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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躬身抬手間便取出了藏于腰間的鋒利匕首。但闖入者們的動作更快!他們從大敞的窗口處一躍而下,斗篷揚風鼓起,露出他們修長的四肢和長長的銀色秀發——來人是靈守族!在冰冷的空氣里,領頭的瑪莎用一刃更加冰冷的刀鋒抵在了墨羽的喉結處,她很會調選對手,和血族正面火拼的交鋒并不劃算,但是cao控一個完全沒有戰斗能力的人類就簡單容易得多了。空氣中依舊彌漫著血液甘甜的氣息,藥香氤氳的煙霧照舊于長桌表面裊裊升起,但是此時此刻,這場無聲的較量在靈守的大敵當前下便隨之顯得無足輕重了。瓦米爾短刀出鞘的聲音凜冽到能斬斷人的心神,墨羽淺著呼吸,□□的脖頸緊貼著瑪莎手中冰涼的刀片,在他注意到瓦米爾微微挑眉的瞬間,便就清楚地意識到,自己是親王手下的這一謊言已經是不攻自破了。畢竟,既然是親王的人,又怎么可能會被親王的靈守拿來當作人質威脅。墨羽瞇著眼睛淺笑,現下瓦米爾已經知道了真相,也不知道待會兒要怎么生氣呢?這樣一想,自己被瑪莎當場殺掉或是順手拐走的結果似乎還更有保障一點呢,更何況,瑪莎還在幫他包扎。當然,這并不是治療師對待傷病患者的體貼態度,所謂的包扎取材也不過是簡單粗暴地將墨羽的衣衫上撕了一節罷了,為的也不過是熄滅瓦米爾眼中的紅色光暈。但是瓦米爾的關注點倒是和墨羽不太相像,他當然能推斷出墨羽的謊言,但是還有一個更為實際的問題尚未解決。是誰泄露的風聲?是誰讓靈守們知道了黑發人類的存在?不過在瑪莎冰冷的警示中,瓦米爾也沒有什么思考的心思了,女性靈守的聲音里帶著冰石相擊的清悅,但言語卻是極其凜冽的,“不要去找他,永遠也不要?!?/br>瓦米爾冷哼了一聲,他毫不理會瑪莎的警告,只是沉著面色反問道,“是他的命令?”如果不是親王的命令,那么靈守就不該在此頤指氣使地講話,而就算是……血族淺笑著勾起唇角,將手中的匕首緩緩抬起,他也不會就此放棄的。銀發的靈守神色不變,她所接到的指使是一句簡單的‘弄清真相,伺機而動,’而瓦米爾的提問并沒有她回答的必要性。只是光潔的大理石地面上四散著藍紫色的玻璃碎片,披著長袍的不速之客們站立在相應的高窗下方,陽光透過敞開的窗口落進來,給大廳中的所有人都鍍上了一層淺淺淡淡的金黃……紛爭一觸即發!***但是誰也沒有想到在真正的紛爭前會有那么長的一段獨白。“好久不見?!蓖呙谞枩睾偷膯柡蚵?。瑪莎蹙了下眉頭并沒有說話,吸血鬼倒也不急,只是自顧自地說起了他當初被瑪莎從背后偷襲了的事情,作為人質的墨羽沒有插嘴的份,只得涼著脖子跟著聽,并于心里暗自疑問起主角此時此刻的敘舊心思。五分鐘過去了,墨羽嘴角抽搐地忍住了吐槽的沖動。我說主角,你要想說兩句就說兩句吧,但是這種從背后偷襲一直追溯到地牢初見的節奏是怎么一回事呀?反正在瓦米爾那個不知道什么時候點亮了的話嘮屬性下,墨羽到最后甚至不勝其煩地在瑪莎的壓制下開始幫主角分析起了戰情,以此來轉移注意力。血族為了遷就他作為人類的作息向來是在白日里拜訪的,眼下雖說是臨近黃昏,但到底是白天,靈守們毀了染色玻璃,外頭的光芒一股腦地灑到大廳內的大理石地面上……不利條件一達成,落日余光。垂眼回憶起襲擊事件的全過程,靈守們行動一致,出手利落,一看就不是臨時起意的烏合之眾……不利條件二達成,以寡敵眾。想到這里,受困的人類更是大著膽子用眼角的余光環視一圈當前狀況,破窗而入這么大的動靜,竟然拖到現在也沒有被家兵發現異樣上來支援……不利條件三達成,援軍全滅。綜上所訴,瓦米爾穩勝!墨羽抽了下嘴角,現下的瓦米爾哪里是話嘮,根本就是在拖延時間好嗎?抬眼看著長桌上升騰而起的裊裊熏香,對血族沒有作用的藥物,卻可以輕易地影響到其他種族的神經系統,以瑪莎為代表的靈守一族并不例外。用不了多久,這些銀發朝華的不速之客們就會思維遲緩到失去抵抗能力,而瓦米爾,也就將不戰而勝了。墨羽垂了睫羽,曾經在古堡里的一幕幕浮上腦海,金發小吸血鬼和靈守瑪莎的互動依舊清晰,他們不是什么至交,但也算得上是朝夕相處的伙伴,可如今,瓦米爾竟然可以如此面不改色地等待著斷發靈守的心智盡毀。此時此景,又怎能不讓人去動容?自古成王敗寇本是常事,但心狠至此,毫無憐憫,就不能不讓知情者去心寒了。這和主角原本的行事設定可不太一樣呀!墨羽抿著唇反思,他怎么也沒能想到,自己當初苦心孤詣的教育竟然能失敗至此。只可惜這個時候的穿越者還不知道,絕望的愛要比體面的仇恨可怕得多也要有力的多,這世界上的很多事,不是一套快速成長的公式就能解釋得清楚的。所以,墨羽做出了一個隨性卻也是注定了的抉擇。他出言阻止了!靈守一族,向來敏銳謹慎,但是這次行事突然,雖然察覺有異,卻怎么也不會想到最大的問題是他們運氣不好——運氣不好到瓦米爾用來對付墨羽的藥,竟然也能歪打正著地讓他們趕上。而另一方面,墨羽深知謊言的藝術,所以就算是告知也是半真半假的,他夸大了藥用的功效和時間長度,而越是懷疑就越是謹慎,瑪莎收起利刃并熄滅了焚香,眾靈守們也便本著久留不宜的原則離開了。墨羽捂著脖子看著那些行至高處卻如履平地的靈守們感到一陣心有余悸,從這一點上來說,墨羽倒是有點感謝吸血鬼們見血發狂的屬性了,要不然,就從剛才的一場對峙情況來看,靈守們雖然不敢直接動瓦米爾,但在他這個人質身上做點文章,斬斷個胳膊腿兒的,不也是太正常了嗎?可眼下的情況卻也好不到哪去,親王的名頭已經頂不下去了,墨羽看著眼前的瓦米爾一陣無語,他用手指摸著下巴,腦海里思考起了再編一個可以讓他人身安全有保障的完美謊言的可能性。畢竟現在自己可是又多了兩條,以動物稱呼血族,和擅自勸退靈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