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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做不得太子妃,你卻還如此忌憚于她!如此容不下她!” 季舒月:………… 她被這個不知該說是蠢還是毒的兄長震撼地失語,半晌,才壓下了對石靜嫻“無心爭太子”等言的反駁欲望。 只詢問重點:“我什么時候破壞她的揚名之機了?” 季柏軒冷笑數聲:“明明此次靜嫻也要參加百花宴,母親卻只給她備了兩套衣物。母親一直溫柔賢淑,怎會做此刁鉆之行?必是你從中作梗!” 他語氣篤定,顯然對自己的話非常自信,認為他掌握了真理:“而且靜嫻讓這個賤婢為她上妝是給她恩典,這賤婢卻敢拒絕,還侮辱靜嫻是打秋風的窮親戚。若說其中沒有你示意,你自己信嗎?!” 宣霧:你是不是有???開口閉口就是賤婢? 雖然看劇情時就知道季柏軒是這種“唯我獨尊、強詞奪理”的性格,還尤其愛用“想象”為他人套上罪名,但知道是一回事,現在身為被辱罵的當事人,她實在做不到好聲好氣說話。 深吸幾口氣壓下口吐芬芳的欲望,看著同樣被季柏軒大放厥詞氣到,反駁也變得七零八落不成條理的季舒月,宣霧開始絞盡腦汁思考,如何有理有據又不失恭敬地反駁季柏軒,同時洗刷自己身上“看不起石靜嫻”的罪名。以免被季柏軒記恨上,將來他尋機報復。 宣霧:………… 宣霧:…… 甘梨糧,老子可是有木倉??! 想個屁的“不失恭敬”啊想!不想了!她現在反正已經把季柏軒得罪死了,與其低三下四賠罪,不如先爽一爽! 于是不等季舒月反駁季柏軒“這賤婢必是你示意去氣靜嫻想讓她一病不起”的季言季語,宣霧沖口而出:“首先,我沒說過‘打秋風的窮親戚’這話……” “住口!”季舒月段時間跟宣霧混久了,也對她的為人有了點了解,遂出言制止。 季柏軒眼角掃過宣霧氣憤的表情,心中已是明了,便對季舒月冷笑:“看不出來你還挺護著這個賤婢?讓她說,我倒是要看看她能說出什么來!” “既然世子讓我說,那無論我說什么,世子可不要動氣?!毙F不理季舒月使的眼色,雙手抱臂,昂著頭看著季柏軒冷笑:“首先,我沒說過那句話?!?/br> “呵?!奔景剀幹惠p諷以示不屑,連問都懶得問一句。 她權當沒聽到,繼續說道:“其次,看世子您因為表小姐嫌衣裙不夠就來對自己親妹下手,且行事狠辣不留余地……到底誰心里盡是鬼蜮,世子心中自明!” 宣霧意味深長地點了一句,轉而說石靜嫻:“呵呵,說起來,雖然我沒說過,之前也沒這么想過,但聽世子一言才發現,這句‘打秋風的窮親戚’之言,還真是貼了表小姐的行事做派呢!” “你!”季柏軒上前一步,又想去扯宣霧,被季舒月揮開。 宣霧靈活轉過身體,躲在季舒月背后,只露出側著的腦袋,嘴上還不肯停:“世子您之前說大小姐的那些話,捫心自問,難道不是一字一句都像在形容表小姐和您自己嗎?” “大小姐是什么家世出身?什么才華天資?什么容貌品德?說大小姐嫉妒表小姐?用世子您自己的話來說——您自己信嗎?” 季柏軒怒極,他心里何嘗不是這么想?方才不過是強詞奪理,仗著季舒月過去處事堂皇,不愛與人口舌較量的習慣,才強行給季舒月安些罪名罷了。 這會兒被一個小丫頭點出他的齷齪心思,頓時七情上面,額頭青筋暴起:“賤人住口??!你想死??。?!” 宣霧白眼一翻,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想著今次與季柏軒結下死仇,那她就干脆再狠一點。 你不是見縫插針就想毀了季舒月嗎?不是就愛給人安罪名嗎? 這個我可比你專業!今日你就嘗嘗孽力回歸的“快樂”吧! 她干脆不再留口,只笑嘻嘻道:“世子難道是被我說中心思,惱羞成怒了?要我說,世子您好歹師從當世大儒,可如今您德行不修、心性不定,實在是德不配位?!?/br> “毫無手足之情,對步步相讓的親妹口出惡言,妄圖毀人一生——不悌!” “表小姐自有父母,現在不過來侯府探親,百花宴之服飾自該有她的父母準備,侯府若準備了才是喧賓奪主、是離間表小姐與其父母感情。您卻不明事理,胡攪蠻纏,小事理不清,大家當不成——不智!” 季柏軒跟季舒月已經纏斗起來,可是他打不過季舒月,此時他一邊被自己的meimei按在地上摩.擦,一邊還要被一個丫環羞辱,臉漲的通紅,眼角都布滿血絲,一副隨時會被氣瘋的樣子。 季舒月:………… 有點爽。 季柏軒這個狗脾氣從小就這樣,她小時候也借著比武收拾過季柏軒無數次。 不過大點了被母親提醒要注意儀態,又說以后侯府畢竟是季柏軒當家,要在下人面前給他面子,近幾年便不再動手了。 可能是她的態度讓季柏軒產生了誤會,這季柏軒幾年著實挑釁過她不少次。 每次她都忍了。 但這次……季柏軒這次是過分了,挨揍也是活該,父親母親也沒法說她。 況且百花宴后她大約要不了多久就要入宮,入宮前估計府里也會有宮里來人教導她。 這次說不定真是她此生最后揍季柏軒的機會了。 不打白不打! 抱著這種珍惜的心情,季舒月揍起自己兄長就格外細致且用力,力求一次揍到季柏軒短時間下不來床。 看著被meimei壓.在地上的男主,宣霧心里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但是難得有這么好的機會,事后因為有差點被毀掉名聲的大小姐頂雷,她也不會受太多懲罰。 同樣想著不罵白不罵,宣霧底氣更足,甚至放緩語速,讓自己說話的節奏抑揚頓挫,就差貼著季柏軒的耳朵對他一個字一個字瘋狂輸出了。 “夫人養您育您,您之前卻怎么說的?您倒是口口聲聲說大小姐慫恿夫人,然而須知,府中內院錢物調動皆由夫人定奪,無論您如何砌詞狡辯,您話里的意思清清楚楚——給表小姐準備兩套衣物這個行為,在您眼里就是‘刁鉆之行’!您是真不知道您這句話罵了生養您的母親,還是知道卻不在意?” “為了外人辱罵生母——不孝!” “…………胡亂編造罪名——不信!” “…………讓表小姐背負怨言——不義!” “…………強闖幼妹閨房——無禮!” “…………御下只知強權恐嚇……嚴苛寡恩——不仁!” “…………只會強詞奪理,實際說了一大通話卻都是狗屁不通之言——無能!” “不孝不悌,不仁不義,不禮不智,無能少信?!毙F一字一頓,話里是全然的篤定:“您真是一·無·是·處!” “啊啊啊?。。?!我要殺了你?。?!”季柏軒仰頭狂吼。 “這是在做什么???!”忽的,門外傳來一聲厲喝:“舒月!快放開你哥哥!” 季舒月和宣霧正各自輸出,爽得無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