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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義父呢?” 夭夭搖頭:“奴婢也不知,當夜蓁蓁離開后,奴婢便宿在姑娘房中。結果第二日一早醒來就身在馬車上,姑娘和奴婢同在一車,可是奴婢怎么叫也叫不醒。后來這位茯苓姑娘就出現了,她態度還算客氣,暫時也無對姑娘不利的舉動,奴婢這才假意信任她,打算先將她穩住,以待姑娘醒來?!?/br> “算你機靈?!遍L歌呼出一口氣。 “那姑娘,咱們如今如何是好?” 長歌蹙眉,沉吟道:“這幾日山中不知年月的,我都不知道外面什么情況了,也不知義父那邊是否一切順利?!?/br> 說起這個又氣得不行:“這個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啊,都看了我的信了還做這等糊涂事……” 長歌說到這里,猛地停住。 不對啊,若是他看了信,實在沒必要多此一舉,徒惹她不快。 除非……他根本就沒有看信。 是了,他早已識破了她的打算,自然順理成章地以為她給他送去的是訣別信。換成是她,她也不愿意再看到這種沒良心的信,平添心碎。 長歌一巴掌蓋在自己臉上。 這個……混蛋??!就不能對她有點信心嗎! 不多時,茯苓就領著一眾丫鬟進來,都是些心靈手巧的,轉眼間就麻利地將膳食布了滿桌,全程目不斜視,做完這一切又訓練有素地離開。 長歌坐在位子上,目光輕輕掠過滿桌精致的菜肴,除了色香味,連配色竟也周到雅致。果真是食不厭精膾不厭細,說出去可能都不會有人相信,這莊子的主人竟是舉國上下最有名的不受寵皇子。 茯苓在一旁含笑替她布菜,除了菜肴,連順序的講究也全是依著她素來的習慣。 長歌卻沒有拿起筷子:“你家主子真是有心,既然這么有心,想來也知道我今日會醒來,不如請他過來一見。他想要什么,不如直接與我面說?!?/br> 茯苓面不改色笑道:“主子說了,姑娘剛剛醒來怕是心中還有火氣,他須得再過幾日,等這個火氣消了才過來?!?/br> 長歌本來沒火氣的,聽到這句話成功被引出了火氣。 呵呵! 他這是想和她玩虐戀情深?禁錮游戲? 我處處為你謀劃,你到頭來卻來壞我大事! 再過幾日?等再過幾日,黃花菜都涼了好么! 長歌淡道:“你下去,我用膳不喜歡有陌生人在?!?/br> 茯苓聞言笑容不減,放下筷子,恭恭敬敬朝著長歌福了一福便退下了。 茯苓剛出門,就聽下人湊到耳旁回稟,眼中霎時露出喜色,對守在門口的兩名侍女交代了一聲,便足下生風地趕去了前廳。 約莫半個時辰后,她才腳步款款地回來,眉間眼底的溫柔之色還未褪去。卻在抬眼見到門口昏倒在地的兩名侍女時,臉色頓變。 “砰!”她一把推開房門,入眼,就見到躺在地上人事不醒的夭夭。她目光迅速掃過房中,長歌不見蹤影。只有窗戶半開著,原本在窗前擺放的一件半人高的玉器雕件成了碎片,顯然是匆忙之中被人帶倒,碎了一地。 茯苓這當下就立刻追至窗前,放眼望去,卻哪里還有什么人? 她狠狠地緊了拳頭,立刻回身將夭夭扶起,往她人中掐去。 夭夭這才緩緩睜開眼睛,悠悠轉醒。 “姑娘呢?” “快,快去救姑娘,她被一個黑衣男子劫走了!” …… 秦/王府。 望叔此時正領著禮部十八名官員走進院子,這些人每人手上端著托盤,上面是一卷卷的卷軸,高高地堆砌在一起,幾乎將他們的臉給擋住。 遠遠的,只見正廳前負手立有一人,他一身白色長袍,身形頎長挺拔,如芝蘭玉樹令人賞人悅目。 走在最后一排的一名小官躲在卷軸背后,謹慎地四下看了看,見無人發覺,這才悄悄抬了頭,遠遠往那人看去。只見他容顏出塵,俊美無匹,落日余暉在他白皙精致的臉龐上鍍上了一層金光,無端讓人覺得溫柔。 那名小官忍不住閉上眼睛,仿佛自己已落入他的懷中,被他溫柔地抱在懷里呵護。 一時竟是心癢難耐。 直到聽到前方淡淡傳來一道低醇動人的嗓音:“都拿去書房?!?/br> 時陌話落,便轉身進了廳中。 望叔恭恭敬敬拜道:“是,王爺?!?/br> 說完,轉身對著一眾官員有禮笑道:“諸位大人請隨小人來?!?/br> 那名小官跟在眾人后面,略有些不甘心地硬轉了方向,又忍不住悄悄轉頭往那人看去一眼,卻只見得他清冷有力的背影。 腦子里忍不住想起三日前御花園內的場面。 那日舒妃娘娘在御花園內設春日宴,京中排得上號的女眷都有赴宴,她也在受邀之列,席間剛說起兒女婚配,皇上就到了,舒妃娘娘酒后微醺,笑說,晉王殿下的婚事也該定下了。 她這話像是提醒了皇上什么,皇上忽地轉頭,目光落在鎮國公府的世子妃身上。 在場的人都是極有眼力見兒的,這一個目光而已,眾人就若有所悟,樂見其成。這個時候卻忽然出來一道微微不合時宜的聲音,那聲音是出自忠毅侯夫人。 忠毅侯是大理寺卿朱秀的岳家,是昱王那一派的,那一日卻不知吃錯了什么藥,竟替彼時還在還朝路上的秦王說起了話,借著酒興東拉西扯了一番,大意卻是說——長幼有序,說起晉王殿下的婚事難免就令人想起了秦王殿下,秦王殿下原本遠赴西夏之前就應當議親,無端被耽誤了三年,此時回來了,倒是正好可以將他與晉王殿下的婚事一并議了。 忠毅侯早年有戰功,忠毅侯夫人也被封了一品誥命夫人,她家的風向一向很具有指向性。她這話一出,立刻就讓人聯想到景王一派上疏為秦王求兵權一事,難免讓人揣測如今風向在秦王這一邊。于是忠毅侯夫人的話一落,幾名誥命夫人就紛紛爭先恐后地替秦王說起親來。 所以那一日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錯,稀里糊涂的,原本是舒妃要給晉王殿下說親的,最終卻莫名其妙變成了一眾命婦給秦王殿下說親了。 皇上的臉上看不出喜怒,一言不發地聽完,最后淡淡一笑:“言之有理,朕讓禮部這就去挑著?!?/br> 于是一連幾日,禮部都在往秦/王府送貴女畫像。 其實現在這個時機是有些尷尬的,畢竟君心未明。但耐不住那樣一張傾城絕色的臉,到底他的生母是當年的大周第一絕色,縱然如今他身為男子,但放眼男子女子,卻也沒有哪一個比得上他這一身皮囊。 單單只是這一身皮囊,就足夠大周上下的女子飛蛾撲火一樣撲向他了,更遑論他如今帶著大周失去的十六州故土回朝,實至名歸是當世的大英雄。 武能上馬征戰,文有才略驚艷,容貌無人可及……這樣的男子,誰不想嫁? 那小官忙著神思天外,卻不知自己從剛剛踏進秦/王府門檻的一剎那就已被識破了身份。 …… 白術走向時陌,拜了一拜,面露喜色:“王爺風華無雙,今日喬裝過來瞧您的是戶部尚書何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