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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進了東宮,她將再也不會有片刻的溫情與放松,更不能有絲毫軟弱。 什么樣的情況最容易催人野心?當然是讓那人品嘗以往不曾有的權利、物質、地位,然后再讓她知道,這些看似牢不可破的東西其實是多么的虛幻。 他人給予的再多再美再堅固,也不過是空中樓閣,岌岌可危。 當她在東宮為太子照顧美妾時、當她為生下嫡長子費盡心機時、當她與太子風雨同舟卻被防備時、當她的兒子遲遲不被立為儲君、當其他皇子漸漸長大時………… 總有一個時候,那熄滅的星火,會從余燼里再次重燃。 而那時,這把火就不會再滅了。 …… 百花宴這樣的登天之途,再怎樣的準備都不夠,更何況現在季舒月的衣物都還在做著臨期改動。 在這樣的忙碌里,宣霧照舊做著以前的事,積極參與工作,用心與其他人探討,認真學習這些新鮮的知識,好似之前那一幕只是季舒月的幻覺。 只除了她一直沒見到季舒月。 但雙方終究有避無可避的時候。 離百花宴還有三日之時。 衣裙已經提前制好并在前日由季舒月試穿過,已經改無可改,完美無瑕。 配合著裝的熏香早已備好,現在衣裙已經開始熏著。 配飾該改的已經改好,該配合新妝容添置的也添置完畢。 重新定下的新發型也早早有善于梳頭的侍女設計思考過,已經確定可以挽出且的確極美。 只剩下最后的定妝。 時隔七日,宣霧再站在季舒月面前,第一時間就告罪:“這次最后定妝,還得全套來一次。又要勞累您長坐了?!?/br> 季舒月同樣一如往常,溫和寬慰:“無礙,想要在百花宴上拔得頭籌,些許勞累算得什么?!?/br> 宣霧恭聲應了,嘴里贊著小姐溫厚慈和,手上動作利落干脆。 快到兩個時辰時,她站在季舒月身后點點頭,為她插上最后一根發簪,滿意道:“好了。您試試起身吧?!?/br> 季舒月聞言扶著翠羽站起,轉過身來。 她晶亮的眸子熠熠生輝,掃視室內眾人,忽而前所未有地燦爛一笑:“如何?” 室內的人都失去了聲音。 . ※※※※※※※※※※※※※※※※※※※※ 哈哈哈,我左思右想,改了下大綱,所以風格突變,還從昨天下午寫到今天早上七點………………當然中間有摸魚。 今天晚上六點那更估計還是要晚一點了,容我白天補個覺。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響 2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阿May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古早虐文的妖嬈女配 四月底,春意入暮,夏氣漸濃。 往年這個時候,姑娘們早已經紛紛換上輕薄的衣衫,趁著這大好春.光結伴出游、往來集會。 今年有些不同。 年前長公主就放出風聲,今年她生辰會設百花宴,為太子相看。 消息甫一傳出,便引得京中的高官顯貴們躁動不已,皆聞風而動,一時引得京城形勢都有變化。 那些對東宮席位有想法的人家,哪怕家里沒有適齡女兒,也都神通廣大,硬是挖也從旁支、親戚家里挖來了合適又有資質的女孩子,一通過繼、改名、認干親之類的手段后,把她們也變成了自家女兒,然后接到府上教導、準備。 而家里有適齡女兒卻不愿自家女兒入宮的人家,也一改之前為女兒尋摸人家時不疾不徐的步伐,各家相看速度瞬間變得極快,對男方的條件人品也降低許多要求,只要基本看得過去,就會飛速定下。 于是剛出了年頭不久,京里就迎來一陣定親大潮——其中夸張點的,如一些官居要職的文官武將和勛貴,更是已經把自家女兒、自家兄弟家的女兒、自家關系親近的學生同黨家的女兒,全都給嫁出去了。 定親的、成親的、為百花宴做準備的……京里當真是忙亂熱鬧了小半年,直到入了四月中旬后才稍稍清凈下來些。 今日便是四月底,長公主于城東暢意園設宴之時。 宴會午時開始,然巳時暢意園就會大開正門迎接來客,客人皆可以提前入內。 一生一次的登天之機,哪怕這機會再渺小,也無人會輕忽對待。退一萬步說,便是入不得長公主的眼,在宴會上若能被別家貴夫人們、宗室王妃們看上,也是極好的出路。 因此各家夫人小姐們幾乎都是寅時便起身梳妝打扮了。一些住的稍遠的,家中官職不夠的,更是丑時便起,早早出門等在暢意園外。 兩駕朱漆做底,外飾紫色麒麟暗紋的寬大馬車停在暢意園外不遠處,后頭跟幾輛青帷馬車,兩駕大車的車檐皆懸“季”字牌,隨車兩隊隊護衛站在車邊守衛,身材高壯行止有度,一看就是高官顯貴家才養的起的。 靠后一駕朱漆馬車上分內外間,內間自然是侯夫人與季舒月二人,還有兩人的的心腹丫環也各有一人在里面陪侍。而外間則是宣霧與侯夫人身邊另一個一等丫環挨著側坐一方,隨時等候內間的吩咐。 季舒月寅正起,已是很早,而宣霧這些伺候她梳妝的丫環們就更不必說了。 昨夜宣霧倒是睡得早,但因起的更早,丑正就起來做準備,算下來她總共也沒睡了五個鐘頭。這會兒快到辰時末,已經醒了七個小時,她坐在溫暖的馬車上,實在忍不住瞌睡,一下下打著哈欠。 對面那丫環名叫柳燕,一張圓臉,宣霧與她也接觸過一兩次,是個熱情的性子。她今日亦是早起,不過比起宣霧的萎靡來,倒是神采奕奕,絲毫不減疲憊。 此時看到宣霧這樣沒精打采,柳燕便手肘杵了杵宣霧。 待宣霧轉頭看她,柳燕做了個口型,轉身翻了翻柜子,找出一套簡單大方的茶具,又分部從幾個匣子里捻了些東西撒在茶壺里。 接著她又起身拉開對面遮檔,就見外間另一面居然從內里被厚厚棉布包裹著用來隔熱,中間四方以金屬做了隔斷,隔斷內里被挖空凹陷,凹陷下方是三層金屬網做底,上面防著兩個紅泥小爐,只不過這時只一個爐子燒著,爐上一壺水正冒著白煙沸騰著。 柳燕拿起爐邊鉗子撥了撥炭火,隨手在隔斷外面的下方一拉,原本嚴絲合縫的木板就被抽開,從里面取出幾塊碳來添進去。 接著宣霧目瞪口呆看到柳燕提了為內間準備的開水,咕嘟咕嘟就往茶壺里倒了大半。整個過程自然流暢,毫無停滯。 隨著開水注入茶壺,一陣混合著薄荷、檸檬和rou桂味道的茶香飄出。 柳燕倒了一杯先給宣霧,自己也倒好茶,把茶壺放到旁邊矮架上固定好,坐回原處捧著茶杯吸了口,接著舒服地嘆了口氣。 宣霧:………… jiejie,你為什么這么熟練??? 看柳燕這樣子,不知道在外間喝過多少次茶了,宣霧便也沒想七想八,跟著她吸溜吸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