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粉圈和各種通稿里真真假假的消息弄得頭暈。

    不過花了半上午，倒也被她找到了三家口碑最好，網上也一致說投曲子、劇本之類的，回復最快的公司和工作室。除了第一家動作慢些外，另兩家基本上曲子投出去行不行一周內都能得個回件，雖然網上po出的回郵都是統一復制粘貼的拒絕模版。

    其實是不是根本沒看統一拒絕這一點，倒是無所謂。

    她本來也不會把希望放在投曲子這種不確定性那么高，且短時間看不到成果的事上，做這些都只是障眼法，為了有個正當理由拿出一筆錢而已。

    先過了這個坎，之后她自然有時間、有辦法讓“被選上”的曲子真的被這三家其一選上。至于中間的時間差,只要沒人這段時間盯著她查那就不怕。過段時間她自然能抹平這些手尾。

    三家公司首選一家是綜合性娛樂公司騰皇娛樂。

    這家公司基本上娛樂圈的業務都有涉足的，而公司里正在捧兩個唱跳出身的愛豆，正好是一男一女，網上有消息說騰皇最近有意讓自己藝人轉型，為此投資了一步大IP古偶劇，有意讓兩人擔當男女主并唱片頭片尾曲。

    這家公司也算是財大氣粗了，又是投資的大IP劇，為了捧兩個藝人，肯定需要高質量的歌。如果她的曲子能被用，那給錢肯定也不會含糊。

    第二家是專做音樂的公司，以前唱片、實體專輯流行的時候可是當之無愧的業界龍頭。即便現在沒落了，但公司里依舊有大量音樂制作人，簽了許多歌手，就專業性來說，可以說是最強的，絕不會出現曲子投過去不被人認可的情況。

    最后一家是一個比較出名的大師級音樂制作人韓禮周的私人工作室。這家工作室是完全為韓禮周個人服務的，并不做額外的業務。不過若她的曲子能一擊即中打動韓禮周大師，他自會因著她的才華聯系她。這事也是有先例的，如今正貨的創作歌手就是這么被發掘的。

    其他的公司要么一兩個月才有點消息，要么就是做事有點不講究，連做障眼法都不太能取信于人，宣霧就沒選。

    對比了三家后，第二家有黑歷史，但是反應是最快的。她思來想去，還是三家都發了曲譜。當然，都是只截了開頭一段發出去的，而且第二家她只發了其中一首曲子的開頭。至于第三家，她還在郵件里賣了個慘。

    畢竟做樣子也要做得像才好嘛。

    障眼法做完已經上午十點。接下來就要去趟省會G市的換金子了。

    但光是來回大巴的交通費就要一百幾十，而宣霧出網吧時，身上那二十塊只剩了五塊。

    她看著手里的五塊紙幣，凄凄慘慘往家里走，準備先回家去翻一翻，“找”出一些可以變現的東西。

    進了樓道剛好見到楚衡提著個籃子往外走，宣霧見了心里一動，主動打了個招呼：“買菜??？”

    “嗯?！?/br>
    “怎么這個點買菜??？菜市場都快關門了?！彼譄嵝年P切道。

    楚衡不說話只看向宣霧，清凌凌的眼一眨不眨：“你想說什么？”

    “哈哈哈”宣霧尬笑幾聲：“……借我兩百?！?/br>
    兩輩子一百來年活下來，這還是她第一次開口問人借錢，饒是以她的厚臉皮也忍不住臉紅了。

    楚衡也直接，拿出錢包就抽了兩張紙幣遞給她。

    她伸手要拿，楚衡眼睫動了動，突地收回手。

    宣霧：？？？

    “你拿錢做什么？”想到爺爺昨日的嘮叨，他多問了一句。

    “我要去趟G市，”宣霧神色不變指指書包，“剛才把昨晚整理的幾首曲子投出去，但我還想去G市的電視臺碰碰運氣?！盙市是H省省會，也是新一線城市了，娛樂業還算發達，有兩家比較有名的娛樂公司落腳，省臺也做得不錯。

    腦海里爺爺的嘮叨聲又一次響起，楚衡沉吟一下，“你等等我，我陪你去?！?/br>
    宣霧眨眨眼，搖頭拒絕：“不必麻煩了吧?！?/br>
    去電視臺同樣也只是借口而已，雖然她肯定是會去一趟，但主要還是去G市各大金店挨家換錢的，怎么可能讓人跟著？

    楚衡直擊紅心：“我哥認識省臺的人?！?/br>
    …………這個理由太強大，實在找不到正當拒絕的借口了。

    “好吧。那我先上樓等——”

    “跟我去買菜?！背饴龡l斯理折起袖口，把手上的菜籃子遞給宣霧，不讓她白享受。

    宣霧：“哦?！?/br>
    ……

    買了菜回家，宣霧說要回去換身衣服，楚衡想起他聞到她在網吧沾的煙味，理解地點頭。

    她一回家就開始收拾東西，把昨天從空間里拿出來的床品日用品又給收回去。

    她若是自己去G市，肯定可以早早回來，畢竟她是去賣金子又不是真的去賣曲子。

    但跟楚衡去G市就不一樣了，由他居中介紹，那她很可能真能一次把曲子賣出去。那說不定就要在G市多呆一兩天?，F在不把家里的證據消滅了，到時候梁母回家她還沒回，一見家里都是全新上好的床品，那才好玩了。

    宣霧在家里緊急消滅證據，另一邊，楚衡也在跟楚爺爺說這件事。

    楚爺爺對此表示了支持，楚衡又給他堂哥打了個電話。

    電話里堂哥楚律對此頗感興趣，不過對宣霧的水平還是表示了懷疑：“她沒學過聲樂吧？”

    楚衡低低嗯了一聲，腦子里又響起聽了半夜的旋律，“我親耳聽到她改譜子，歌很好聽。輕快自然，賣得出去?！?/br>
    “那好，也算是我提前投資大作曲家了，”楚律調笑一句，又說賣給電視臺不如賣給公司，“我等下去打個電話，待會兒給你發微信?！?/br>
    楚大伯的職位跟文化宣傳方面有些關系，所以楚律對娛樂圈還算熟悉，認識一些人。這話說起來一點不勉強。

    掛了電話又等了一會兒，宣霧就過來了。

    楚衡讓她先等一等，說他哥聯系了朋友，讓先看看那邊的說法。

    她剛答應一聲，楚衡手機就響起消息提示，是陌生人加好友，驗證消息寫著騰皇何文。

    他通過消息，跟那邊聊了一會兒，然后抬頭看宣霧：“譜子能拍下來發出去嗎？”

    宣霧：“？”

    楚衡把手機拿給她看。

    宣霧接過，就見聯系人備注【騰皇何文】，聊天框里除了一兩句寒暄，就是對方頗專業地說辭。

    話都說得挺客氣的，但宣霧還是從字里行間提煉出了大意：雖然從小看你哥長大，但如果對方連我的最低要求都達不到，我是不會給他這個面子買歌的。

    何文？好耳熟啊……宣霧疑惑。

    對了！之前查資料有看到過，何文好像是騰皇首席音樂制作人，跟幾個天王天后都常有合作的！

    她轉頭看楚衡，“何文？！”

    .

    校園文對照組女配

    “這個何文是給天王謝早做那首【遙望】的何文嗎？！你認識他？！他要看我的曲譜？！”宣霧心知楚家家世，但劇情里前期所有人都不知道，她此時便也裝著又驚又喜地問道。

    楚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