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5
。你再做一些,給義父也送一份過去?!?/br> 蓁蓁聞言一驚:“趙大人來了?!” 想到方才趙修“捉jian”捉個正著的時候,蓁蓁正在廚房,沒有親眼見到那精彩的一幕,夭夭硬著頭皮扯了扯她,低聲道:“我一會兒和你說?!?/br> 蓁蓁心下卻已然生了一計,眸光乍亮,當下就對長歌道:“趙大人來得正是時候,姑娘不如請趙大人出面拖住秦王殿下?畢竟趙大人是您半個父親,婚姻大事理應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想來秦王殿下再是霸道,他也要忌憚?!?/br> 長歌:“……” 她要如何和蓁蓁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最好還是不要想的好,因為父母之命很可能是要我和時陌原地成親。 長歌忽然發現,有時候身邊的人都太順著自己了也是一件很令人苦惱的事。 “可能指望不上,”長歌淡道,“還是靠我自己吧?!?/br> 說罷,她端著早膳就上了樓。 …… 時陌回房并沒有再睡,長歌進去的時候,他正負手立在窗前,靜靜看著底下后院里那棵臘梅樹。長歌一抬眸,就見到他挺拔清雋的背影,將一身白衣穿出了真正的仙氣。 聽到動靜他順手關了窗,回身含笑看著她。 長歌將幾樣精致的小菜一一放到桌上,笑著招呼他過來。 時陌目光掠過桌面,打趣道:“你的貼身侍女一大早親去下廚,可是怕驛丞記恨你昨日無故坑他,往你的飯菜里吐口水?” 長歌:“……” 他在她身旁坐下,輕斥了一聲:“你一人出門在外,往后定不能再如此任性了?!?/br> 長歌警覺,當下笑道:“往后我怎會是一人?我不是有你嗎?” 時陌挑眉,看向她的眸子沉黑莫測。 長歌撅了撅嘴,低低嗔道:“混蛋……就知道你在床上的話不能信,還以為你當真是回來娶我的?!?/br> 時陌神色微斂,淡道:“我回來做什么的,你真的不知道嗎?” 長歌心頭一跳,憑著上輩子帶來的了解和熟悉,她知道他這是動了薄怒。 他看似對她處處溫柔縱容,可是唯有在一件事情上,他對她寸步不讓——他容不得她質疑他的真心。 長歌咬了咬唇,看時陌徑自不疾不徐地動手用起了早膳,連眼角余光都不想再分給她一點,垂眸輕聲道:“如今你與我家皆是寸步維艱,我們各自的婚事都容不得各自做主,我怕……” 時陌靜靜看向她,良久,他驀地輕嘆:“長歌,你我大婚之日定在端陽之前如何?” 長歌:“……” 時陌繼續一本正經地和她商議婚期:“端陽一過,帝都就步入夏日了,暑氣漸長。你我大婚之日禮儀繁瑣,你的鳳冠霞帔又過厚重,一整日下來我怕你受不住暑氣。所以我想,我們的婚事還是應當在春日里完成最好?!?/br> 長歌:“……” 長歌艱難地看著他一派胸有成竹的樣子,弱弱提醒道:“你有聽到我方才說的話嗎?” 她說,他們如今各自艱難,婚姻大事根本不可能由自己做主。他是如何回答她的?他和她商量婚期…… 她已經算是很胸中有丘壑了,但是和他一比,她也自愧弗如。 他不輕不重看了她一眼,淡道:“婚姻大事,自然不能僅由你我私下商定。我定會讓皇上圣旨賜婚,昭告天下,要你風風光光地嫁我為妻,往后余生,我們生同衾、死同xue?!?/br> 長歌怔怔看著他眼底的堅定之色,良久,她輕嘆一聲,拿起筷子:“吃飯吧?!?/br> “長歌,你不信我嗎?” 長歌低著頭,輕輕搖頭,一顆眼淚悄無聲息落到了粥里,她穩著聲道:“我信你,我只是……不想你太難?!?/br> 他一個最不受寵的皇子要回京娶她這一步,真的很難。換做別人,根本就不可能做到。 甚至換做她…… 長歌易地而處,毫不意外地發現,自己根本沒有計策可以完成這件不可能做到的事。 他深深看著她的側臉,一字字道:“若是不難這一回,往后余生,我都將活在痛不欲生里。長歌,你真的想讓我痛苦一生嗎?” 長歌心尖兒一顫。 他知道了。 他知道她昨夜的承諾根本不會算話,他知道她想離開他。 她對上他如墨的眸子,恍惚間覺得自己連人帶著靈魂,早已被他看透,他在她眼底下無所遁形。 “好,我同你回京?!遍L歌含淚笑道。 …… 長歌回房易容,既要回京,就得戴上來時的面具,不能再這個樣子在外面招搖。 白術回來的時候正好見到一只鴿子飛上天,他天生的警惕讓他下意識就輕點腳尖,抬手要去將鴿子捉回。 手背上驀地一疼,卻是一粒石子不偏不倚將他打中。他條件反射地收回手,鴿子已經撲楞著翅膀飛遠。 他眼中閃過懊惱,扭頭看去,卻見時陌立在窗前,神色清冷。 “爺,那只信鴿不是咱們的,為何要阻止屬下將它截獲?”白術回到時陌身后,不甘心地問。 時陌一雙幽黑的眸子深不見底:“那是趙修的信鴿?!?/br> 白術一驚:“他可是要將郡主之事傳信鎮國公?” 時陌轉過身來,淡道:“不是?!?/br> 時陌言簡意賅扔下兩個字,白術正摸不著頭腦,又聽他道:“回京?!?/br> 他抬頭,那人已走了出去,他忙拿著東西跟上。 一墻之隔,蓁蓁放完鴿子,轉身看向長歌,蹙眉問:“趙大人會發現咱們偷偷用了他的鴿子嗎?” 長歌淡道:“發現了也不怕?!?/br> 一旁正在收拾東西的夭夭:“……” 這樣有恃無恐的樣子還真是長寧郡主無疑了。 難道你一恢復這張平平無奇的臉就會自然而然帶入囂張驕縱的角色? 蓁蓁忍不住提醒道:“可是姑娘您不只是用了趙大人的鴿子,您還仿冒了他的筆跡……您仿冒他的筆跡也就算了,您還將信傳給皇上。若是被發現,怕是連國公爺都保不住您?!?/br> 長歌蹙眉緊緊看著面前這盤棋,久久無法落子。 這一局,她的對手是時陌。 他不是她從前對付過的任何一個人,他和他們所有人都不同,她對他,沒有把握。 她一時入神沒有說話,夭夭不以為意“嗤”了一聲:“以趙大人對咱們姑娘的疼愛,姑娘就算是殺人放火他都會替她背下來,更別說區區一封信了。趙大人怎會讓皇上為難姑娘?” 蓁蓁知道夭夭說得有理,卻還是隱憂重重。 “放心吧?!遍L歌這時出聲,“那封信到不了皇上手上?!?/br> “???” 長歌兩指捏著棋子,淡淡道:“那封信我根本就不是給皇上的?!?/br> 她是給景王的。 若她沒有記錯,景王那個在攏慈庵中戴發修行的生母何氏,平生最大的愛好特長就是馴養控制信鴿。而攏慈庵在京西郊外,信鴿從清泉驛回京,必經之路就是攏慈庵。 所以更確切地說,她這封信是給何氏的!她倒要看看,這個女人是不是果真如外界傳聞那般,無欲無求,一心只想遁入空門。 雖然趙修告訴她,凌非刺殺