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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時間出來,比如今天這章1w6結束以后,下一更在周日早上9點。 先這樣緩沖半個月吧調整下,你們有意見提哦,么么噠!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shaoss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 88 章 安山是一整條山脈, 自西向東綿延數百里。發軔于西夏境內, 氣候成因所致, 立壁千仞,巍峨蒼勁;到逐漸往東,漸漸變得蔥郁幽深。 兒時記憶太久遠, 時陌所說具體在何處時照已經記不清楚, 不得不騎馬沿著山腳一路探尋。 但安山實在太大了,想時陌當年選址又必定萬分慎重,如此時照找了整整半夜卻半點跡象也沒尋到。此時天邊已露出魚肚白, 眼見就要天亮了。 時照眉頭微皺。 心想早知如此就先不忙著殺那道士滅口了,將人帶來或還能看看此地風水, 想以時陌性情,那長眠之處定是此地風水最佳之地。 說到底,終究還是無緣。 時照唇角勾起一抹譏諷。 淡淡扯過韁繩, 馬兒立即循著主人的心意轉了馬頭。時照雙腿一夾馬腹,馬兒便疾馳往回, 達達的馬蹄聲落在山間, 傳來幽深清寂的回響。 剛出安山山脈,太陽便升起來了。時照將目光投向遠方, 只見此時天際線上出現了一條胭脂色的光線,橫臥在這片土地上方,左右延伸至無盡的盡頭, 那是波瀾壯闊的旭日升起來以前罕見的柔情萬丈。 時照心中驀地一動, 猛地拉住韁繩, 馬兒的前蹄高揚,原地停了下來。 時照轉頭回望,只見自己的身后是安山向東南延伸而出的最后一段余脈。山體遠不比主脈恢弘,植被亦無甚奇特之處,整體看來實在平平無奇。唯有此時,天地間的第一縷晨曦透出,溫柔的胭脂光彩正正灑落在它的山體上半段。 讓人霎時心生壯闊柔情。 時照看了看天邊胭脂色的晨曦,又轉頭看了看它灑落之處,毅然翻身下馬,徒步上山。 越往上,時照心跳得越快。 這座山遠觀尋常,不過都是安山延綿下來的常綠植被,及至山腰,樹下卻忽地多出了一路的花朵。這些花靈巧地在參天大樹的縫隙之下生存,汲取天地靈氣,日月精華,竟奇妙得長得極好。 北地的春天來得晚,如今正值時節,姹紫嫣紅的花競相燦然盛開,仿若鋪了滿地繁錦。 時照的腳步不由加快,越來越快。 鮮花越多,樹林愈疏落,參天的大樹越來越少,直至徹底不見。 時照如此疾步走了約莫兩刻鐘,一抬眼,便見前方盡頭山壁前方,靜靜落了一處孤墳。 時照目光猛地一縮,飛快的腳步驟然定在原地,竟像是走不動路一般,唯有雙眸直直盯著前方那個冒出來的小土丘。 時陌選了一個很好的地方。 半山處,有背山,前方一路,花開似錦。清晨的第一縷晨曦就照在這里,這是天地間最干凈最純粹 的光芒,雖柔卻勢不可擋,所過之處,鋪下一層人世間至純至凈的溫暖。 時照目光發直望著那一處土丘,久久僵立,不知過了多久,他踉蹌著腳步走去,跪落墳前。 …… 時令走到六月,帝都便徹底入了夏日。幾場暴雨下來,曇花一現般地消了幾分暑熱,轉眼,暑氣又變本加厲地撲將回來,更加來勢洶洶。 驕陽烈日將這片大地烤得蔫蔫的,連城中的房屋棚舍也莫名籠了一層懨懨之氣。 但帝都的人們,上至王公貴族下至商賈百姓,卻在驕陽之下形色匆匆,格外忙碌起來。 因六月初六這日是懿和帝的生辰之日,時下稱千秋節。 宮中采買,臣下進禮……帝都街頭一派繁榮昌盛,可以說這一日憑一己之力將整個大周的經濟都帶得活絡了起來。 長歌無功而返地自珍寶軒出來,一抬眼,便見前方結伴而來的丞相父女,駱忱與景王妃。 雙方駐足,相互見了禮,長歌便要上馬車,卻忽聽景王妃在身后笑問:“不知今年能否在千秋節當日得見六弟?” 長歌正扶著蓁蓁的手踏上車轅,聞言腳步一頓,握著蓁蓁的手微微一緊。 轉瞬,她神色自若地收回腳步,轉身,盈盈面相景王妃。 景王妃的容貌明艷,顧盼之間媚色浮動,她看著長歌,臉上露出惻然之情,四下看了看,見周遭侍衛侍女守得密不透風,這才放心道:“往年這個時候都是見不著六弟的,其實咱們私底下都覺得陛下此舉過了呢。說到底,犯錯的人又不是六弟,顧貴妃去時,六弟不過三四歲稚子,他又懂什么呢?陛下恨顧貴妃,累及六弟,更因六弟與他生在同月同日,便下令他今生不得過生辰,堂堂秦王殿下,卻連每年生辰都不能過,那日更不得出現在宮中,出現在陛下面前……想想著實令人心寒?!?/br> “倒不知他今年迎娶了弟妹你,可能苦盡甘來?畢竟弟妹尚在閨中時,陛下便格外看重弟妹,每年千秋節都賜弟妹與公主同席,可是將弟妹視如己出呢?!?/br> 長歌靜靜看著咫尺距離的景王妃,似笑非笑。 半晌,她目光微轉,落在景王妃身旁的丞相駱忱身上,輕笑啟唇:“說起心寒……長歌有一話倒想問一問丞相大人?!?/br> 駱忱忙拱手道:“王妃但說無妨?!?/br> “長歌嘗聽父親說,丞相大人為文官之首,文官之中頗有主和派,三不五時就要冒出些很傻很天真的幺蛾子,什么核算過了,大周每年向北燕西夏送錢的成本要低于打仗的成本,是以送錢即可何須迎戰云云……幸得有丞相大人深明大義,這才令我大周文武一心,軍力強盛,使北燕、西夏狼虎不得踏足我大周疆土半步,此乃民族尊嚴?!?/br> 駱忱忙謙虛道:“國公大人謬贊?!?/br> “我父親如今已經辭官回鄉,早已不是國公了?!遍L歌笑道,眸光定在駱忱臉上,忽斂笑鄭重問,“駱相既深明大義,那么不知,在得知葫蘆谷一役背后驚天大陰謀的時候,可曾心寒徹骨?” 駱忱臉色丕變,景王妃瞳孔一縮,厲色之下隱生殺意。 長歌目光不疾不徐掠過兩人:“若有人能為一己之私,通敵叛國,欲要里應外合聯手摧毀我大周數十年苦心經營的防線,聯手絞殺我大周千千萬將士的性命,更甚,將我大周蒼生子民獻祭于北燕蠻夷鐵騎之下……如此不擇手段無恥至極的人竟出自自家,不知丞相可曾心寒?” 駱忱無言以對,老邁的身體顫巍巍晃了晃。 “慕長歌!”景王妃氣急,臉上明艷的笑容再也繃不住,妯娌的親和虛偽自是偽裝不下去,咬牙切齒怒斥,“此事尚未查清,你休得信口胡言!” 長歌低頭一笑,整了整自己寬大的袖袍,再抬頭,又是一臉的長寧郡主式霸道任性:“查不查的是你的事,信不信的是我的事,我管不了你家的事,你也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