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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中出現,然后光明正大地……嫁給你?!?/br> ——這就是那封信里的內容。里面并沒有什么纏綿悱惻的詞句,但她這么一個看似理智端正的計劃之下卻實實在在藏著她的衷腸、她的決心、她的義無反顧。 可惜她的這份義無反顧并不被領情,某人側頭看著她,斬釘截鐵道:“不行?!?/br> 長歌:“……” 兩人四目相對片刻,長歌咬了咬唇:“哪里不行???” 時陌:“除了結局,哪里都不行?!?/br> 長歌:“……” 他攬著她走回桌前,松開她的腰肢,讓她在凳子上坐下:“這事你不必cao心,我自有安排,先吃東西吧?!?/br> 長歌看著滿桌精致誘人的菜肴:“……你不說清楚,我不想吃東西?!?/br> 時陌頭也沒抬,一面端起她面前的白瓷小碗,隔著碗試了試溫度,一面拿起勺子放到里面,遞到她面前:“剛好,不燙了?!?/br> 長歌端坐著,不接。抿著唇的樣子極其有立場,仿佛恨不得將自己端成冰山上的一朵雪蓮。 時陌根本不會被她這樣子唬住,別有深意笑了一聲,道:“難道娘子想要為夫親自喂你?怎么喂?” 長歌:“……”臉有點紅了,但還是繼續端著。 不說清楚不吃! 時陌挑了挑眉,他一面不懷好意瞧著她一面挑眉的動作令長歌心里莫名生起不好的預感。果然,下一刻就聽他若有所思道:“多少還是吃點吧,不然后半夜我怕你受不住我?!?/br> 啊啊??!混蛋??! 長歌趕在他越說越沒下限以前伸手搶過了他手中的小碗,埋著頭就迫不及待自己吃了起來。 時陌手上一空,垂眸凝著她輕輕地笑。 長歌懊惱地狠狠瞪了他一眼。 這個混蛋……雖然是在閨房里只有兩個人,但可以不要這么耍流氓嗎?! 還說他栽在了她的手上,明明他流氓起來的時候她才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最后,她自然也沒問到他的計劃啊。 她被他調.戲怕了,用膳全程不敢說話,他倒是樂得全心全意照顧著她吃東西。待用完晚膳,他命人將滿桌撤下,又讓人準備熱水洗澡。 洗澡這么危險的時候……她自然就更不敢說話了,縱然滿腹疑問,嘴巴還是要緊緊閉著,否則不知道哪里撩到了他,她就會被折騰得很慘。 她這么小心翼翼,最后兩人躺回床上,時陌卻只是抱著她睡覺而已。 長歌都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失望了。 他將她抱在懷里,輕輕闔著眸子:“睡吧,明日一早我帶你去個地方?!?/br> 長歌:“……”所以她剛才到底在怕什么? 既然知道他今夜不會再來幾次了,長歌膽子也就大了起來,在他懷里輕聲問:“你還沒告訴我你打算如何做?!?/br> 時陌睜開眼睛,看了她一會兒,終于無奈地嘆了一聲:“看來我若不讓你知道,你今夜也不會好生睡覺了?!?/br> 長歌眨了眨眼睛,笑瞇瞇地沖他點頭,點得那叫一個堅定。 時陌沉默片刻,道:“長歌,你原來是誰,現在是誰,將來便是誰。我不會讓你因為與我在一起就連自己都做不成?!?/br> 他想,前世是覆水難收,滅族之禍已經釀成,一切都是不得已,今生若是再藏著她的身份無法見光,那就著實是他的無能。 長歌聽他這樣說,心頭微酸,那酸里卻又冒著源源不斷的甜。 她輕聲問:“那你打算如何做?如今又做到哪里了?” 他的手輕輕拍著她的腰,淡道:“皇上如今已經下旨為我選妃?!?/br> “這么快?”長歌微微驚訝,“你將將回朝,他就能立刻想起你的婚事來,倒真是難得?!?/br> 畢竟懿和帝對時陌這個兒子……這么多年都是當他死了一樣不管不顧的。 時陌譏誚一笑:“他自然想不起來,就算想起來也未必會做,但我自有辦法讓他騎虎難下?!?/br> “哦?” 時陌垂眸,神情忽地莫測:“我聽說年前在舒妃宮中,舒妃曾安排了一出好戲,竟讓皇上當著眾人金口玉言,說再沒有比你更合適做親王正妃的?!?/br> “……”長歌沒有做賊偏偏心虛,不自在地垂眸避開他的目光,訥訥道,“這事我也是后來才知道的,這才被迫逃出的京城?!?/br> “我知道得倒是早?!睍r陌不輕不重道,“時照雖與我一母同胞,我母妃臨去前,我曾答應過她照看時照。但他竟覬覦我的女人,也莫怪我無情將他利用一回了?!?/br> 聽他波瀾不驚地提起他的母妃……那位已故的大周第一美人,長歌眼睛莫名地泛酸,抓著他的手不覺收緊。 時陌反手握住她,淡淡道:“時照當日出京來尋你,但他自然尋不到你。所以在我們離開清泉驛后,我便順勢命人將他引去那里,就是為了拖住他,不讓他太早回京。后來,你我途中生變,你不肯與我一同回京,我縱著你,但我早知以他的本事,他遲早會找去兩玉城。所以我回京那日交代趙大人,讓他再拖一拖時照?!?/br> “這是為何?” 時陌輕笑一聲:“因為我要他發現自己被我算計了。時照一向敏覺,一旦我到了京城的消息傳到他那里,他便會立刻反應過來,自己是被我算計了。他以為我先他一步回京是想要求皇上將你賜給我,所以他必定會迫不及待與我搶這個先機,他有舒妃,舒妃正當寵定會助他求賜婚圣旨,我就是要舒妃開這個口?!?/br> 長歌頓時恍然大悟:“一旦舒妃開了這個口,便是落入了你的圈套。因為長幼有序,你比時照大,說起他的婚事,必定就越不過你去?!?/br> “沒錯?!睍r陌贊賞地看向她。 “但是縱然長幼有序,也須得有人向皇上說出長幼有序這四個字來??赡汶x開這么多年,不久前皇上又在裴家替你求情的時候大做文章,敲山震虎震懾眾人,如今朝中已經沒有什么耿直的人敢為你說話了?!遍L歌蹙眉,猛地想到什么就緊張起來,惴惴不安地看著他,“你這么多年在朝中暗藏些自己的勢力不容易,該不會這個時候就為了這事就將他們給暴露了吧?” “就為了這事?就?”時陌含笑反問,“終身大事是人生頭一等的大事,便是為此赴湯蹈火都值得,怎的聽娘子說起來倒像是無足輕重的小事了?” 長歌:“……”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啊混蛋! “你放心,不必動用我的人。再者,朝中哪兒有那么多的耿直之人,趙大人算一個,但朝中有幾個趙大人?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罷了?!睍r陌笑道,“而說起這個‘利’字,怕是再沒有人比杜崇更清楚朝中哪些人最容易被錢財收買了?!?/br> 長歌又是驚又是嘆:“沒想我送你個杜崇,竟被你這樣人盡其才了?!?/br> 時陌眸光微轉,頓時意味深長起來:“你倒是提醒了我,當日杜崇這個錢袋子可是你送過來的,如此大禮,要我如何謝才好?” 長歌對上這人別有深意的目光,真的是剎那間就領會到了他的言下之意,想起方才用膳時被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