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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對他有所虧欠?!?/br> 長歌仰頭看著時照,逆著光芒,只見他面上陰影厚重,雙目之中懊惱悔恨,不禁嘆道:“非那婢女冒充多高明,亦非你警惕不夠輕信于人,只是陛下有備而來,風和景明不說實話,他們合所有人之力為你精心布下了一個陷阱,讓你避無可避。就好比動武,雙拳終究是難敵四手的,不怪你?!?/br> 時照聽長歌所言,緊繃的臉色才終于有所松動。見長歌說完就要抬步欲往千秋殿去,不由心中一緊,想要制止。 舒妃卻拉住了他,她這么多年來許多事看得通透,輕道:“照兒,放心吧,陛下是不會動長歌的?!?/br> 長歌輕點螓首,若有所思看向舒妃:“還是娘娘了解陛下?!?/br> ※※※※※※※※※※※※※※※※※※※※ 上章把時陌的年紀改了下,改大了一些。 下章周三見,么么噠~!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茴香 5瓶;明月光輕風曉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 96 章 長歌再回到千秋殿中時, 座中已多出了秦王.府的席位。 在場眾人不知方才發生了什么, 但見長歌不過去而復返,再回來立刻就多出了她秦王.府席位, 臉上頓時生出一種類似于敬畏的神情。 眾人齊齊望著出現在殿門的長歌,見她儀態端雅, 嬌美的臉還有些陌生,卻賞心悅目。同樣是面無表情, 眸光清淡,放在從前那張臉上總令人覺得木訥蠢笨, 縱然她是鎮國公府的掌上明珠,天子偏寵的長寧郡主, 地位再高,也無法讓人對她臣服,甚而面對她會生出一種嘲諷的優越感。 可如今她出現在這里,同樣的神情,挺直的背脊, 微微揚起的下巴,波瀾不驚的眼神……竟讓人生出一種匍匐在她腳下的卑微。 ——這才是真正的長寧郡主,如今的秦王妃。 長歌踏入殿中,目光疏疏落落掃過,但見景王府坐席上, 景王妃端坐著, 美艷的眸中藏著銳利, 逼視而來。 她收回目光, 走向多出的坐席。依長幼之序,在對面的昱王府下首。 昱王妃見她走來,轉頭對她微微一笑。 長歌報以一笑,抬頭時對上昱王投來的視線。 自他徹底敗出這一場奪嫡角逐,整個人便收斂起來,不再如從前張揚,應是真正認了命。 長歌朝他一福行禮。 昱王回以頷首。 兩廂無話,長歌坐下。抬眼,便見時照出現在殿外。 朝臣還不知溫德殿中變故,此時時照甫一現身,殿中霎時肅然,臣下們不約而同起身,紛紛迎上前去,虔誠而熱絡地喊“晉王殿下?!?/br> 原本僅是私下交談的千秋殿中霎時吵嚷喧嘩起來,百官不論文武皆簇擁在時照周圍,一時竟將殿門圍得水泄不通。 長歌目光垂落在桌案,耳邊此起彼伏地傳來“葫蘆谷……懸羊擊鼓……智比諸葛……經天緯地之才空前絕后之能”等溢美之詞,其中忽地夾雜著一道格外突兀的嘲諷,不輕不重,自對面傳來。 長歌抬眸,見景王妃一雙黑漆漆的眼睛直直盯著自己。 不知方才那一聲嘲諷,她是對時照發出的,還是對長歌發出的。 她盯著長歌,忽地輕輕一招手,她貼身的婢女立即上前去,微俯身在她跟前。長歌只見景王妃抬手將她面前的一杯酒遞向婢女,婢女立刻以托盤接住。景王妃鮮艷的紅唇輕輕啟合,婢女躬身一福,便端著酒走向自己。 長歌微微挑眉,但見景王妃遙遙對自己勾唇一笑,那笑容無端令人背脊發寒。 婢女端著酒往長歌這邊走來,要靠近長歌,蓁蓁自是面無表情往前一站,將人擋了下來。 那婢女朗聲道:“聽說秦王殿下遲遲未至乃是正在溫德殿中替我家殿下治傷,我家王妃感激不盡,無以為報,只能借花獻佛,以今日千秋殿中酒敬秦王妃一杯?!?/br> 溫德殿……治傷? 長歌似笑非笑對上景王妃的視線。 原來景王妃已經知道溫德殿中一切? 那這杯酒……長歌微微側目。 夭夭當即毫不客氣地回道:“既無以為報,怎你一個婢女過來?” 那婢女聲音格外大,霎時竟將晉王那邊的熱鬧全吸引了過來,此時眾人目光投來,尤以時照一道視線格外暗沉。 只見景王妃坐在座中,一動不動,對著長歌紅唇輕啟,含笑道:“秦王殿下今日所做一切,我銘記于心,原該我親自過來敬meimei這一杯酒的,只是我家殿下傷了腿,我與他心有靈犀,他之痛我感同身受,此時站都站不住了,只得差婢女前來……還請meimei莫怪,飲了這杯酒?!?/br> 長歌低頭一笑。 景王妃這是在告訴她,今日她與時陌所做,尤其是傷了景王那條腿……她一樁樁一件件都記在心上了。 她字字溫柔,不知情的人聽起來只覺她是感恩,極為虔誠的感恩。 感什么恩?這是在宣戰,咬牙切齒的宣戰。 長歌目光投向不遠處侍女端著那杯酒。 酒她肯定是不會喝的,她于吃一向講究,就算里面沒有毒,方才一直放在景王妃面前,也不知道里面有沒有她說話時飛濺出來的唾沫。 想想也喝不下。 但這么多雙眼睛圍觀著,若是不喝,倒像是她這個做弟妹的跋扈。 正想著,余光見時照繃著臉,排開眾人大步走來。 長歌一凜,生怕時照為了維護自己做出落人口實之事,在眾目睽睽之下授人以柄,當即站起身來。 “謝三嫂賜酒?!彼?,對景王妃一福,笑道,“但這酒我卻是不敢喝的?!?/br> 時照停下腳步。 景王妃毫不意外,尾音輕輕一揚:“哦?可是嫌棄了這酒?” 朝臣之中陡然傳來一道輕蔑的嗤笑:“秦王妃好戒心,只是這酒乃是千秋殿的酒,是給陛下賀壽用的,怕秦王妃小人之心了?!?/br> 出聲之人是戶部尚書何進。 時照當即皺眉。 長歌卻笑著似自言自語一般感慨了一句:“說起小人之心……” 說著又戛然而止,轉頭看向景王妃,又是一福:“三嫂方才說,這酒乃是謝我家殿下醫了三哥一條腿?” “正是?!?/br> “那如此說來,我便算是替我家殿下代受了這一番謝意?” “夫妻一體,有何不可?” “未為不可?!遍L歌笑吟吟將話鋒一轉,“只是如今溫德殿中情形還尚不可知,三哥的腿醫得好醫不好,亦不得而知。萬一我家殿下學藝不精,醫術不濟……我若提前受了三嫂這一杯酒,雖說一杯酒不過小事,但所謂禮輕情意重,這份情意卻太重,我若貿貿然替我家殿下接了,到時失敗還要讓他自己來還,那豈不是打他的臉,令他難堪?所謂出嫁從夫,我可沒這膽子……” 景王妃沉下臉去,置于案上的手攥緊。 長歌輕輕一笑,目光掠過那酒:“現在為時尚早,三嫂好意,長歌敬謝不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