀?!?/br>蕭庭抓了抓腦袋,很簡單的事情小jiejie怎么說的跟快要死了一樣,他忍不住插嘴:“我哥不就在你旁邊嘛?!?/br>“單、獨?!?/br>于是喜聞樂見的聽到了連魚咬牙切齒又要裝的不動于色的聲音。“哎喲……”“小弟弟你可別哎喲了!”段曉佳手疾眼快一把捂住蕭庭的嘴,然后立刻瞪了他一眼,高中生于是吐了吐舌頭,乖乖的站在老太太身后,拉了拉她的手臂,撒嬌:“奶奶?!?/br>“好?!甭牭健畣为殹瘍勺钟殖聊藥酌氲睦咸仡^拉過了高中生的手,聲調一如尋常,“庭庭,我們先出去吧。他們有話要說?!?/br>“嗯!”學會注意奶奶表情的蕭庭眉開眼笑,悄悄給青年比了個加油的手勢。老太太心情不錯,看好你哦!小兔崽子。眼瞅著所有人離開房間,連魚才松開了被牙齒咬得紅艷艷的唇,輕輕舒坦了口氣,一直懸著不放的緊張感在大腦中漸漸消失。如自己所愿,偌大的病房里,現在只有自己跟蕭逸昀兩個人了,他想說什么都可以,反正也不會有人聽見。轉頭望了望薄薄的簾布,中午最溫暖的陽光此刻正透過未能完全阻隔的縫隙落在他眼前,在蒼白透明的手背上拋出一條金色的線。支撐著手臂坐起身的青年好奇的順著那道縫隙往里看,倒影在右眼中的光讓本就淡色的瞳更加清淺,接著,他忽而聽到了微風的響動——巡回的無形之物拉開了簾布的一角,他終于再度看見了那道熟悉的身影,那道在陽光下安靜呼吸,與風同眠的身影。只是輕輕一瞥。卻好像連那個人眼睫毛有多長都牢牢記住了。“蕭……”心跳毫不意外的加快了頻率,青年不由自主的前傾了身體,想要更近一步接觸他的選定之人,只是清風一過,那道簾布又慢慢垂下,阻隔了那道復雜的目光。得過去才行。心里亂糟糟的連魚胡亂的摸索著床側的按鈕,他猜到這種床是什么構造,不明白設計者當初安了什么心,在兩張床中間居然設置了能夠平移合并的按鍵,簡直喪心病狂……但是意外的很喜歡!隨著內部機械的運轉,兩張床之間的距離緩緩縮小,連魚眼巴巴的等到了另一張床的靠近,然后迫不及待的一抬手掀開了妨礙的窗簾——蕭逸昀的臉出現在他的視野里。他終于近距離的看到了沉睡的王子大人。“嘭?!?/br>兩張病床合并完成,伴隨著小小的輕微的抖動。一手撐著窗簾的連魚沒防備,立刻往前小小的傾斜,他的胳膊抵在床鋪上,臉一下挨在了蕭逸昀的上方,額前半長不長的頭發也瞬間垂下,落在男人高挺的鼻梁上。青年沒有直起身,他就保持著方才的姿勢,直勾勾的,明目張膽的打量著頂頭上司的面容。他甚至肆意逼近,哪怕兩個人的嘴唇已經快曖昧的摩擦。一點都不覺得自己做得過分,也一點都不認為這種行為不妥,剛才的震動營造出這么狹小的空間,不搞事簡直是浪費機會。陽光靜悄悄的發起助攻,毫不心疼的將光線揮灑在床前,任由自己頭發落在對方臉上的連魚于是頭一次將男人的模樣看得清晰。他見過燈光下的蕭逸昀,那時恬靜的夜色迷惑了他的眼,讓他產生這個男人也會平易近人的錯覺,可事實卻截然相反,做完手術的男人是比之前更加消瘦,臉頰兩側也凹出一塊陰影,但這反而顯得對方五官更加深邃,氣場也越發凌厲。睡著了都這么兇殘,醒了得什么樣啊。連魚聳了聳肩,表示一點也不想看到蕭boss睜眼的場面,但盡管這么想,他還是不受控制的伸出手撫上了男人的頭發,意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