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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對勁兒,他用手肘頂開藍擎宇的胸膛說:“又咋啦?”藍擎宇嘴巴一張,副手就打開門說:“大少爺,隔離室已經準備好了?!?/br>藍擎宇嚴肅的看著蔚成風,“聽話,先和我去隔離室,咱們慢慢說?!?/br>蔚成風沒摸到門兒,可是看著藍擎宇這么著急,剛才他又頭疼欲裂,所以不鬧不吵地站了起來。昏迷這么長時間,蔚成風腳桿子沒力,踩在地上就跟踩在云上似的,輕飄飄地往下墜。藍擎宇一把撈起蔚成風,半摟半抱到身上,長腿一邁就出了房間。副手就等在門口,藍擎宇一出來,他沒多的話,埋頭領著人就走。藍擎宇的步子很大、很沉,每一步都踏血一樣帶著狠厲,副手整塊后背都板兒硬了,一路小跑。蔚成風趴在藍擎宇肩頭上左看看右瞄瞄,最后確定了才問道:“這是回國了?”藍擎宇點點頭,嗯了一聲,算是答應。從沒受過藍擎宇這么敷衍待遇的蔚小主一下子就鬧妖了,完全忘了藍擎宇說一會兒再談,“你給我說清楚!我這一睡就從邁阿密睡到了北京,你還不趕緊給我解釋,更待何時??!”這要是換個心情,蔚成風這恢復記憶,藍擎宇是高興得能嚎出三口血的,可是就憑現在這局勢,想著接下來的一切不確定,藍擎宇心里那點稀罕的甜味都帶著餿了的苦澀。他輕拍蔚成風的背,就像老爹哄孩子一樣輕言細語地說:“乖,聽話,一會兒就給你說,你先休息會兒?!?/br>蔚成風一恢復,這暴脾氣也肆意地發了出來,“你他媽少糊弄我,這都要隔離了,能是小事兒??!老子這是得了雞瘟還是羊癲瘋,還是瘋牛病還是馬上瘋了,至于你要隔離我么!”藍擎宇突然覺得原來那個弱智蔚成風挺好,這腦子好使的,讓他腦仁疼。他淡淡地回了一句:“你就是人來瘋!”蔚成風嘴皮子吧嗒直響,“別介啊,咋能這么詆毀自個兒呢,說得好像我沒瞧見過人一樣,知道自己不是人也別說出來么,多傷自尊?!?/br>藍擎宇眼瞅著隔離室要到了,狠狠地在蔚成風的屁股尖兒一擰,“來勁兒了是吧,好好給我呆著!”蔚成風金眼一瞇,抱著藍擎宇的大腦袋就上嘴啃。熟悉的疼麻襲上藍擎宇的心,讓他這才有了久別重逢的喜悅,但是這喜悅卻只能維持零點幾秒。痛楚涌來,藍擎宇插著把刀子的心臟一下子被潑上一管王水,強酸腐蝕,澀然巨痛。蔚成風敏感得像只大型動物,藍擎宇濃烈的傷痛從口腔就感受到了。他慢慢地撒開嘴,嘴唇蠕動,好一會兒才委婉地問:“到底是怎么了,你怎么這么??不開心???”蔚成風不說還好,這一說藍擎宇喉頭直發哽,他調整好情緒,微抬起頭,笑著調侃道:“怎么不接著啃了?”蔚成風見藍擎宇把消極的情緒都藏了起來、明顯的不想說,考慮到男人的自尊心,蔚成風也跳過那個話題,“哼,有點咸,你該洗頭了!”藍擎宇低沉地呵呵了兩聲,抱著蔚成風進了隔離室。副手安排好一切,把一些注意事項都交代好了,果斷留下空間給“重逢”的倆人。蔚成風靠著床板,尊貴地抬起一條腿,搭在藍擎宇的大腿上,說:“現在可以說了吧?!?/br>藍擎宇問道:“你還記得什么,就是你這一覺之前發生了什么?!?/br>蔚成風愣愣地看著藍擎宇,帶著點疑惑,“咱們不是在邁阿密藍家的基地么,然后,咱們結婚了不是?”“對,你就說你睡前最后的回憶是什么?!?/br>蔚成風白了一眼藍擎宇,癟癟嘴,“我在看???!?/br>藍擎宇瞇起了眼睛,蔚成風這又是忘記了失蹤以后的所有事兒了?正琢磨著,蔚成風突然眉心擰成十字,“嘶??不對,我怎么記得咱倆后來還到小湖邊烤魚來著,還有騎馬、球賽??”蔚成風敏銳地覺察出不對,“不可能啊,咱倆看的球賽可是國內的?!?/br>他一縮腿湊到藍擎宇面前,緊張萬分地說:“難不成老子打哪兒摔了?腦子摔壞了?!”不等藍擎宇回答,蔚成風又歪著頭自問自答,“不是,肯定不是,腦子壞了你們隔離我干啥,這又不傳染?!?/br>藍擎宇算是看出來了,蔚成風現在腦子里的記憶都混亂了。蔚成風拼命地想著,囁喏到:“我是不是去過一個小島,我記得??我,我記得??”腦子又開始漲疼,蔚成風兩個指頭按住自個兒的太陽xue揉了起來。藍擎宇兩只大手迅速摁上蔚成風的后腦勺,輕重有度地揉了起來,“別想,知道么,你現在不能動腦,你聽我說就成?!?/br>蔚成風順著藍擎宇的力道埋下頭,這才發現自個兒手膀子的皮膚都成了小麥色,他眼色一陰,反手把藍擎宇的手從自個兒后腦勺拉了下來,抬起臉嚴正地說:“我沒事兒,你趕緊說?!?/br>藍擎宇把這幾個月的事兒完完本本地告訴了蔚成風,連帶著自己的推測和檢查的結果。蔚成風靜靜地聽完,陷入了沉思,過了一會兒抬起頭來,一臉的無所謂,“意思就是說我動腦多了就有自爆的可能,而且還不能出這個房間,不然有可能接收到信號,做出人神共憤、自我難以寬恕的蠢事兒來?”藍擎宇聽著蔚成風這美妙的形容,扭成一團的心奇異地舒緩了點兒,蔚成風這么淡然的態度,讓他忽地有了點安全感。他看了蔚成風一會兒,冷不丁地說:“你恢復正常了,我就踏實點?!?/br>蔚成風別了藍擎宇一眼,“瞅你那點兒出息,就這么點兒事兒就亂了分寸,被人拿捏著玩兒,傻了吧你!”藍擎宇破冰一笑,“是你的事兒,我冷靜不了?!?/br>蔚成風揉揉肚子,“給我做飯去,我餓了!”藍擎宇張嘴就要說不。蔚成風撅著嘴說:“我嘴淡,也沒胃口,但是肚子在吶喊,腸子在咆哮,您行行好,喂了二十來年的食兒,麻煩您現在趕緊給我弄點能下嘴的來!”藍擎宇思忖了片刻,有些猶豫。蔚成風說:“我說你是不是真傻了,我不要你了??!”藍擎宇臉色一青,愛責地摸了一把蔚成風的尖下巴,“沒了我,你就餓著吧!”說完,藍擎宇招呼門外的警衛進了隔離房,囑咐道:“看住蔚少,一步都不能出去,還有,他要有什么異常表現,立馬通知我,”想了想,又補充,“要是他說頭疼,馬上聯系藍院長,知道了么!”蔚成風沖著藍擎宇的背影翻了個白眼兒。藍擎宇提心吊膽地在廚房趕緊做了些飯菜,馬不停蹄地趕了回去,看到蔚成風好好兒的坐在沙發上看雜志,他才松了一口氣。蔚成風吃飽喝足,抹抹嘴,開始和藍擎宇談正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